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与路线敲定后,一行人拿着武器便打算出发。
末世初期,丧尸行动相对迟缓,肢体僵硬,拖曳着沉重的步伐,相比后期,应对起来倒没那么棘手。
池砚舟打头,桃花眼里透着冷冽的凌厉。
鹿西辞等人分别在两侧戒备,时刻留意周围动静。
池一则殿后,几人全神贯注,以防有丧尸从死角突袭。
鹿南歌站在窗边,举起望远镜俯瞰,
入目之处,乌红色的血液,裹挟着白花花的脑浆四下飞溅,血腥场景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瞧见鹿西辞几人游刃有余地给丧尸爆头,
鹿南歌心里感叹,不愧是男主团!
刚打算放下手中的望远镜。
余光瞥见一个裹挟着火花的黑影,朝着鹿西辞等人的方向急速飞去。
不远处的楼层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目睹老申扔出鞭炮的举动,咽了咽口水,
低声说道:“大哥,这招妙啊!”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就是,等会儿这几个人被怪物撕了,
他们的粮食可就都归咱们了。”
鞭炮砸落在鹿西辞几人附近,噼里啪啦的爆响声响起,吸引了所有丧尸的注意。
一群发出“嗬嗬”怪声、龇牙咧嘴、面目极度狰狞的丧尸,争先恐后地朝着鹿西辞等人的方向疯狂涌来。
“先退回去,快!”
贺灼一边奋力挥动手中的棒球棍,击退靠近的丧尸,一边扯着嗓子回应:“砚哥,撤不了啊!丧尸太多了,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根本无路可退!”
众人背靠背,迅速围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艰难地朝着六栋的方向缓缓后退。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大片丧尸尸体,浓稠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直冲脑门。
贺灼紧攥着棒球棍,大喊:“艹,老子的小命不会交待在这里吧?”
...
与此同时,鹿南歌从六栋一楼飞冲而出,朝着角落的保安亭全力狂奔。
她不确定四周的楼栋里是否藏有窥探的眼睛,
一边跑,一边假装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瓶白酒,往保安亭扔。
清脆的玻璃瓶碰撞声,惊动了落后的一只男性丧尸,嘶吼着朝她冲来。
丧尸整张脸皮被撕扯得稀烂,片皮肉耷拉着,随着它的动作晃荡,原本鼻子的位置,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模样狰狞恐怖至极。
鹿南歌紧紧盯着步步逼近的丧尸,手上动作并没停,她拧开一小瓶汽油,沿着保安亭的四周洒下。
紧接着,她将蓝牙音响掏出,音量调到最大,放置在亭子后方的死角。
待丧尸冲到近前,鹿南歌瞳孔骤缩,毫不犹豫地掏出电棍,朝着丧尸的脑袋狠狠砸去。
沉闷的一声闷响,丧尸的脑袋仿佛被重锤击中的西瓜,瞬间炸裂。
脑浆和血液飞溅,星星点点溅射到鹿南歌的脸上和身上,黏黏腻腻的恶心极了,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直钻鼻腔,猛地冲击着脑门,鹿南歌紧握着电棍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远处传来贺灼焦急的大喊声,将鹿南歌从短暂的怔忡中唤醒,她没时间再多想。
猛地发力,朝着六栋狂奔而去。
跑上二楼,掏出连着音响蓝牙的手机,将音量开到最大,播放了一首大悲咒。
空灵又略带诡异的音乐声瞬间在四周回荡,成功吸引了靠后丧尸的注意。
那些身形扭曲、步履蹒跚的丧尸,纷纷嘶吼着,调转方向,朝着保安亭的方向蜂拥冲去。
池砚舟:“趁现在。”
众人听闻,手中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朝着六栋后退。
鹿南歌一边看着丧尸们朝着保安亭涌去,
一边警惕的留意着身后的楼梯,
余光瞥见拎着金色棒球棍匆匆跑下来的鹿北野,神经猛地一跳:“你怎么下来了?”
鹿北野轻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不满:“你不要我了!”
“胡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姐姐不是看你刚刚睡着,所以才没叫你。
等会咱们再讨论这个,你看看大哥身后那些丧尸,能不能解决?”
鹿北野傲娇的轻嗯了一声,收回金色棒球棍,
操控着一堆金色飞镖,朝着鹿西辞几人身边的丧尸飞射而去。
只听一连串“噗嗤噗嗤”的声响,丧尸纷纷倒地。
解决完丧尸后,鹿北野侧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自家姐姐,脸上那得意的神情仿佛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鹿南歌竖了个大拇指:“帅!”
鹿西辞几人也顾不上瞬间倒地的丧尸,趁势朝着六栋冲来。
鹿南歌趁着死角,掏出92F手枪,对准保安亭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击中目标,大火瞬间腾起,伴随着丧尸的凄厉哀嚎。
刚跑上二楼胸脯剧烈起伏着的鹿西辞几人。
贺灼脱口而出:“卧槽,南南妹妹,你也太帅了吧。”
鹿南歌抱起鹿北野:“先回家。”
***
回到厅,几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鹿西辞眼尾泛红,既焦急又愤怒,声音忍不住提高:“鹿南歌,鹿北野,
我是不是跟你们说在家里待着,谁让你们下楼了?”
鹿西辞抬起手,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捂住了眼睛,声音微微发颤:“你们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爸妈交待?”
鹿南歌和鹿北野对视了一眼,怎么哄?
两人蹑手蹑脚走到鹿西辞身边,一人抓住他一边的衣角,
鹿南歌轻轻晃了晃,软声说道:“哥。”
鹿南歌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用眼神示意鹿北野,
鹿北野立马接话:“那……那下次我和姐姐不救了?”
众人...
顾祁:“辞哥,这回真要谢谢南南和阿野,不然咱们六个指不定就交待在这里了。”
贺灼:“就是,辞哥,多亏了南南妹妹和阿野弟弟,咱们这才都喘着气呢,
说起这事我就来气,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扔的鞭炮,把丧尸全引过来了。
等老子找到他,老子非得弄死他。”
池砚舟注意到鹿南歌的小动作,指节轻捻,散漫放回裤兜。
半敛黑眸:“辞哥,南南妹妹身上都是血渍,不如先让她去洗洗?”
鹿西辞侧过头,目光落在鹿南歌身上,眼里的怒火已然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与愧疚:“南南,哥哥不该凶你的,先去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