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爱你不问归期 > 第二十四章一命偿一命
    不知是因为开庭日期的临近,还是几个月的上海生活,萍萍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降临了,她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变化了许多,像是恐惧,又像是不安,使她对钰吾的感情由理性变得非理性。那份淡淡的情感变得越来越浓烈,变得越来越炽热,他的形象,他的语言,他的一举一动,逐渐占据了她的整个心,一刻都不得不去想他,一刻都不能看不到他,不由自主地总是在他的身边转,或与他闲聊,或看他给人做护理,她想克制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她做不到,即使自己在给人做护理,大脑里想的都是她,到不能自持的地方,连露露都看出她做事心不在焉,问她:“萍萍姐,是不是恋爱的女孩都是这样?”

    萍萍反问道:“你说的是啥样子?”露露脱口而出:“就是发呆呀!魂不守舍呀!”

    她自己也笑了,她认为自己不该这个样子,父亲远在老家,只知道姐姐生病了,还不知道姐姐的实际情况,还不知开庭后会是怎样的结果。这两天钰吾还在陪文律师去娱乐中心,了解情况,事情这么多这么乱,自己却整天胡思乱想。她忍不住地问尤腊梅,自己这个样子算不算是正常人。

    梅姐告诉她很正常,一个早已到了结婚年龄的女孩,就算晚上想男朋友失眠也是正常的。萍萍对她说实话,自己现在就是想得整夜不能熟睡,总是半梦半醒,半天见不着他心里就发慌。

    尤腊梅说如其这样,还不如俩人睡一个房间,人就在隔壁,何必苦相见,未婚同居时现代潮流,现在她见到钰吾全身骨头都是软的,人人都看得出来。越是刻意保持距离,越是容易走魂,俩人真正睡到一块了,很多想法自然会没有了,人会更平静。

    萍萍痛苦地说,自己现在不能结婚,至少要等官司打完之后,才能看考虑这件事,尤腊梅让她每天晚上继续去做春梦吧!女孩一生的美妙光阴就是她这个年龄,其实非常短暂,同样是一件事不同的年龄,获得的感受也完全不同,二十五岁之前没有得到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得到。因为要的东西并不是房事,而是体会到得那一份爱。如果仅仅是床弟间哪种见不得人的事,那是荡妇。如果是为了心爱的人去表现自己妩媚,表示自己的忠贞的爱情,那才是一个贤淑的娇妻,而不是人都过了三十了,还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装嫩。一个正经的巴家的男人,不会要求老婆永远是娇妻,永远是情窦初开的黄花闺女,但他最初娶回家的一定要是稚嫩的仍然爱撒娇的单纯的女孩,而不是各方面都很成熟的老姑娘。

    萍萍万万没想到这个没有读过太多书的梅姐,讲到女人和男人的事这么精辟。尤腊梅得意地告诉她,自己虽然是山区小镇上的居家闲妇,可自己的母亲称得上是小家碧玉,而祖母是名俯。其实大家闺秀都懂女儿经,熟读女儿经,自己从小就听祖母讲应该怎样做个女儿家,教自己念童朦读物,自然明白许多事理,母亲也非常懂婚丧嫁娶的礼俗,识人选中的女婿虽然是平民百姓,但也是门风清白的知书达理的良家子弟。现今不是恶人当道,自己决不会落泊到这等田地,远走他乡,自己虽无大才大德,然而相夫教子,勤俭治家,过日子的能力还是有的。虽无孙悟空的火眼金星,识不得妖魔鬼怪,但怎样识别男人秉性的好坏,也不是通常女人可比的,要不怎会只见到钰吾几分钟的时间,就能认定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不远千里跟着他出来打工。

    尤腊梅敞开内心的一番话,让萍萍对这个平日言语很短的梅姐另眼相看。尤腊梅说自己和钰吾相识是靠识人的,而萍萍和谷一名相识是千里有缘来相会。这句话让萍萍心里觉得特别甜美。

    好像是尤腊梅的开导起来作用,钰吾从文律师那回来,易淑萍仿佛敞开了感情的闸门见到钰吾又是拥抱,又是亲吻,找到了一种热恋的感觉。在母女的面前也要搂着钰吾的腰,手还要伸进衣服里面。尤腊梅又看不惯地批评她,人前要做淑女,手摸在腰上也算是肌肤之亲,这种举动只宜关上房门在屋里,当作大家的面让人感到轻浮,尤其是露露还小,会产生不良影响,想干什么可以关上门,这里没人会打搅她们。

    萍萍辩护道:“我这也叫人前人后一个样,不会因为关上门别人看不见,就做见不得人的事,也不会因为比尔呢看,就不敢表露自己的爱。”

    自从尤腊梅指出萍萍表现太露骨,萍萍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大胆更猖狂,整天黏在钰吾的身上,一会拥抱一会接吻,一点也不回避,尤腊梅梅办法,只要店里没人,就把所有的灯光全关掉,让他们尽兴,省得别人受刺激,而萍萍仿佛发现恋爱就是游戏,表示的越大胆,示爱的方式越新奇就越快乐,她给尤腊梅的解释是,正是因为身边有人自己才敢投入地亲吻,晚上和他睡在一起时,她总是偎在钰吾的怀里,不敢接吻,怕万一控制不住自己越轨了,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自爱的女孩。因为她说过,自己希望在新婚之夜,仍然是处女,一个身躯和灵魂都是纯洁无暇的新娘。

    尤腊梅对她约法三章,只要露露在场,比如一起看电视,或四个人闲聊时,萍萍不可以抱着他接吻。二、手可以放在他的身上,但不可以不停地动,三、她赤脚时,脚不可以挨他的身体,因为女人的脚是象征,性暗示太明显。过去的老人都很忌讳这些,希望她能给小妹露露做个好榜样。

    萍萍认为这个约法三章太不合理,当作了露露的面,接吻太投入可能不太好,亲一下应该没问题,对手和脚还有那么多限制,简直难以理解,洋娃娃来店里时,她还让洋娃娃给她评评这个理。

    洋娃娃自己的事还没完,不关心这事,就算她当作人的面做爱。自己也不会干涉,并说何萌月底结婚,大家都要去参加婚礼。

    就这样,很快开庭的日期到了,萍萍和钰吾,第一次在法庭上见到了马仔刘帅和赵东海,那个叫黄胜利的老板没到庭。整个开庭的时间,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双方律师念了一下状子,既无证据也无证人,法庭表示会继续传唤被告黄胜利,并将根据原告的起诉状,作庭外调查。下一次的开庭时间,双方等待通知,被告的二个马仔,被告知不得随意离开本市,随时等候法庭传唤。

    萍萍感到非常失望,三个人走出法庭之后,文涛给他们俩人打气,说这是正常的情况,诉讼程序还没走完,结果如果还不清楚,今天的情况,他早已料到。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就是促使法庭介入调查,启动这个案件,因为警方的态度太消极,不这样案件就不会有进展。

    文涛当天就要回北京,让他俩放心他一定会帮他们打官司打下去。二次开庭他接到通知会立即赶回上海,他们有事可以去找陈律师。

    萍萍回去后,就开始变得沉默无语,午餐也没吃,晚上又不吃饭。尤腊梅和露露劝了她好半天,好歹她的官司已经开庭审理了,她们母女告了两年,至今还没开始审理,更是看不到希望,让她想开一点。

    看到萍萍的样子,尤腊梅同病相怜,情绪也是一落千丈。萍萍开心时,她们寻开心逗嘴,店里也有一些生机,日子挺好过,萍萍感到难受,尤腊梅更觉痛苦。

    晚饭后,钰吾给易淑菁做按摩时,尤腊梅替换了他,让他去陪陪萍萍,逗她开开心,她是个不错的女孩,每天都是她主动去亲近钰吾,他就像个木头一样,没有一点热情,尤腊梅提醒他别辜负了萍萍的一番情意。漂亮的女孩虽然很多,但像她这样通情达理,善良又纯洁的女孩这个世界难找。他这一生可能再也不会遇到萍萍这样单纯的女孩,他应该珍惜这份感情,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尤其是在萍萍现在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他更应该主动一点。像一个负责任的男子汉那样,让她感到可疑依靠,可以托付终生,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

    尤腊梅的话,对钰吾触动很大,可是他不知到怎样去安慰萍萍,也不知如何去表白自己的爱,他只能默默地走进她的身边,用他那双灵巧又有力的手,给她按摩,给她洗发,千言万语都用他那细腻的手法,深情的抚摸传递给她,他用长久的静默无声的语言宽慰她,累了就休息吧,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良好的睡眠可以缓解内心的痛苦,他慢慢地松弛她肩胛的肌理,放松她手臂的关节,折刮她的每一根手指,直到她的那一颗滚烫的热泪从眼角流落下来。

    她静悄悄地躺在那里,紧闭双唇,没有一句话,只有那微弱的抽泣,那双晶莹的大眼,仿像噙着的不是泪水,而是痛苦的深渊里两个小小的湖泊,在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到昨天那个俏皮的女孩热情,再也找不到热情四射的活力,仿佛那一切仅仅是一场游戏。过去的你这个女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留在这里的只有一个冰凉的带着无边的哀怨,秋水一样沉静的女孩,仿佛就是那充满凉意的湖水做成的女孩,仿佛那渐渐弱去的抽泣将要把她带走。

    钰吾无法弄清楚昨天的她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她更真实,失望的情绪就像一层雾霭遮住了她真是的面孔,他轻轻地捏着她的额头,希望这双抚慰的手能减轻她的痛苦,他慢慢地擦掉眼角的泪痕,希望她的哀伤也能一起被抹去。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鼻梁,希望她的均匀的呼息,能帮助她早一点入梦,他从头到肩,从腰刀胯,一刻也不曾停下来。

    她猛地做了起来,深秋一般迷茫的双眸凝视着他那平静的脸,问他:“你真的爱我吗?”

    钰吾没有回答,双手握着她那冰凉的脚,仿佛那双小手一样的脚背就是那张清纯的脸,一边印上一个真情的吻。

    她伸出修长的双臂,将他的脸捧到自己的面前,用命令的口吻告诉他:“我要听到你亲口多我说,是真正的爱,或是怜悯?”

    爱对钰吾来说,是一种陌生的词汇,他从未使用过这种语言,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说出口,她那充满鼓励的目光,给了他勇气和胆量,她终于勇敢地说出了口:“是真爱.”

    她用力地将那张脸搂入了怀中,责备他为何一直没有说这句话,为何一直都不敢抬头看她,即使在她和他接吻的时候。

    她托起他的头,望着他的脸说:“既然你说真爱我,那你从今以后,每天都要对我说这句话,每天都要主发地亲吻我。没有这句话,没有你的吻。我永远是生活在痛苦中。我不能总是去主动吻你,因为我是一个女孩,一个从未恋爱过的女孩,不能总是去乞求你的爱。如果你是真心爱我,那你永远都不要忘记,如果有一天你忘了吻我,忘了说爱我,那就表明,你说的不是真心话,是违心的话,你记住了吗?”

    他看着她默默地点头,萍萍再一次将他搂进怀中,疯狂地亲吻他的脸,他的嘴,他的眼。仿佛几个小时的沉默,只是这暴风雨的前奏。她的眼中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她的脸上又有了一个逆境中的女孩几分苦涩的笑。

    一阵亲吻之后,她宽衣解带,看着她的雪白的酮体,钰吾一脸的茫然。萍萍见他惊愕的样子,叫他别想得太美,去把刺眉针拿来。

    钰吾拿来了刺眉的针具,望着她还是不明白她想干啥,她在胸前戳了三下说:“我爱你,我要你把这三个字,永远留在我心口上,然后把你的名字,落款在下面。”接着又指小腹。

    钰吾坚决不同意她这样做,这太疯狂,她的身子白璧无瑕,别说刺字,就是留一个黑点,都不可以,她是那样完美无缺,他绝不忍心,这么做。

    萍萍说不仅她的身上要刺,钰吾的身上也要刺,要让“我爱你”三个字,永远见证他们彼此的诺言。钰吾怏求她半晌,最后她才同意让钰吾一个人刺字。

    为了隐密,她决定只把自己的名字,刺在他的小腹上,并提醒他自己下手绝不会心慈手软,要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天。

    他只有点头表示同意,正如她说的那样,她的每一针扎得都很坚决,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她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