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着了?”臻王毫不气地再问。
真真是诡异的对话,偏得皇上却也是轻松地答:“这是本公子的事了。”
话落眼神儿还落我身上,看得我不是滋味儿,行了吧,你们兄弟在玩什么,我已经不是臻王妃了,我什么也不想参与。
有些莫名其妙的关系像一张网一样,满天盖地朝我张开想把我网在中间,让我觉得害怕。
我急急地说:“我先走了。”挤着人群,又钻了出去。
出得外面阳光一照,我楞是出了一头冷汗,去买了杏仁茶到安夜那去,他在那儿坐着,静得就像画一样,冷静静的荷香,与外面的热闹完全的隔离。
他听得脚步声响,抬头看着我微笑:“人很多吗?”
我亦也微笑:“是的,人很多,耽搁得久了。”
茶递到他的手里,他吹着微微的热气,一口一口地喝,那宣纸已经拿了下来,我看到那个角落里,画着我,如墨的黑发,微乱地在风中肆舞着,微弯的脖子,如此的优雅。
我也情不自禁地说:“你画得真美,我看得都入迷了。”
或许站在皇上的身边,他的出众会引来众多人的侧目,会衬得我也有好几分的出色,可是我宁愿安静地坐在安夜的身边,看着他画画,喜欢心里很安宁很安宁的感觉,仿若还能听到自已血管里液体流动的声音,我甚是喜欢这种安心的静啊。
我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画,甚是羡慕地说:“如果我会画就好了。”
他说:“以前你就会。”说完才有些尴尬:“不谈以前的事。”
“唉,没有什么的。”我笑笑,又扬起眉说:“安夜,你猜我刚才看见谁来着了?”
“谁啊?”他问得很漫不经心。
“你猜嘛。”竟然撒娇了,我耳边都边烧起一堆火,觉得脸都烫得紧。
他侧头轻笑说:“这里人多,我倒不知你能遇上谁。”
“呵呵,我看到了皇上,还有臻王爷。”四下看看,像是做贼一样地将声音压得很低。
“什么?”他搁下笔抬头看我,眼里滑过好些的紧张。
我低头看着自个的指甲:“是啊,刚才看到了,不过人多,他们没有看见我。”
他长吐口气:“幸好,也许我不该带你来这里的,今儿个出宫的时候,我就在想。”
安夜还真是老实人,我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啊?”
“就是人多。”他有些掩蔽。
他和我一样,说谎都不敢看人的。
他不告诉我,我又何必打破沙锅问到底呢。会心地一笑:“安夜,要我们先回去好了,这里人多得紧,不如去吃个面,真是有点饿了。”
“好。”他收拾着:“早些回去好了。”
“安夜,这画送我行吗?”话一落我又赶紧说:“呵呵,我又忘了你说的,今天不能乱拿东西。”
他脸微微一红:“明儿个我送来给你。”
收拾好东西便往回走,路过那热闹之处,彷若阵阵寒气袭来,我四下寻找,没看到谁在瞧我,头越发低得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