一百万?!
常飞鹏瞳孔骤然收缩,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猛地坐直身体,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发信人和金额,心脏砰砰狂跳!
没错,是一百万!
转账人……江川!
他震惊得无以复加,手指颤抖着就想把钱拨回去。
师父刚刚救了他们姐弟,还给了他天大的前程,怎么还能收师父的钱?
这绝对不行!
“怎么了,飞鹏?”常曼婉注意到弟弟的异样,关切地询问。
常飞鹏刚想解释,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江川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师父给的红包,拿着。
看着这行字,常飞鹏鼻子猛地一酸,眼眶再次湿润了。
那股想要退回的冲动,瞬间被一股更汹涌的热流所取代。
这不是普通的钱,这是师父的认可,是师父的心意,更是师父沉甸甸的庇护!
他用力攥紧了手机,指节微微发白,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了无声的感动和决心。
他低声将事情告诉了姐姐。
常曼婉听完,也是惊讶地捂住了嘴,随即眼中充满了欣慰和感慨:“飞鹏,你跟对了人。江先生……真是个值得追随的人。”
有这样一位师父护着弟弟,她也能彻底安心了……
常飞鹏怀揣着感激的心,快速回了江川一句感谢。
……
医院外,黑色的轿车静静停在路边。
“川哥,咱们接下来去哪儿?”易阳州打破了沉默,询问后座的江川。
江川闭目养神的姿态不变,声音平稳:“回公司,下午还有个视频会议。”
救人归救人,正事也不能耽误。
“好嘞!”
易阳州应了一声,发动汽车,熟练地汇入车流。
就在车子刚刚驶离医院范围时,一辆闪烁着急救灯,拉着刺耳警笛的救护车,呼啸着从他们旁边疾驰而过,方向正是他们刚刚离开的医院。
车窗外的光影快速掠过,江川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而易阳州也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并未在意。
他们谁也不知道,那辆救护车上,正躺着四肢尽断,面目狰狞的崔逊,以及惶惶不安的疯狗几人。
命运的丝线,再次以一种奇妙的方式交错而过……
……
回到沈氏集团楼下,江川径直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易阳州则麻利地从后备箱拿出另一套黑色保安制服。
他迅速换上,戴上帽子,整理好领口,瞬间从一个跳脱的富二代,变成了一个眼神锐利,站姿标准的专业保镖。
他自觉地走到大厦门口,如同标枪般站定,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履行着他“贴身保镖”的职责。
虽然江川从未硬性要求,但这小子如今是心甘情愿,甚至引以为傲。
江川则是自己上楼办公区去了。
直到傍晚时分,易阳州准时将车开到楼下,接上处理完公务的江川,驱车返回沈家。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车子行驶到一半,需要经过一条远近闻名的酒吧街。
霓虹闪烁,音乐嘈杂,穿着时尚暴露的男男女女穿梭其间,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气息。
江川对这种地方向来没什么兴趣,正微阖着眼眸假寐。
“卧槽?!”
易阳州猛地一脚刹车,差点追尾前面的出租车,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路边某家酒吧门口,“川……川哥!你看那是不是闻梦灵啊?!”
江川闻言,皱了皱眉,顺着易阳州的视线望去。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一身极其惹眼的,带着蕾丝花边和猫耳装饰的特殊女仆装,正站在酒吧门口,似乎在派发着什么东西。
那张脸,那别扭又带着点倔强的神情,不是闻梦灵又是谁?!
江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穿成这样?
闻家的大小姐,跑到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自甘堕落了吗?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冷淡地收回目光:“看错了。开车。”
多管闲事不是他的风格。
“哦……”易阳州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听话地重新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然而,车子刚开出去没多远——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
一声尖锐夹杂着愤怒和惊恐的叫声,猛地从后方传来!
正是闻梦灵的声音!
江川动作一顿。
易阳州下意识地踩了刹车,通过后视镜往后看去。
只见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正围着闻梦灵,其中一个更是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脸,被闻梦灵狠狠拍开!
“妈的!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被拍开的男人恼羞成怒,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穿成这样站在这里,不就是出来卖的吗?装什么清纯玉女!”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是!”闻梦灵气得小脸通红,胸脯剧烈起伏,又急又怒,“把你的脏手拿开!”
“哟呵?还挺辣?”另一个男人淫笑着上前,“小妹妹,多少钱一晚啊?哥哥有的是钱!”
“滚开!”闻梦灵又羞又愤,死死护住怀里的东西。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却没人上前阻止,反而指指点点,发出哄笑。
那几个男人见状更加嚣张,开始拉扯闻梦灵,想要抢夺她怀里护着的东西。
易阳州眼神一凝,猛地看清了闻梦灵怀里的是什么。
“川哥!”
“她手里拿的是一沓传单!好像……好像是给酒吧发的促销传单!她好像不是来玩的,是在这儿打工?”
江川听到这话,眼中闪过错愕。
闻梦灵?
那个娇生惯养,脾气火爆的闻大小姐,穿着女仆装,在酒吧街发传单打工?
江川眼中的错愕一闪而逝。
这场景着实有些荒诞。
但这念头只是一瞬间,他依旧没有插手的打算,这丫头向来刁蛮任性,吃点苦头或许能让她清醒些。
然而,后方的骚动并未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滚开!啊——!别碰我!你们这群流氓!”
闻梦灵的尖叫声陡然拔高,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无法掩饰的恐惧。
那几个醉汉显然不满足于口头调戏,几只油腻的咸猪手肆无忌惮地伸向她,试图撕扯她那身本就单薄惹眼的女仆装!
“嘿嘿,小妹妹,皮肤挺滑啊!”
“衣服这么少,不就是让人摸的吗?”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