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会结束后,魏淑芬热情地为徐澈一行人安排了舒适的住所。
夜色已深,苗寨的灯火渐次熄灭,只剩下零星的虫鸣与微风拂过竹林的沙沙声。
徐澈回到房间,刚要关门,却听见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只见魏淑芬三姐妹端着竹筒装的醒酒汤站在门口,月光下三张俏脸都泛着红晕。
“清源道长,这是我们苗家特制的醒酒汤。”
魏淑芬将竹筒递过来时,指尖不经意划过徐澈的手背,惊得她耳尖都红透了。
二妹在一旁偷笑,被大姐悄悄掐了下腰眼。
“淑芬姑娘,谢...”
待徐澈接过道谢,话没说完三个姑娘你推我搡地跑开了,银饰在夜色中叮咚作响,像一串逃窜的风铃。
徐澈笑着摇摇头,一口喝下,随后回到房间。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他刚沾到枕头便沉沉睡去,连梦都未来得及做。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徐澈便被窗外清脆的鸟鸣唤醒。
他揉了揉眼睛,推开木窗,深深吸了一口苗寨特有的清新空气,混杂着泥土与草木的芬芳,让人精神一振。
徐澈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这儿的空气,比龙虎山的还要甜上几分。”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轻轻叩响。
紧接着,魏淑芬、张淑英、罗淑宁三姐妹笑吟吟地推门而入。
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软糯香甜的竹筒饭、鲜香扑鼻的酸汤鱼,还有几碟清脆可口的山野菜。
魏淑芬眉眼弯弯:“醒啦?我们怕你饿着,特意给你送早饭来。”
张淑英俏皮地眨眨眼:“这可是大姐天没亮就起来做的,连我们平时都没这待遇呢!”
罗淑宁捂嘴偷笑:“二姐说得对,平日里大姐可懒了,今儿倒是勤快得很~”
魏淑芬耳根微红,作势要打:“你们两个胡说什么!”
徐澈忍俊不禁:“多谢三位姑娘,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淑芬的手艺。”
众人围坐一桌,边吃边聊,气氛温馨融洽。
端木瑛夹了一筷子酸汤鱼,满足地眯起眼:“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比我在城里吃过的任何一家酒楼都香!”
梅金凤点头附和:“是啊,这鱼肉鲜嫩,酸辣适中,开胃得很!”
魏淑芬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喜欢就好,待会儿我再带你们去尝尝寨里的糯米酒,那才是一绝呢。”
陆瑾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笑道:“看来我们这一趟来得值,不仅能领略苗寨风光,还能尝到如此美味。”
郑子布爽朗一笑:“可不是?清源师弟,你这人缘可真好,走到哪儿都有人热情招待。”
徐澈无奈摇头:“郑师兄,你就别打趣我了。”
众人围坐一桌,边吃边聊,气氛温馨融洽。
早餐过后,魏淑芬主动提议带大家游览苗寨。
魏淑芬兴致勃勃:“走,我带你们去寨子里转转,看看我们苗家的吊脚楼、梯田,还有后山的瀑布!”
端木瑛眼睛一亮:“好啊!正好我和小梅想穿穿你们的衣裳!”
梅金凤转了个圈,银饰叮当作响:“怎么样,好看吗?”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徐澈。
张淑英笑嘻嘻地凑近:“好看是好看,不过腰带系得不太对,我来帮你重新系一下。”
罗淑宁拉着端木瑛的手:“端木姐姐,你的银冠歪了,我帮你正一正~”
端木瑛和梅金凤兴致勃勃地换上了苗家姑娘的服饰——绣花对襟衣、百褶裙,头上还戴着精致的银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煞是好看。
三姐妹与端木瑛、梅金凤走在前面,宛如多年好友一般,有说有笑。
尤其是端木瑛和魏淑芬,经过昨晚篝火晚会的畅谈,两人之间的隔阂早已烟消云散,此刻亲密无间,甚至手挽着手,不时低声耳语,发出阵阵清脆的笑声。
徐澈看着她们,嘴角微扬:“女孩子之间的友谊,还真是奇妙。”
陆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清源师弟,你倒是很受姑娘们欢迎啊。”
郑子布打趣道:“我看啊,这趟回去,指不定有人要给你说亲了。”
徐澈哭笑不得:“两位师兄,你们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陆瑾拍了拍他肩膀:“走吧,再不过去,她们该走远了。”
一行人沿着青石板路漫步,晨光洒在吊脚楼上,远处梯田层叠,宛如一幅水墨画卷。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少女们的笑声在山间回荡,显得格外悦耳。
她们在前面走着,徐澈则与陆瑾、郑子布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欣赏着苗寨的风景。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吊脚楼上,远处梯田层叠,宛如一幅水墨画卷。
走了一会儿,徐澈侧头看向二人,好奇地问道:
“陆师兄,郑师兄,你们此次下山,可是有任务在身?”
陆瑾微微一笑,道:
“说来也巧,我与郑兄是半路相遇。我原本奉命下山,是要去援助火德宗,所以今日与清源师弟切磋之后,便得启程了。”
郑子布接过话茬,爽朗一笑:
“我是去支援自然功自然门,恰好与陆兄同路,便结伴而行。”
陆瑾神色略微凝重,继续说道:
“对了,我听闻比壑山忍众全灭的消息传出后,倭寇那边震怒,竟请来了更强大的忍者组织,似乎叫什么木什么叶什么村的忍者组织?据说精通五行遁术,忍法诡谲莫测,比之前比壑山忍众棘手得多。”
“木叶村?”
徐澈微微一愣,低声重复了一遍,心中暗忖:不是,这木叶村是什么鬼?怎么火影也乱入进来了?
看来因为自己的介入,剧情已经开始变的离谱了...
原著中可从未出现过什么木叶村......
如今局势恐怕更加复杂了......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远方。
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掀起的风云变幻。
...
众人一路闲谈漫步,不知不觉已来到寨外的青石坪。
这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宽阔平台,地面铺着平整的青石板,四周古木环绕,山风徐来,带着草木清香。
晨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落,在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见众人停下脚步,目光都聚集在自己和陆瑾身上,徐澈会意一笑。
他整了整衣襟,朝陆瑾拱手道:“陆师兄,请赐教。”
说罢,他周身骤然亮起璀璨金光,如同流动的液态黄金般覆盖全身。
这金光凝而不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又内敛深沉,不显半点浮躁。
与张之维那种连金光咒都不开就随意应战的傲慢不同,徐澈选择以最郑重的姿态面对这场切磋。
“来!”
陆瑾一声清喝,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
只见他一步踏出,浑身真炁沸腾,皮肤瞬间变得晶莹剔透,仿佛由最纯净的玉石雕琢而成。
这正是三一门的镇派绝学——逆生三重!
徐澈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作为穿越者,他自然清楚这门功法的玄妙之处。
其作用是通过将自身“炁”逆练回先天一炁的状态,实现肉体强化、损伤修复及接近羽化成仙的终极目标。
第一重:炁化皮肉�6�8。
�6�8强化身体机能�6�8:使皮肉炁化,获得远超常人的力量与速度,举手投足间具备“龙虎之力”。
�6�8基础防御�6�8:真炁充盈体表,提升抗打击能力。
第二重:炁化筋骨内脏�6�8
�6�8损伤修复�6�8:内脏、骨骼、血液可短暂炁化,通过运炁快速修复损伤,甚至实现断肢再生。
�6�8防御质变�6�8:全身化为“金刚不坏之体”,水火不侵、刀斧难伤,百病不生。
�6�8延寿与不老�6�8:长期维持二重状态可延缓衰老,如左若童因二重状态保持中年容貌。
第三重:全身炁化为先天一炁�6�8
�6�8羽化成仙�6�8:理论上可回归先天一炁状态,接近修道者“羽化飞升”的终极目标。
�6�8原著中好像只有三一门的创派祖师明确达成,后面再无人有过三重成就,当今三一门门长左若童虽接近,但也未完全突破。
现在看陆瑾,他三十岁的年纪能达到这般造诣,在同辈中已是佼佼者。
不过徐澈敏锐地察觉到,陆瑾的炁化还不够圆融,显然还停留在二重,然而二重也分层次。
像左若童,应该已经是修至二重大圆满了,修无可修的地步了。
梅金凤、魏淑芬、张淑英、罗淑宁、端木瑛、郑子布五人已经开始拉开安全距离,给二人切磋战斗的空间了。
梅金凤不禁揪起衣角。
魏淑芬三姐妹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
端木瑛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郑子布则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陆师兄,我来了!”
徐澈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射而出。
当然,他并没有拿出全力,否则陆瑾一个照面都撑不住,他现在相当于在陪陆瑾随便练练,解开他的心结。
所以徐澈刻意压制了实力,将力量控制在略低于陆瑾的水平,且仅使用金光咒这一种手段。
这不是对对手不尊重,而是徐澈也想对自己的控制力进行锻炼。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在青石坪炸开,两道身影如流星般轰然相撞。
狂暴的气浪以二人为中心炸裂,卷起漫天尘土碎石,地面剧烈震颤,仿佛地龙翻身。
陆瑾浑身笼罩在莹白如玉的炁光中,右拳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势直取徐澈面门。
拳锋所过之处,空气被挤压出肉眼可见的波纹,发出刺耳的爆鸣声。
他脚下青石板寸寸龟裂,蛛网般的裂痕疯狂蔓延,碎石被震得悬浮而起!
徐澈却如闲庭信步,周身金光如水般流转。
他微微侧身,右手成掌轻描淡写地迎上这记重拳。
“砰!”
拳掌相接的瞬间,陆瑾只觉自己足以轰碎山岩的力道竟如泥牛入海,被那看似单薄的金光尽数化解。
“好精妙的卸力手法!”
魏淑芬失声惊呼。
她清楚地看到,徐澈脚下三寸范围内的青苔完好无损,甚至连晨露都未曾震落。
而陆瑾身后三丈外的古松却被余波震得剧烈摇晃,松针如雨般簌簌落下。
陆瑾变招极快,左腿如钢鞭横扫。
腿风撕裂空气,发出“呜呜”厉啸。
徐澈不闪不避,金光骤然凝实,“铛!”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陆瑾这一腿仿佛踢在了万年玄铁上,反震之力让他整条腿都微微发麻。
“哈!”
陆瑾暴喝一声,全身毛孔喷薄出乳白色炁焰。
他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皮肤下隐隐有玉光流动。
这是将筋骨内脏短暂炁化的高阶运用,此刻他的躯体强度已堪比神兵利器!
“来得好。”
徐澈眼中精光一闪。他右手并指成剑,金光在指尖凝聚成三尺锋芒,轻飘飘地点向陆瑾胸口。
这一指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陆瑾根本来不及躲闪。
“噗!”
指锋触及陆瑾胸膛的瞬间,他体表的炁甲如玻璃般出现蛛网状裂纹。
陆瑾闷哼一声,连退七步,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寸许深的脚印。
他惊骇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炁化防御竟被这一指轻易洞穿!
“这...这怎么可能?”
张淑英捂住小嘴。
她清楚地看到徐澈那一指在穿透陆瑾防御后,余劲突然消散得无影无踪,连他身后三寸外的一片落叶都未曾扰动。
郑子布额头渗出冷汗:“不是力量强弱的问题...而是他对#39力#39的理解已经达到入微之境!”
他注意到徐澈每次出手时,金光都会产生微妙波动,仿佛能预判陆瑾每一分炁的流动轨迹。
场中战况愈发激烈。
陆瑾双手结印,地面突然隆起数十根尖锐石笋。
徐澈身形如鬼魅般在石笋间穿梭,金光在身后拖曳出绚烂尾迹。
他时而如游鱼摆尾,时而似飞燕回旋,将陆瑾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尽数化解。
“砰!”
一记势大力沉的肘击被徐澈轻抬手掌挡住。
陆瑾突然发现自己的右臂被某种奇异力道牵引,不由自主地砸向身旁巨石。
“轰隆!”
三人合抱的巨石应声粉碎,而徐澈早已借力飘然后退,衣袂翩翩如谪仙临尘。
“四两拨千斤...”
端木瑛喃喃自语。
她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中倒映着那道游刃有余的金色身影。
作为医术大家,她比旁人更清楚要做到这种程度的力道控制,需要对人体、对炁、对自然规律有着何等恐怖的认知。
罗淑宁手中的银饰“当啷”落地。
这个向来活泼的苗女此刻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场中那片唯一完好的青苔。
在方圆十丈内满地狼藉中,徐澈始终站立的那块三尺见方之地,竟连最细微的苔藓都没损伤分毫!
陆瑾突然停住攻势,胸膛剧烈起伏。
他的衣袖早已破碎,露出泛着玉色光泽的手臂。
而对面徐澈连发丝都没乱,金光依旧如最初般凝实纯粹。
“我输了。”陆瑾苦笑着拱手。
此刻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年轻人,在修为境界上早已超出他太多太多。
那不是力量层面的差距,而是对“道”的理解根本不在同一个维度!
山风拂过青石坪,卷起几片落叶。
众人这才惊觉,除了陆瑾造成的破坏外,徐澈所过之处,竟连一片落叶的纹路都未曾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