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悬在心里的重石,也终于落了地。

    她用衣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挥着拳头就去追华昭。

    华昭边跑边喊:“哎哎哎,林姑娘!你怎么恩将仇报呢!我也没说错呀!我们真的……尽力了呀!”

    林柔咬牙切齿地说:“华大夫,说啥呢?小女子也不过是想给你松松肩膀!好好感谢一番罢了!”

    说着,把手上的骨节,拔得咯嘣咯嘣直响。

    “林姑娘,你怎么只追我,不追蓝以沫?开玩笑,也有他的份啊!”

    林柔压着心中的怒火,向后一扭华昭的胳膊:“那也是你怂恿的!”

    “哎,不是……咱们说的是同一个蓝以沫吗?”

    华昭用轻功游走在墙壁上,很是不服气。

    林柔只觉得自己的腰被人一揽,也轻盈地飞了出去,她一转头,看见蓝以沫正垫着衣袖,轻托她的腰肢:“我帮你追!”

    “蓝以沫,不带这样作弊的!”

    迎着阳光,三个少年在院子里你追我赶,传出银铃般的笑声,朝气蓬勃。

    这个寒冬腊月,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华昭弯着腰,摆了摆手:“不闹了,不闹了,我这就去配些药,林大叔一醒就可以先服下。等什么时候林姑娘带回虎骨,我再告诉你们如何入药。”

    他说罢,林柔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多谢华大夫!”

    钱桂花眼中带泪,携林枫、林蓉也深深鞠躬:“多谢华大夫!孩他爹就有劳你费心了!”

    华昭在配药时,聚精会神,仔细斟酌。

    林柔多看了两眼,心想这个家伙不会人格分裂吗?

    时而跳脱阳光、时而严谨严肃,他是怎么做到切换自如的?

    蓝以沫悄悄挪动身子,不动声色地挡住林柔的视线。

    林柔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将百年雪莲拿出来,她转身去拿皮箭袋。

    “华大夫,你要的雪莲!”

    她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朵,立马吸引了大家的注目。

    只见雪莲晶莹剔透,她的花瓣狭长而单薄,却彰显着生命的韧性。

    更可贵的是,它的根须完整,一点都没有损坏,上面还包裹着极寒之地顶峰的土壤。

    它就像有生命一样,叶子竟然还是绿色的。

    太不可思议了!

    “这就是百年雪莲?形如莲花,如此圣洁!”只一眼,华昭便入迷了。

    华秋实也愣了神,身子不由得走上前来:“这就是可以清热解毒的奇药?”

    他刚要伸手去摸,就被蓝以沫抢先了一步:“这药既是给我用的,那便由我收着吧!”

    林柔铺抓到华秋实的眼中似乎闪过失落。

    “谁拿都一样!”华昭不以为然,“等我斟酌好如何给你下药后,再拿也不迟!”

    他已经开始跃跃欲试,怎么为蓝以沫开药了。

    推着蓝以沫进了西厢房。

    家里的事告一段落,林柔又准备再去一趟白毛山把猎物取回来。

    她刚想去霍虎家找些人手帮忙。

    没想到里正、霍虎正进门,俩人皆是眼前一亮。

    “柔丫头!你回来了!”

    “你这一走就是五天,可把我跟你里正爷爷急坏了!”

    里正也说:“今日我们来,就是想跟你爹娘商量个对策的,就这么干等,大家都跟着着急上火!”

    “让里正爷爷、霍叔挂念了!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看着林柔喜上眉梢,霍虎咧着嘴:“柔丫头,看你这高兴劲儿,是不是事成了!”

    “嗯!”林柔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刚刚华大夫已经为我爹重新接骨了,静养三个月,就可以痊愈!”

    里正高兴地拍手:“好事!好事哇!我看柔丫头着急出门,是去镇上给你爹抓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