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宠妃天天要爬墙 > 第295章
    一字一句,又何止仅仅是指责。

    凤玉轩抿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心若笑了笑,继续又说:“在觅香城里,还有纪如景美人相伴,心的煎熬,你倒是说得十分的顺口,必须软玉温香来相伴吗?凭什么你要我在你身边就在你身边,不要我在你身边,就一脚狠狠地将我踢开,凤玉轩,你不能这么自私的,你问问你自已,这样和煎熬是不是很香艳。”

    他瞪大了眼睛瞧着她:“故说八道,纪如景是谁,别什么人都扣在朕的头上。”

    “………。”心若才觉得无语了。

    他又说:“你都了如指掌啊,顾心若,这么多年来,你压根就没有放下,是不是?你现在心里酸涩着,是不是?”

    明明是她来质问他的,怎生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他咄咄逼人了。

    心若微微一叹息:“我来只是告诉你,我可以在你身边一个月,你过了你的强烈占有私心时期,你就放我走吧,大家各有一个台阶下,你带着廉,我带着猫猫。”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不过这样的话,现在不宜说,不然又会刺激到他的。

    他现在,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狼一样,随便瞟他一眼,都能将他气倒。

    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生气。凤玉轩的理智,在这么多年,在这一此彻底地告磬了。

    除非她说,玉轩,我是爱你的,这么多年来,我其实是爱你的,这才可以消消他的火气。

    可是,她会说吗?

    当真是天荒夜谈,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顾心若,冷静得可不得了,像是陌生人一样,不会再为他的情绪而波动。

    他感觉很不好,越看她越淡定,他就会觉得越是心慌慌了。

    有一种,离她越来越远的感觉。

    当她还在,当她烧军阵图的时候,他心里,甚至在想,不如这样就算了吧,他累了,他不想折腾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放开她,也不至于缚手后宫,她在乎的多,但是他看不出来他在她心里是什么。

    索性放手,侍卫回来的时候,他不要知道她的消息,让公公杀了。

    他的悔意,他不会让人看到。

    甚至不能大肆旗鼓地找她,那些年在宫里和太后,和杨家也是内战得最厉害的时候,他凤玉轩何处不潇洒。

    到知道她的消息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契丹了,当真是少不了更事啊,屡又传来契丹请臻王爷作一事。

    他控制不了,他去边关了,连他自已都想不清为什么。

    再看那女人,还问他记不记得三年之约,一怒之少索性就想气死她,最后气的人,还是他自个。

    晚上搂着她,感觉那几年没有她的日子,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

    顾心若,试过放手,如何才能真的把你戒掉。

    上了瘾的茶,他说戒掉,就会戒掉。

    喜欢的小动物,说杀,他会不眨下眼,怕自已会为它们多费些心思而忽略了正事,在宫里,不需要多别的,只需要成长。

    武他不如凤夜臻,但是治国天下,这盛世乃是太平盛世,焉能只靠武。

    她放开他的手,选择一个人离开,她是否问过他,允不允许她的离开,自以为的好心,是不是真的值得。

    “我想你了。”他说。

    很轻很轻的声音,血液在血管里鼓燥着,心若还以为他会冲她发火什么的,没想到他却静了下来,还说出了这几个字。

    一时之间,她不知如何去反应,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

    他压近她,身高的优势,让他足以将她笼罩住,身上独有的淡香味,乱了她的淡定。

    他低头,指尖轻轻地抚上她的脸。

    她却是抓住,有些惊恐:“痛。”

    “心若,让我分担你的痛,告诉我。”他沙沙地说着。

    “我不想再说,我也不想再去回忆。”

    “那不说,不回忆,你留在朕的身边,你要什么,朕给你什么,朕要你做朕的皇后。”

    心若却是苦涩地一笑:“盛世最丑的皇后。”

    开玩笑,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来支撑着,让全天下的人来嘲笑她,顺带也嘲笑他。

    以前她的世界,因为有他,慢慢地走着,竟然所有的都没有了,只有他。

    这么多年在外面,接触的东西多了,她过得很安静,并不是只有他的日子,她才能活下去。

    走出属于他的影子,其实天地,仍旧很广阔。

    总是不懂啊,走得越近了,就越是坟墓了,怪不得别人都说,那是一座城,埋葬爱情的城。

    她和他,就是这样,埋葬了爱情,顺便把自已也葬得鲜血淋漓的。

    “为什么不让平静,再继续呢,我过了这么多年,我习惯了。”

    “顾心若,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朕呢?”

    “你怕什么,你有美人相伴,你有暖玉温香,你有廉,你有明夏,你有你最在乎的天下,你还需要什么,一个丑女人。凤玉轩,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比如爱,那是不会再回来的。”

    不过这些话,凤玉轩能听的话,他就不叫凤玉轩了。

    “朕不想过去的东西,就不会让它过去。”他很凶恶地又吼叫了起来。

    还夹着几声嘶哑的咳嗽,难受得一手按着胸口。

    咳得喉间真是痛,痛的,却又不是喉,而是心。

    心若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心若,他抓不住她的心,她要离开他。

    “朕不管。”他无赖了起来。

    心若看着他摇摇头:“你要管,也管不着,关着一个人,你关不住心。”

    “那就关到让你心也飞不出去。”他冷怒,然后压了下来。

    硬生生地将心若压在床上,她痛叫,泪水都差点冒出来,额头和他的下巴撞在一块儿。

    一身的药味儿,难闻的药味杂着香味,他粗重的鼻血,有些狂乱的眸子,此时的凤玉轩,哪里是一个帝王,而是十足十的一个失了理智的男人。

    生病的人,是可以更纵容一些的。

    他如此告诉自已,生病的人,是可以要求得更多,无礼得更多。

    压着她,紧紧地抱着:“我很难受,心若,你不要再说什么气我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