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瞳孔骤缩:#34老贺!#34
贺灼盯着伤口,脑海中闪过被丧尸抓过后变异的人类。
猛地甩开顾祁伸来的手:#34走!都TM离老子远点,你们快走!#34
达哥,魏浩几人在不远处挥舞着武器,防止丧尸靠近鹿南歌他们。
鹿北野捡起地上的晶核。
鹿南歌弯腰单手抱着鹿北野,上前揪住贺灼的衣领:#34贺灼哥,别废话!顾祁哥,跟上!#34
贺灼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拽得踉跄向前。
鹿南歌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几乎是被拖着在跑。
池一驾驶的越野车一个漂移横停在众人面前,轮胎在水泥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身后跟着季献和缸子的车。
顾晚和闻清同时推开车门:#34上车!#34
达哥那辆车已经发动,他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声音嘶哑:#34大哥大姐们,再会!保重!一定要活着!#34
顾祁:“保重!”
鹿南歌几乎是拖着贺灼摔进闻清的车里。
贺灼挣扎着要去拉车门:#34南南你疯了!快放我下去,我会——#34
#34闭嘴!#34鹿南歌关上车门:#34真要尸变,我亲手送你上路!池一哥,开车!#34
鹿南歌一把拽过贺灼受伤的手臂,递到闻清面前:“闻清姐,麻烦你给贺灼看看!”
闻清掌心泛起莹绿光芒,那团柔光包裹住贺灼的手臂时,皮肉在柔光中蠕动着愈合。
越野车在坡道上疯狂颠簸,轮胎碾过碎石和腐烂的丧尸尸体。
前方坡道尽头,两辆越野车同时停下。
#34我们到了!#34顾祁握着对讲机,声音在电流干扰中显得格外急促。
#34一分钟!#34池砚舟的回应混着呼啸的风声传来。
#34马上到!#34鹿西辞的嗓音几乎在同一秒炸响在频道里。
伴随着刹车声,两辆小毛驴车一前一后甩尾停稳。
鹿南歌翻身下车,右手一抓,路边的电动车瞬间消失。
#34南南!#34鹿西辞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扣住鹿南歌的肩膀。
扫描仪般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34你和阿野有没有受伤?#34
鹿南歌转了个圈:#34我和阿野都没事。哥你们呢?#34
#34我们也没事!#34
#34那咱们先上车,贺灼哥被丧尸抓了,咱们先找个落脚点。#34鹿南歌语速飞快。
鹿西辞和池砚舟点头,三人几乎同时钻入车厢。
池一右脚将油门直接踩到了底。
鹿北野擦了擦那颗还沾着血的红色晶核,塞进了鹿南歌手心。
#34南南...#34贺灼盯着自己手臂上毫无痕迹的伤口,声音沙哑,#34要不...你们把我铐起来?#34
鹿南歌眼皮都没抬,直接从系统背包甩出一副精钢手铐。
#34咔嗒#34一声脆响,贺灼自觉地把双手铐在了座椅扶手上。
鹿南歌握紧晶核闭目调息,纤长的睫毛在有些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
贺灼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鹿北野一个眼刀甩过来,小孩的嗓音里带着杀气:#34闭嘴!#34
贺灼立刻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车厢里只剩下引擎声。
直到脑海中那团纠缠的刺痛感如退潮般消散,鹿南歌才睁开眼。
果然是精神系的晶核,她的精神系异能升级了。
车队在荒芜的国道上飞驰。
当那处围栏倒塌的农场出现在视野中时,鹿南歌的精神力漫出。
#34池一哥。就这里,右转!#34
季献紧随其后,方向盘猛地一打,两辆车同时甩出漂亮的弧线,轮胎卷着尘土冲向农场锈蚀的铁门。
枯草丛中,几只鸟被惊得扑棱棱飞起,发出刺耳的怪叫。
众人迅速下车,金属车门#34砰砰#34接连关闭的声音响起。
鹿南歌:#34我的风系异能探测到里面有十几只丧尸。#34
她环视众人,声音清冷:#34准备好了吗?#34
#34准备好了!#34顾晚大喊,握紧手中的唐刀,刀身映出她战意沸腾的双眼。
其他人...
#34南南,哥。#34顾晚突然上前一步,眼神坚定:#34这次让我和池一哥、闻清姐、季献来解决吧。#34
她扫了眼身后的池一几人:#34我们不能永远被保护!#34
池一几人颔首,他们都不想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人!
三人眼中燃起同样的战意。
鹿南歌看向顾祁,顾祁:#34好,我们在外围警戒。#34
#34唰——#34
鹿南歌风刃直劈大门上的锁链,大门上的铁链应声而断。
十几只腐烂的丧尸争先恐后地涌出。
#34上!#34顾晚厉喝一声,挥着手里的唐刀就往前冲:“老娘跟你们拼了!”
顾祁如影随形地护在妹妹后方。
鹿南歌的视线紧锁闻清,闻清拎着另一把唐刀。
对着就近的丧尸就是一顿猛砍。
血液在空中飞溅。
池一习惯用匕首,身形在尸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
刀锋必定从丧尸眼眶贯入,直取脑中的晶核。
倒下的尸体甚至来不及溅出黑血,他就已经闪身到下一个目标前。
季献的棒球棍裹挟着呼啸的风声重重砸下,#34咔嚓#34的骨裂声接连不断。
被他击中的丧尸头颅就像熟透的西瓜般爆开,腐肉和脑浆四处飞溅。
场面和闻清一样略显血腥。
贺灼双眼放光地盯着战局,手铐链条哗啦作响。
他蹭到鹿南歌身边,拖长声调:#34南南,妹妹,妹宝,快帮我打开!#34
鹿南歌觑了他一眼:#34怎么?不怕伤害我们了?#34
贺灼咧嘴一笑,眼中却闪着疯狂的战意:“临死前拉几个垫背的,杀两个,哥哥也赚了不是!黄泉路上也好跟阎王爷炫耀战绩不是?#34
#34啪!#34池砚舟抬手就是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闭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