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稚摇了摇头,这才哪到哪啊!

    阿母心情好的时候,懒得奖励,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想奖励,这是阿里央阿父总结出来的规律。

    无意中让他知道了,但是他怕磨灭梦归阿父的心神,选择不说话。

    他晃了晃尾巴,将碗里最后一块肉吞进肚子里,随后进了隔间看望新来的泥巴接班兽。

    只见漠夏手里捧着刚吃完蛋壳的漠燃,咧嘴笑的像个大尾巴狼。

    “嘿嘿,稚宝儿快来看,小小的,比你小时候还小嘞!”

    漠燃似乎听懂了漠夏说的话,声音高昂的叽叽叫了两声。

    漠夏一愣,她的亲儿子说话了。

    “赤火,他在说什么?他是不是在说阿母真好看?”

    赤火:“......”

    按照兽语来说,漠燃刚刚在说:哪来的毛崽子?一口吞了你......

    他心虚的‘嗯’了一声,迎面便看到时稚投来不善目光。

    “哦、我的燃宝儿,可真是一个嘴巴甜的小水鳄~”漠夏抚摸着漠燃的脊背,那叫一个母爱泛滥。

    时稚听到那句挑衅,瞪了一眼漠燃,朝泽宝儿走了过去。

    只是、刚走过去就见通体白嫩的泽宝儿冲他呲牙。

    “叽叽叽!”毛崽子想抢蛋壳吃?嘿!不给!

    时稚:“......”

    赤火已经在一旁愣住了,他的两个崽子怎么.....感觉不对劲?

    “时稚、那什么,流浪兽小崽子一出生比较护食儿,教教就好了。”

    赤火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道理,应该好好给两只水鳄崽子吊起来打一顿。

    但是还小,而且夏夏还在呢。

    时稚点了点头,轻声道:“确实应该好好教教,一个凶的很,一个欠的慌。”

    漠夏听见时稚的话,这才将漠燃扭了过来,果然看着凶巴巴的。

    她又朝泽宝儿看了一眼,只见刚刚还呲牙的泽宝儿顿时换了一副面孔。

    “叽叽叽!”阿母真好看!

    时稚深呼一口气,明白了,都随阿母了,泽宝儿欠儿,还会变脸。

    漠燃吧......凶是随阿母了,但是不会变脸,老实一点没情商,跟赤火阿父像一揪揪。

    漠夏一手捧着一只小水鳄,看了又看,对比了半天。

    开口道:“泽宝儿果然像我,笑的真甜,燃宝儿吧,真威风,长大后肯定比赤火威风!”

    说完,泽宝儿在她的手心蹭了蹭,而燃宝儿昂起自己鳄鱼脑袋,就差说一句:阿母你真有眼光!

    赤火长呼一口大气,还好还好,两只小崽子没有惹漠夏嫌。

    他露出淡淡的笑,开口道:“夏夏,你不用照顾他们,他们好养活的,不用管,这段时间一直孵蛋,都没有做点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刚刚梦归的话他都听到了,确实家里一直是一个人做事,难免心里不舒服。

    殊不知,梦归不是不舒服,而是每天满心满眼想着回家亲亲抱抱举高高,结果......

    这谁干活还有劲儿啊!光让驴拉磨了,不给驴吃草。

    漠夏咧嘴一笑,将漠燃和泽宝儿放草垫子上,然后给时稚嘱咐了一句。

    自己屁颠屁颠跟着赤火出了隔间。

    “赤火,其实吧,小贼做饭挺好吃的,要是再来个汤就好了,嘴巴干巴。”

    说着,漠夏悄咪咪的看向梦归。

    小贼,为她争宠干活吧!

    赤火可没看懂漠夏的意思,直接就往厨房钻。

    “我给你煮汤,稍等等就好。”

    梦归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赤火那任劳任怨的样儿,气笑了。

    “夏崽儿,小爷刚刚开玩笑的,不是不让你吃,给给给,吃吧吃吧。”

    要问底线在哪里,得看同行的底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