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骆欣欣和厉嵘就坐直升机去了京城,齐政委安排的。

    他俩这次是秘密行动,羊城这边只有齐政委知道,对外只说两人在接受调查。

    飞机在京城军用机场降落,有人安排他们去军区招待所休息。

    “这是你们的具体任务。”

    到招待所后,有人交给他们一封信,其他什么都没说,搞得神秘兮兮的。

    回到房间后,骆欣欣拆开了信,上面就一句话。

    “找廖敬源和廖敬轩,别让人知道。”

    字写得歪歪扭扭,明显是左手写的。

    “搞得跟地下交接一样,廖铭勇势力这么大吗?”骆欣欣嘀咕。

    “确实挺大,姜军长都不敢硬碰硬。”

    厉嵘拿出打火机,把信给烧了。

    “廖敬源和廖敬轩是什么人?和廖铭勇什么关系?”骆欣欣好奇地问。

    “廖铭勇的儿子,和廖立军廖冬香不是一个妈。”

    厉嵘说了廖家的家庭情况。

    简单来说,就是凤凰男发家后,抛妻弃子找小娇妻的故事。

    廖铭勇原配家境还不错,而且也识文断字,知书达礼,嫁过来后用自己的嫁妆供廖铭勇读书,还替他侍奉公婆,生了两个儿子。

    但廖铭勇提干后,就嫌弃原配人老珠黄,和现在的老婆勾搭上了,写了封信回家,说他已经结婚了,让原配自己离开廖家。

    这个时候廖铭勇父母已经过世,都是原配送的终,所以廖家族人都觉得他太丧良心,可又不敢得罪当了官的廖铭勇,便让原配以亲戚的名义住在廖家。

    原配常年操劳,再加上心情苦闷,没几年就去世了,廖敬源兄弟也才十几岁,他们被接去京城生活,亲爹不待见,后妈嘴甜心毒,兄弟俩的日子很不好过。

    “廖敬源兄弟肯定恨透了廖铭勇一家子。”

    骆欣欣明白了崔志国的用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可以联合廖敬源兄弟,给廖铭勇狠狠的教训。

    “恨之入骨,廖铭勇如果倒霉了,他们肯定放鞭炮庆贺!”厉嵘笑了笑。

    “那他们手里肯定有廖铭勇的把柄。”

    “对。”

    厉嵘点了点头,老崔来京城目标太大,他们来最合适。

    “睡觉,先养精蓄锐,明天去找廖敬源兄弟。”

    骆欣欣从空间里拿出换洗衣服,准备洗澡睡觉。

    这几天气得她都没睡好,今晚要好好睡一觉。

    “一起洗。”

    厉嵘不要脸地挤进了浴室,这几天他精神紧张,好久没洗鸳鸯浴了。

    两人洗了个春光灿烂的澡,上床呼呼大睡,早上八点准时醒来。

    他们没用本来的面目,来京城是秘密行动,不能暴露。

    两人用了易容卡,换了个普通人的相貌,走在大街上泯然于众人,就算崔志国站在他们面前都认不出来。

    “京城豆汁挺有名,要不要去尝尝?”

    骆欣欣跃跃欲试,每个来京城的人,都得喝一口豆汗,要不然不算来过京城。

    厉嵘朝她看了眼,同意了。

    反正一会儿亲口喝到,就会知道豆汁有多难吃了。

    两人找了个老字号的饭店,要了一碗豆汁,厉嵘不喝,他要的是羊肉汤,还有一份焦圈,据说是豆汁的黄金搭档,厉嵘要的是牛肉饼。

    骆欣欣喝了一小口,感觉还行,没网上说的那么难吃,入口时虽然是酸臭味,但喝下去后,胃里很舒服。

    “不难吃啊,为什么都说难吃。”

    她又喝了几口,越喝越觉得不错,旁边几个大爷大妈都喝得津津有味,说的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就像是冬天的萝卜一样,脆脆的,生生的,特别好听。

    比网上那些故意扯了嗓子说的那些所谓的京片子好听多了。

    “真的好喝?”

    厉嵘不相信,他以前喝过一回,打死都不想喝第二回了。

    “好吃的。”

    骆欣欣又喝了一大口,再咬一口焦圈,挺好吃。

    厉嵘有点心动,难道他上次喝的不正宗?

    于是,他喝了一口,豆汁进到嘴里,那股奇特的酸臭味立刻袭击了他的味蕾,直冲天灵盖。

    他艰难地咽下了豆汁,再喝了一大口羊肉汤压下这个味道,才觉得舒服些。

    见骆欣欣喝得津津有味,他不由露出崇拜的表情。

    “要不要再来一碗?”他打趣地问。

    “要。”

    骆欣欣喝完最后一口,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碗。

    “你牛!”

    厉嵘冲她竖起大拇指,起身去给她拿豆汁了。

    喝了两碗豆汁,骆欣欣神清气爽,身体充满了力气,早饭吃过后,他们先去找廖敬源。

    廖敬源32岁,在京城兵工厂当机械工程师,已经结婚了,妻子家世很普通,也在兵工厂工作,夫妻俩住在兵工厂的家属楼。

    廖敬轩在京都研究所上班,未婚,性格内向,平时都独来独往,唯一来往的也就是大哥大嫂一家。

    他们直接找到兵工厂的门卫,说是廖敬源老家亲戚,找他有紧急事。

    半个小时后,廖敬源急匆匆地出来了,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衬衫,戴着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比廖立军兄妹顺眼多了。

    “你们是?”

    见到两人,廖敬源表情狐疑,他不认识。

    “你好,我们是你三叔公家的,能不能找个地方说?”厉嵘主动说。

    “可以。”

    廖敬源更疑惑了,三叔公家的孩子他都认识,根本没有这两人,难道是后面生的?

    可这年纪也对不上。

    廖敬源虽然纳闷,还是带他们去了附近的茶楼,毕竟在老家时,族人帮了他们兄弟不少,这份恩情他一直都记得。

    他们坐在角落,这个点没多少人,很安静,方便谈话。

    “廖同志,我们不是你们老家的亲戚,对不起骗了你,但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我们被你父亲针对了,想抢我们的功劳,给廖立军廖冬香填窟窿。”

    厉嵘直接了当地说了来意,廖敬源是聪明人,没必要动心眼子,真诚才是必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