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影丛姗和莉莉发现钰吾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人,她们没有花费多少口舌,并说服了钰吾合作开一家女人馆。既是为了赚钱也是安置程艳的长久之计,因此,影丛姗很快在淮海路附近找到了合适的商住两用房。三个人并抽出时间一起去看了地方,筹划内部的布置,用品的购置。
回到公寓后便开始估算整个支出的费用,不算不知道,一算下了三人一跳,连房租带简单的装饰和用品接近二十万,就算把程艳的那笔钱也用上,到了开张那一天,她们就会身无分文,如不挣钱,她们这几年攒下的这笔就会损失殆尽,俩个人算了帐之后,在床上坐了很久,她们和物业公司约定,明天去签租赁协议,开弓没有回头箭,签了协议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影丛姗让莉莉再考虑一下。
莉莉说自己累,去冲个凉,跑了半天出了一身的汗,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影丛姗在策划,最后还是让影丛姗拿主意。影丛姗不是不想拿主意,问题是一旦赔本,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钱,如果到时莉莉埋怨自己可承担不起。\
赔了是大家的,也不是她一个人,莉莉不会有意见,问题是若赔看将来程艳怎么办,怎么安置她,虽然她们知道程艳还有一笔数目不小的存款,可不知那笔钱存在哪里,就算能找到那笔钱,她们也没法动用那笔钱。
莉莉到了卫生间,发现里面的灯也坏了,关上门就漆黑一团,影丛姗让她敞开门洗,反正这里就他一个男人,这也算是她们要搬家的征兆,一会,莉莉又叫她,让她去帮忙搓背。影丛姗说自己累了,让她请钰吾帮个忙,莉莉求影丛姗进去帮忙擦俩下,叫了几遍,无奈影丛姗下了床,站在卫生间每口,说自己真不想动,这房间就这么大,天气这么热,这一男二女那有什么秘密。
钰吾给程艳做了保健,要下楼去买菜,莉莉让他买二条黄瓜回来,她等会想做个面膜。钰吾一一出门,影丛姗便说,现在看来,她们没有看错,钰吾确实十个不错的人,让干啥就干啥,没有怨言,也没有什么想法。如果她们和他没有特别的关系,就怕女人馆开张了,刚开始没有生意,他突然辞职不干了,她们没有足够的钱给他开工资。
莉莉让她放心,钰吾应该是个讲信誉的人,看得出这人心很善,一旦开店了,说好他既要照顾程艳,还要接待顾,他也应允了,要找一个这样的合作伙伴,也不容易,也许这是老天爷给她们的一次机遇,如果放弃了,以后恐怕再难找这样合适的人。
影丛姗见莉莉这样说,便敲定明天签订协议,让她作搬家的准备,这次就算是豁出去了,博一把,要么做一个正儿八经的老板娘,要么重新回头去跳舞。现在出道的年轻女孩,为了站稳脚跟和谁都上床。她们开店也是出于无奈被逼的,总不能像那些小女孩一样做得更贱,这毕竟是吃青春饭,再逞强也做不几年,她们现在退出这一行,也算是全身而退。如果继续干下去,将来还不知是什么人模鬼样,这口饭不好吃,如果有好前途,她们谁也不会选择这一行,因而她们现在就要下决心,做老板。只有做成了老板才能不为挣钱而出卖色相。尤其像莉莉这种性格柔弱的人,自我保护能力差,更不适合在这半色情性质的娱乐业做事。
莉莉正是因为感到,娱乐业色狼猛于虎,才下决心和影丛姗一起赌一把。做成了既有钱,人也还年轻,那就不愁有好日子过。为了做一点事,她已付出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再也付出不起了。
莉莉说完之后,去清理自己的化妆品时,看到抽屉里的一张旧电话卡,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张卡程艳以前用过,后来给她用,有一次程艳的妹妹,还打过这个电话,是她接的,她想如果现在重新缴费启用这个电话号码,也许程艳的家人,在打不通程艳现在的电话时,会想到打这个电话。
影丛姗认为有可能,她们明天出门,去签协议时,就去买张充值卡充费。试一试。不过,影丛姗认为,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应该把钰吾搞掂,尽管他已同意合作,但她心里仍然不踏实,她相信只要莉莉让他沾上,那他就会百分之百,没问题。让莉莉下点功夫。
莉莉无奈地说,自己已经同意了她的方案,自己总不能主动去奉献色相,只有他有哪种想法,自己才能顺从他的意思。也许是还没到时候,她也没对他设防,还是应该顺其自然,她相信他哪里不会有问题,从他对程艳那负责的态度,就能看出,换着她们俩人,谁都不会有如此的耐心,即使她们是她的朋友也做不到。
既然这件事已经定下来,钰吾回来后,影丛姗简单地化了妆,决定还是去以前做过事的商务休闲酒店走一趟,去找以前认识的女孩,她们都有潜在的户,还可以通过她们介绍一些朋友,她们的女人馆开张后去做美容保健,这也算是未雨寥谋,临出门还给莉莉使了个眼色,让她对在下厨的钰吾身上用点心,莉莉明白影丛姗的用意,让她快去晚上早点回。
影丛姗出门后,莉莉给钰吾打下手,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给程艳喂完了佚碗瘦肉粥,钰吾一直让她别管,赶快吃晚饭,吃了他好帮她做护理。她吃了饭,洗了脸,刚躺上床,影丛姗便带着一个女孩回来了。
影丛姗带回的这个女孩叫魏菲琴,莉莉认识。影丛姗下午跑了两个地方都没碰到熟人,她刚到海艺商务休闲中心门口,就遇见了魏菲琴。当魏清楚了影丛姗的来意后,便让影丛姗别瞎跑了,以前的熟人做这一行的已经很少了,如果她们想开店,魏菲琴到是可以帮她介绍一些新朋友,不过,魏菲琴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刚跟领班请了假,没啥事,影丛姗便让魏菲琴和自己一起来体验一把她们的保健护理,好在姐妹中作宣传。
魏菲琴早已听说了程艳跳楼的事,在路上她才听到影丛姗说程艳,现在在这里,虽然她和程艳交往不多,甚至以前有些嫉妒程艳,但看到现在完全没有意识,一切都要专人护理。心里不由得唤起了本能的同情和怜悯。程艳在她的眼里是一个精明透顶,一直都很风光的女孩,没想到这样冰雪聪明,姿色倾国倾城的女孩,却是悲剧不幸的结局,她不清楚程艳是否还有将来,就算是存了一笔钱又能怎样,无论钰吾给程艳护理得多好,如果将来的几个月里不能清醒过来,那只怕就算是能活下去也是个废人,人生对程艳来说,已经是结束了,只是目前还没咽气。
影丛姗告诉她现在程艳肚里还有了孩子,就是程艳跳楼的那一天怀上的,自己和莉莉正在为程艳的事发愁,正是因为她们俩人丢不下程艳,又打听不到程艳的家人信息,她们才给自己找了给麻烦。否则,她们不会听从公司的摆布,她们在这里无牵无挂,说走就走,可现在她们走不了,她把刚买回来的充值卡给莉莉,让莉莉用以前淘汰的旧手机,把手机先开通,看是否能和程艳的家人联系上。
魏菲琴非常欣赏她们俩的为人处事,作为在娱乐业里中的女孩,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妹,程艳没看错她们,这也算是程艳的福分。
莉莉还告诉影丛姗下午她出去后,自己和钰吾谈到女人馆开业后,如果不能赢利,她们可能没有钱支付钰吾的报酬,钰吾表态,即使拿不到一分钱,他也会和她们一起支撑到底,为了病人,也为了支持她们创业,他不在乎有没有钱。
魏菲琴感叹说,如今的人都是认钱不认人,好人难找,没想到好人都在这里。她俯下身仔细地抚摸着程艳脸上、手臂、腿上的皮肤,晶莹剔透,白里见红,果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相信有这样的神奇功效,开店挣钱百分之百没问题,但也不会像她们想象的那样,开张就能挣钱。赚钱需要有一个打名气聚人气的过程,如果她们投入不能坚持半年以上的时间,那风险也是很大打。自己会尽力帮她们拉人,这一点没问题,但还是希望能慎重地考虑,这似乎所有的买卖,最起码她们不用着急明天去签协议,即使,她们不去签协议,那房子对方也不可能马上就租出去了,就算是租出去了,她们也有可能找到更好,更便宜的地方。做生意不在早一天晚一天,关键是要了解市场,各方面做好充分的准备。
她们俩人觉得魏菲琴的话有道理,同意迟些日子在签协议,在这之前在做一下个方面准备工作,包括调查一下,那个房子周围一些美容院的生意情况,装饰材料及店内用品的进货渠道和价格,如何策划包装自己的女人馆,如何宣传神奇的功效。
影丛姗让魏菲琴陪自己吃点东西,然后让钰吾帮她做一个护肤保健,魏菲琴吃了二口饭,便搁下了筷子。想先洗一下,担心来了事有气味,于是莉莉帮她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告诉他卫生间里的灯坏了,她们都是敞开门用卫生间,尽管这屋莉还有一个男人。
魏菲琴泼辣地说:“你们俩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男人吗!没见过谁?不仅要让他看,呆会还要让他摸,谁让他是保健师呢?”
莉莉没想到魏菲琴如此开放,她偷偷地瞟了一眼正在给程艳按摩面部的钰吾,又看了一眼影丛姗,影丛姗见她这般反应,端着碗笑着咽不下去已到喉咙的饭。
魏菲琴洗了之后,就上了床,等钰吾去洗手给她做保健,她觉得她们合租住在一起挺好的,她想下个月也和她们一块住。影丛姗说那只能等她们搬了新房子后,现在这一套间房有些窄,如果她真的想和她们一块住,多一个人分摊房租,她们是求之不得。
魏菲琴过去一直挺羡慕程艳和她们俩的,还有人说她们三人是同性恋,这一点魏菲琴道是没觉得,知道她们都能赚钱,自己这方面就比不上她们。
影丛姗告诫她,做娱乐这一行,不应该在身边找男孩,她们以前和大家保持距离,就是因为想法和大家不一样,在这个圈子里找男孩,对她们太了解,交往难以长久,总觉得有什么被别人攥在了手里。那些男孩大多是冲着她们能挣钱来着,说起来他们不是为了她们手里的钱,实际上个个都花女孩的钱,一个笔一个口胃大,和养小白脸没什么区别,他们吃饭喝足了,不高兴时,还要拿她们人出气,挨骂挨揍常有的事,还认为她们下贱,所以,在这圈子里找男朋友的真是犯贱,最终是两手空空,一场空欢喜,没人能讨着好,找这样的男朋友,不如做别人的二奶、三奶。出来就是为了挣钱,不为钱谁愿吃这份苦。
魏菲琴现在已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觉得明白得有些晚了,最美好的时光都已浪费掉了,如今在娱乐业像她这样的二十四岁出头的女孩,都是老姑娘了,再难有什么风光的时候,要问前途,要么做别人的情妇,要么嫁一个有钱的老头,没有钱的男人,她们真没勇气嫁,她们已无法忍受生活无着落的贫穷的日子。
莉莉不这样认为,如果有钟意的人,就算是靠俩人打工,只要能在打城市里安个家,过清贫的生活,她也是愿意的,她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回老家,那个肮脏,混乱的县城。尽管自己小魏菲琴不到一岁,按她们哪里的习俗,她也是早该出嫁了,她父母都催了两年了,每年她回去都张罗给她找婆家,她都烦死了。
谈话中,魏菲琴一直都在观察给她做保健的钰吾,知道他做完了保健回家走了,她才对影丛姗、莉莉说自己今天就在这过夜,她不想回到一个人的出租屋去。影丛姗表示欢迎,魏菲琴马上将话题转到钰吾身上,问他是谁,哪里人,她们是怎么认识的,和她俩中的谁有关系,她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她们在他面前这么随便,将来还要合作做生意,关系肯定不一般。
影丛姗告诉她,她们与他没什么关系,她们俩对他的了解,比她今天已看到的多不了多少。她们之所以认识他,那里因为急救医院介绍他做程艳的护工,程艳出院后,她们因为照顾不了便让他来上门服务。不过有一条信息也许魏菲琴,可能感兴趣,这也是莉莉前两天刚发现了。他今年二十八刚出头,未婚,而且还是个“童子哥”。
魏菲琴有些不信,要影丛姗正经一点,别编这无油盐的故事,莉莉作证,影丛姗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实的,丛丛无意中看了他的体检表,但她们从未问起过他具体的情况,她们俩人到是一直希望有一个能和他有点什么关系,可惜的是现在谁也没有关系。
魏菲琴觉得她们俩人说得有点夸张,影丛姗性格外向丰乳细腰肥臀,全身上下都透露出现代女性追求的性感。莉莉不温不火,性格内敛,白皮细肉,个子高挑身材匀称,女人味实足。无论什么男人,不是编好影丛姗的性感,就是偏好莉莉身上的传统女人味道。哪里会有她们俩人,吸不住的男人,她们俩给男人灌迷魂药的本领,全是天生的根本不需要学习,什么样的男人不愿上钩。
影丛姗这是千真万确,如不信,她日后可以插一腿,试一试,只要她不拆她们的话,她们俩保证为她提供方便,她们现在为程艳的事,整天再犯愁,根本没有找男人的心思,她也和莉莉商议过,让她牺牲点色相,现在看来没有进度。
魏菲琴信了她的话,不过她预言,她们俩人中间,肯定有人会最终喜欢上他,自己不会掠人之美,半路打劫。她还是为她俩的坦诚所打动,所以她要告诉她们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保证她们不出半年就在上海买房买车。
听了魏菲琴说得如此肯定,影丛姗和莉莉立即从床上做起,听她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