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吾每天坚持给昏迷中的陈艳小姐,护肤、保健、化妆。很快医院的女性都知道重症监护室躺着一个美艳的小姐,可比沉鱼落雁之貌,羞花闭月之容,纷纷来到病房观看。有的女性干脆就不走了,坚持要等到晚上,看钰吾是如何给病人作身体的干洗,如何做护肤保健的。不时地向护士长打听钰吾的情况,大家都听说是她介绍的护工,她的办公室整天来人川流不息,她一遍又一遍地向大家解释自己并不了截这个钰吾,对他那套护肤保健的方法也不懂,无法满足众人的好奇心。只得让护士小朱把钰吾叫到办公室,让他手把手教她们怎样做保健,怎样护肤。办公室似乎已经变成了美容院。到了下班时间,她们干脆关上办公室的门,让小朱以及那些带了护肤品的护士,躺上护理床,让钰吾拿一个个女孩作演示,让大家观摩学习。
起先,大家还因为钰吾是个男士不着上装有些羞色,见他十分麻利地做完一人之后都抢着先做,要做的人越来越多,护士长只好抱歉地对钰吾说,看来他今天要辛苦一下了,病人的保健今天也没法做了。众人七嘴八舌,钰吾有这么专业的保健知识,不应该在这里做护工。应该就在医院附近开一个美容院,既可以方便大家,他也一定能发财。只要他愿意大家可以集资入伙开店,他做老板,大家做股动。
钰吾有开店的钱,但他现在不能动那笔钱,况且他现在再给重症病人做护工,他很清楚陈艳这种状况,有可能两年三年都不会醒来,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来。只要她们愿意雇自己一天,他作为一个讲信誉有原则的人,决不会因为可以挣更多的钱对别人说不!
他这一席话,让大家更觉得他可亲可敬,可爱,现代社会物欲横流,每个人都是唯利是图越是精明的人,往往越是薄情寡义,让人心寒,也许只有他这样的做人讲良心的傻瓜,还能让人体会到一份温暖。其实大家也希望他就这样在这里干下去,也好方便打击来麻烦他作保健。
自从钰吾来到这里,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他的护士长何萌,则想得更多,看到办公室热烙的人气,今年已经三十岁的她内心开始沸腾,她不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察觉她在想什么的女性。在医院工作将近十年,她知道一个女性怎样才能在这种单位过得很好,怎样与同事和领导把握那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又不表现出太深的陈府。职场的生存法则是残酷的,一点差错都会使一个人多年的付出付诸东流。她懂业务,工作有责任心,也有自己的个性,外表给人的感觉很能干,也很严肃,但内心里觉得自己很脆弱,觉得自己生活得很累,而最重要的是几次恋爱的经历将她少女时代描绘的那些美丽的梦想,抹着一干二净。她变成了一个非常现实的女人,然而越是现实,就越让人感觉累,这累使生活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她又不敢浪漫因为浪漫的女孩,是最容易受到受害。最容易受到打击的,那种挫折和打击,都是她无法承受的过去她不了解男人时,对男人充满渴望,当她了解了男人之后剩下的全是失望。爱情就是一团迷雾,远看朦胧神秘,走到眼前什么都没有,只要一阵风,就能将幻想吹得无影无踪,她厌恶,那种自私自利的男人,也看不贯把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的小市民,没有任何幻想的余地,更不能接受把她当作满足生理需要的,自认为有事业基础的男人,她几乎对各种男人都感到失望,也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不安,可眼前的这个钰吾,不能不让她去琢磨。
她一连几天都在思考着,一个外乡人,年轻英俊,没有钱,也没有什么地位,无牵无卦。对她来讲应该没有什么吸引力,她非常有理性地疏理着这件事。她越是理性,越是觉得自己身上有着一些非理性的东西,在影响着她的分析,所以思考了两天之后,她得出的结论是有一点吸引力,当礼拜五到了,她和第四任男友,那个从区政府下海多年,已经成功地当上老板的吴富强约会的时间时,她第一次勇敢地失约了。她给吴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月经也来了,她认为这个理由足够了。他们每次约会身强力壮的吴都要干那事,她已经厌烦了,在一起三年的时间,从来就没有花前月下的恋爱,公司办执照前,见面就议论如何开办公司,如何赚钱,公司开业后,每次见面就陪他去托朋友搞关系。公司开始有盈利后,每次见面就是去陪他谈生意,为业务作应酬,没完没了。无论是半夜几点钟回去,也不管她累成什么样,还必需让他“出出汗”这是他的话,她只有满足了他的生理需求,他才能减轻压力,睡个好觉,以便第二天精力充沛,不管她第二天是否有体力有精力去上班,她时常精力不济地去医院被别人看出是夜里没休息好,让她觉得影响自己在同事心目中的形象。
当她躺在床上,节到吴的短信,让她好好休息时,她对她俩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动摇。不是源至她对钰吾的好感,而是源至吴的看起来很体贴她的短信,她太了解他了。如果放在以前他绝不会只样轻松地回复,表示同意。因为那时他已辞退了公职,前途未卜,她对他很重要,用他的话叫双保险。即使他的生意败了,还有她这个稳定的工作收入,不至于像乞丐一样,去求别人救济。现在公司步入了稳定的发展阶段,她的“保险”功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而更现实的问题是她的满足他生理需要的功能,也不是很重要了。他现在手上有了钱,每天都在外应酬,那些场合塞满了招之即来的小姐。每个礼拜最少一次,这是他的起码要求,近来他因为生意长在外地,他们现在是一个礼拜一次都不到,那不是因为他的欲望下降了,他的原话是“赚钱就是男人的本能的冲动。”现在
公司挣钱了,日子会越来越轻松。所以,我们性生活的次数要适当增加,时间也要相对延长。”
然后,现在事情完全是相反的,这只能说明他已不是将希望全寄托在她的身上,他应该有了另外渲泄的渠道。她不知道他们这种关系是否还能继续,或者说是还能继续多久,他的算计,他的精明是很可怕的,事到今天她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缺乏足够的爱情。仿佛是在做一个有关婚姻的交易,她已经付出了所有可以负出的一切,而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他会信守当初的承诺吗?她在问自己,她一直在床上玩弄着手机,也在思考,她希望这手机那怕是在凌晨四点,也会像过去那样响起来,说他刚应酬完,现在来看她,就算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她也盼望能听到响铃声,但手机一直没响。
她又想到了钰吾,那个面对女性的胴体像木头一样毫无反映的年轻人。在恋爱的游戏中她已经身心疲惫,或许她需要一个这样木纳一点不是太精明,值得信赖的男人,她若下嫁给一个临时工,会让很多人失望,也会打击她的自尊心,但有一点可以给她勇气,那就是没有人不羡慕他的年轻,他的英俊,他是最酷的男朋友。
仅仅是因为休息了一天,当她礼拜天去医院值班时,她感到自己迫切地想马上见到他。到了办公室,她没顾上看前一天的值班日志,便去了重症监护室。
到了那里,才知道有人比她去的还早,护士小朱正在病房吃早餐。钰吾在为病人洗头,小朱见了她问吃早餐没有,这里有餐厅送来的免费早餐,昨天医院餐厅有人来做保健,就让她们今早去打早餐。财务处的两位也约好,今天早上做保健,钰吾担心待会没时间,早餐都没吃,就收拾起病人来,看来今天这个礼拜天,这重症病房也不会清静。
如果不一会,后勤处和财务处两位处长一人派了一个女孩作代表,来和何萌商量,两位处长担心人多,影响不好,她们在后勤处的办公室里安排了专门的按摩床,想让钰吾到后勤处的后院去,不知道何萌给不给这个面子,让钰吾随她们一起去,昨天就有人想让他去别处做,他不愿去,也许他会听护士长的安排。
何萌知道这俩位处长大人,都不是她可以开罪的,怎敢不给面子,说自己试一下,帮她们说几句话,,又让小朱把钰吾叫到办公室,让他和那位女孩一起去。在这里做保健对他们的工作多少有一点影响。这也是医院领导的意思。虽然这不是钰吾份内的话,只要他把事情做好了,以后她们会在病人的护理上多出份力,为他减轻负担,钰吾连连说不用,他愿意为大家服务,也有能力干好自己的活。何萌让他别太气,她会让护士小朱帮他,每天晚上找休息的床,以及为他用热水,用电提供方便,万一床位都满了,也可以安排他晚上在她的办公室休息,尽管这不符合医院的规定,她相信大家是可以认可的。
钰吾下楼之后,一直到中午,也没上来,何萌忙完了工作之后,便独自做在办公室发呆,从前天到现在也没接到吴的一个安慰电话,意识到吴的心目中早已没有了她,自己要么主动和吴富强就此分手,要么下次见面时和吴重提提马上结婚的事,这会使她以后在吴的面前说不了硬气的话,她不知该怎么办,她很清楚,如果吴富强打算放弃自己,她是没有能力让对方回头的,决定俩人未来的权利,不在自己手里,全在对方手里。
她觉得很无聊,于是下楼到后勤处去看一看,那些女人的保健做完了没有。到了那里才发现里面真热闹,人很多,房间里有几张保健床,财务处的肖处长,见到何萌,立刻召唤她进屋里,这时她才看见在卫生局工作的院长夫人也在房里,正躺着那做保健,大家谈笑风生仿佛是在美容院瘦身馆,都说这保健做得好,要是能三天二天做一次才好,从头到脚做一遍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可不能给别人的印象就是新修的厕所三天香,要让青春永驻才是。
最会捏人的肖处长,喜笑颜开地说,这还不好办,只要大家记住,日后该帮何萌出头说话时,别忘了我们这位何护士长,这点事何萌还是能做到的。虽然是一句说笑的话,但何萌很清楚,大家都竖着耳朵在等她回答,她自然不敢含糊,说只要有份闲心,这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哪个叫陈艳的美女大概是一年半截都不会清醒,钰吾会一直在这护工,一时半会也不会,机会应该很多。
大家说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有了这句话她们就放心了。
何萌以前见到两位处长大人,挺尊敬她们因为说话的机会很少,有一份敬畏,今天她的印象大大大彻底改变了,那财务处的肖处长一身赘肉,就像是一个被吹起来的白气球,而那后勤处长那发黄的干瘪身躯,像一个严重的乙肝病患者,她们在医院里能得热鱼得水,只不过是上面有关系而已,而院长的夫人也就是借着一点姿色,嫁了个当官的男人。自己论资色绝不输于她,就是没有那么好的机遇嫁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只落得老实干活的份。
当一屋子的半裸女人,在闲聊时听说,虽然何萌她们重症监护的护士小姐都让钰吾做了保健,唯独自己没做时,大家让她今天与做一个保健,因为他妈需要他加入她们的行列,这样以后的每次安排才有保障,女人只有经常做保健才是快乐的。
大家将她推上了按摩床,钰吾便走过来先帮她做促进血液循环的热身,她只得退去了上衣何衣裤,几分钟的时间钰吾就将她全身上下搓了佚了佚。她面红耳赤全身在发烧,她觉得自己有点心虚,她哪有力的双手不像是在给她做保健,像是在疯狂地触摸她。她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真担心有人发现自己的异常,眼睛都不敢睁开看周围一眼。好在抹了白膏,他便去帮别人做护肤去了,不然她会担心自己会露原形。
整个保健过程她都陷入了幻想之中,直到做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才慢慢地清醒过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敏感,这样与众不同,难道是自己爱上了他。
从那以后,她只要见到他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离开医院又有一种不安何躁动。五心不定,她甚至怀疑,他身上有特殊的味道,使她产生过敏的反应,还把他叫到办公室,在他身边嗅了半天,并让几个女护士都悄悄地嗅一嗅他,是否有特别的气味,结果都说没有,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