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洗这条?

    算了,怕一洗腌入味了。

    刚损失了一条兽皮裙,要是再挨顿冷脸,他找谁说理啊!

    漠夏双眼无神的盯着他,“你笑话我了。”

    “我没有!我就是没忍住。”彼苍连忙解释。

    漠夏无语笑了,“没忍住笑话我。”

    彼苍:“......”

    “要不这样,你别告状,我这里也没其他东西,就剩兽晶,你想要就拿去。”

    彼苍心下一横,开口道。

    “谁稀罕——”

    漠夏话说到一半,眼珠子咕噜一转道:“要三颗两阶兽晶!”

    彼苍松了一口气,两阶,对他没啥用,就是换东西的。

    “行!”

    漠夏喜滋滋的揣着兽晶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嘟囔:

    “一颗给小红狮子,一颗给狐媚子,一颗给最好的朋友,我真是个大聪明,狐媚子的讹人都学会了。”

    彼苍松了一口气,看了眼她的背影,又看了眼自己发臭的兽皮裙。

    “呵,早晚不是笑死就是憋死!有点想让望初白培养我了。”

    屋内、

    世音刚将食物都端上桌子,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空碗,笑眯了眼道:

    “回来了?”

    刚说完,他看着漠夏光着一只脚,微微蹙起眉,上前一把将她抱起。

    “狐媚子,你每天好辛苦啊!挤兽奶真的好辛苦啊!兽奶撒了,我的鞋也踩了粑粑,甩飞了......”

    说着,漠夏抱着他的脖子委屈的直哼唧。

    世音笑眯着眼,对这个情况一点都不意外了,也不生气,只是拍着她的脊背道:

    “吃东西吧?吃完了带你洗澡换衣服。”

    没办法,早就知道她是搞笑的,那还能咋办?

    漠夏感动的落花流水,大口大口的将食物吃完后,世音抱着她就往二楼走去。

    三楼是她的屋子,二楼小望他们各占据一间屋子,一楼便是平时烧饭吃饭的地方。

    至于时稚,则是轮流跟望初他们住。

    此时、

    漠夏被世音放在他的床上,木桶内早就放了热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烧的。

    洗完澡,换完衣服的她低着头,一脸的失落。

    “狐媚子,你说我怎么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漠夏叹了一口气。

    还不等世音说话,她鼓着腮帮子道:“难道!我漠夏!就是天生享福的吗?”

    世音:“......”

    “喏,这个是我讹来的,给你用。”漠夏掏出一块兽晶递上去。

    世音挑了挑眉,都不用想就知道讹的谁的。

    他坐在她身旁,将她的身子扭过来,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笑眯眯道:

    “小呆子,你什么都不需要做,这些有我做就好,但是让你体会一下我的不易,也行。”

    说着,他凑近她的耳畔道:“你的小望和小红狮子两只兽,天天排挤我,你说你要不要对我好一点?”

    漠夏立刻反驳,“不可能!小望怎么会排挤——”

    话没说完,漠夏看着世音那双妖孽般又可怜兮兮的眼眸,吞了吞口水道:

    “你说的对,我以后会对你好点。”

    算了,以后给小望说一声,不要对狐媚子抱太大的敌意。

    他就是一个狐媚子,还能有啥本事啊!

    世音笑眯了眼,“小呆子,一会去屋顶吹海螺,我想听你唱歌。”

    “好呀好呀!”漠夏立刻点头。

    下一秒,世音轻柔的吻上她的脸颊,又褪去刚穿的......

    “小呆子,不盖被子行不行?”

    “不行,会有人偷看,别人会说你不行。”

    世音扫了一眼连窗户都关上的屋子,嘴角一抽,差点被气晕。

    他不行?!

    他哪里不行?!

    世音一把将兽皮被子扔开,然后拿出一块面积很大的黑色鲛纱,盖在两人头上时、

    他开口道:“这样,既看不清,又有感觉。”

    漠夏眨巴着眼睛,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世音抱了起来,直接放在了屋子内的石桌上。

    石桌上铺着的兽皮是他刚扔开的兽皮被子。

    途中、

    世音询问:“小呆子,你觉得赤火长得好看吗?”

    “你是真扫兴啊!这个时候提别人干啥?”漠夏瞪了一眼世音。

    世音挑眉,“扫兴吗?没觉得,小呆子,你说有没有可能你最好的朋友很喜欢你呢?”

    漠夏,“不可能!他喜欢温柔的,就像我喜欢小望的温柔一样。”

    世音:“......”

    还不等世音再开口,漠夏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混蛋啊!认真点啊!”

    世音笑眯着眼,凑近她的耳畔道:“还不够认真?你的脸红了。”

    ......

    作者近视,盖着鲛纱,看不清,不写了。

    与此同时、

    时稚给漠夏搭配好了衣服,装的整整齐齐的,背着个小包袱就下楼。

    一看饭都吃完了......

    他沉默一瞬,上楼找望初。

    “阿父,阿母不见了。”时稚开口。

    望初‘嗯’了一声,随即道:“在世音那,以后......你不许喝兽奶了,泼你阿母一身,出去吧。”

    时稚:“......”

    说完,望初接着埋头做起了需要用的东西。

    那样子,宛如一个工作狂魔。

    时稚看了一会,走出石屋,朝屋顶的彼苍道:

    “阿父来了城池好忙,以前他也这样吗?”

    彼苍从屋顶一跃而下,将他一把捞起来,然后再次上屋顶。

    抱着他坐下后,彼苍才开口道:

    “不然你以为那矿石屋顶上的兽皮是摆设吗?他做东西,我不能进屋的。”

    时稚哑了,所以说他刚刚进去没挨骂,都已经是好事了吗?

    “时稚,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生了,也不知道你以后能不能觉醒巫力,觉醒巫力会不会也是巫师。”

    彼苍抱着时稚笑着开口。

    时稚沉默一瞬,“我不想当巫师,我想跟阿里央阿父一样去巨兽林。”

    从出生,耳濡目染的便是阿里央的狩猎技巧。

    阿父啥也没教,只是说现在教了也没用,说不知道他是哪块料。

    彼苍一愣,“巫师很好的,有人保护,地位也很高。”

    “不喜欢。”时稚。

    彼苍:“......”

    一片寂静,他听到石屋内的哼唧声,想了想带着时稚飞远了一些。

    虽然时稚现在没有觉醒巫力,也没有觉醒兽纹,什么都听不到。

    但是他能听到啊!

    一想到搞笑雌性突然不搞笑了,他不想听。

    夜里、

    漠夏完事后,本来气势汹汹的想把彼苍赶下来,给她和世音腾一个舞台。

    结果见人不在,有点尴尬。

    台词都想好了......

    世音满足的用尾巴扫出一个泡泡,将她和自己笼罩起来。

    利用泡泡悬浮,很是浪漫的到了屋顶。

    “小呆子,今天唱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心得到了安抚,还是说他害怕漠夏又生气了,才没有反悔的。

    反正,此刻他坐在屋顶,头一次吹海螺吹出了乐意。

    漠夏清了清嗓子,“当然是咱俩的拿手绝活!”

    世音的脸顿时僵住,拿手绝活是最难听的。

    他打着商量道:“拿手绝活别唱了,毕竟是咱们的拿手绝活,不能随便唱。”

    有道理!

    “那就唱别的吧!”漠夏开口。

    随着海螺声响起,极具穿透力的歌声也在这一刻给树上的彼苍来了一个暴击。

    他不由笑出来了声音。

    “时稚,你阿母没事就这么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