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这一天,医院准时开业了,庆典活动搞得也非常隆重,宾如云。吴富强经营的十多年的社会关系,何萌过去的同事,同学,洋娃娃,影丛珊,夏莉莉,魏菲琴的关系户全到齐了。考虑到很多人不便碰面,在白天的酒宴活动搞完之后,洋娃娃又特意安排了一场,由各方面直系亲属和女人馆、医院内部员工参加的酒宴。因为白天的活动徐的保安人员,在负责维持秩序,徐再也不便与莉莉的户见面。因此也被安排在晚上。
这是以何萌、吴富强为一方的家属和安排在医院的关系,与以洋娃娃、影丛珊为首的另一方和女人馆公司的人员两个阵容的第一次见面。两边的人泾渭分明的被安排在酒店大厅中间线的两边。不知什么人将钰吾和魏菲琴及其父母小妹安排在了一桌,却没有人想到将菁菁和萍萍的父亲接来。这让易淑萍很不开心。席间还有人逗琴琴怀里的孩子,问琴琴该叫钰吾什么,她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爸爸,一夜夫妻百日恩。她父母对钰吾也是特别亲近,小妹菲瑟就更不用说。
易淑萍没等宴席结束,和正在同吴富强、谭志君说话的洋娃娃打了个招呼,便提前离去了。她感到一肚子的委屈。自己为了公司,在外面从一个城市赶到另一个城市,马不停蹄,跑了一个多月,医院开张了却没人派车去接父亲和姐姐。她不是想让父亲、姐姐在这多吃点,而是觉得她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仅仅是利用自己而已。还有钰吾,一点头脑都没有,只会听别人使唤。这样热闹的聚会,对父亲对姐姐其实都很重要。因为他们都是寂寞孤独的外乡人,只有这洋溢着欢乐气氛的聚会可以温暖他们的心,帮他们融入这个大家庭。
谭志君曾多次对易淑萍提起,他们俩其实是圈外人,影丛珊、夏莉莉还有魏菲琴才是洋妹妹最贴心的人。影丛珊留在公司无非是为了监控资金的安全,是对她俩的不信任。他觉得自己这样做下去没意思,既然这样不如早一天帮自己干。他私下也和吴富强说过这事,吴富强支持他自己干。既可以谈合作,也可以简单的出资。谭志君只是想试探一下吴的态度,搞售权招生不需要什么投入。谁都拿得出这点钱。关键是需要人,比如她易淑萍。李依雯、张凤霞她们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只要她愿意和他合作,他们立刻可以弄一家新的公司。如能让钰吾也过来那就更好。仍旧以钰吾的名义办,离开了他们三个人,现在的公司马上就垮。
谭志君的话,易淑萍想了很久,她不清楚洋娃娃说的让她和钰吾占二股最终是否会兑现。她们将大量的资金全部挪到了医院的项目上去了,仅给软弱的钰吾封了一个副院长,上面还有常务副院长,院长,董事长。何萌和吴富强一对比鬼都精明的夫妻,莉莉管财务,还有男朋友从旁扶助,洋娃娃大权在手,琴琴和她穿一条裤子,在人事上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钰吾就是木偶一个,她们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
易淑萍一直没有回应谭志君,不过今天让她有所动摇。她也需要为自己考虑,今天一天她开了七个小时的车才赶回上海,现在她是精疲力竭,本想歇一下,可看见父亲正在给菁菁喂凉粥,菜也是凉的,只好让父亲早点休息,重新加热了饭菜,喂给坐在轮椅上的菁菁吃,想到正在酒店大吃大喝的钰吾就冒火。
她刚给菁菁喂完粥,钰吾就回来了。便像无名的火发在他身上。别人都是全家一起去赴宴,为什么他把父亲和菁菁扔在家里自己独自去享受。
钰吾在医院忙了一整天,家属都是吴富强安排人接的,可能是漏掉了。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她既然回来了,自己开着车为何不接父亲他们一块去?她大声回应道:“我哪知道?我一路开车赶回上海,直接去了酒店。“
发完了火,又觉得他是个老实人,也是无辜的,然后帮着钰吾将脱下的外套收起来,让他去帮菁菁洗个澡,自己风尘仆仆开了一天的车,也要洗个澡好睡觉。
钰吾帮菁菁洗头时,萍萍发现菁菁不用他说就知道将头昂起仰面朝天,好象比以前清醒了许多。钰吾给她洗完了头,她泡在浴缸里也知道自己搓身体,钰吾要帮她洗,萍萍拦住了他,示意让菁菁自己动手试一下,让他帮自己搓搓背,自己一点劲都没有,太累。
钰吾一直看着菁菁自己搓完了脚、腿肚子,胸前、胳膊,然后看着他,他才扶着菁菁从浴缸里站起来,给她又冲洗了一遍。然后将全身上下擦干净才将她抱到卧室。
他回到浴室准备帮她们洗换下的衣服时,萍萍让他也洗个澡,衣服明天再洗,自己今天想早一点休息,她最讨厌男人身上的酒味。
钰吾洗完回到房,萍萍让他张开嘴闻闻还有没酒味,当她味到了牙膏的清香才放心。然后让他赶快上床睡。钰吾望着萍萍,指指父亲的房间,示意她回自己的房去。萍萍不以为然的说:“没关系,爸早睡着了,他明天起着又晚。”并让他睡在他和菁菁中间。问他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想不想她,完成了自己给他布置的帮菁菁康复计划没有,她知道自己不在,他就不能完成任务。
钰吾强调最近工作很忙,自己时常很晚才回来,很多事都顾不上。萍萍也有同感,这几个月大家都太忙。要不请一个保姆,既可以照顾父亲,也可以照顾菁菁,料理家务。父亲毕竟身体不像琴琴的父母来自农村,身体结实,让父亲照顾菁菁有些为难老人家。
这笔开支不算大,可多了一个保姆怎么安排住的?萍萍说这还不简单。让保姆和自己睡一间卧室。钰吾说可以,但以后若是有了保姆,她就不可以到这个房里来睡,这样影响太不好。那萍萍不愿意。她搂着钰吾的肚子说,自己和她一起睡习惯了,现在身边没有他自己老失眠。
这时,萍萍发现菁菁也和她一样,腿也绕在了他的身上,胳膊也搂了过来,压在了她的手臂上。她轻轻的扒了扒钰吾的脸,让他看着菁菁的手和腿,贴在他耳边说:“你该工作了。先慢慢的抚摸一下她。”
萍萍拿开了自己的腿和手臂,让钰吾转过身去,然后轻轻的抚摸着他那宽大结实的背部,抚摸着他背上的每一块肌肉,闭上了眼睛,感觉他抚摸着菁菁的每一个动作。
与以往不同,一直木纳没有太多反应的菁菁,仿佛已经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在他的抚慰,亲吻下发着呢喃的呻吟。那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萍萍听得十分清楚。她担心钰吾又像以前那样半途而废,起身帮他剥下睡衣,推他“上马”。她明显感觉到每当自己有那种强烈的欲望时,菁菁都会有惊人的反应。每次都是因为钰吾有胆怯延误了时机。他可以啰啰嗦嗦一夜,就是不干实事,说菁菁是没有自卫能力的病人,自己不能强行占有她。萍萍和他讲了无数次,自己给他们举办婚礼,就是为了他能付诸行动,行为夫之道,可他每次都临阵退缩。
她今天再也不能让他延误下去。她的康复计划是否可行,在今年必须见分晓,她不能这样一年一年耽误下去。让自己总是偷偷摸摸的晚上回到家里才能找一个和他亲热的机会,在外面只能称他为姐夫,还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弄得今天魏菲琴当着众人的面称和钰吾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将来孩子还要叫钰吾爸爸,她真后悔自己当初同意他去琴琴的老家冒充新郞。
她关掉了房间里的大灯,打开了床头的夜明灯,督促他帮菁菁脱干净。看着菁菁和自己一样双手紧抱着他的脖子紧闭着双眼,翘着下巴让他亲吻自己。她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当菁菁努力张开了双腿开始蠕动着身子,萍萍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卷着身子,一只手压在脸下,面对着黑暗中的房门流下了心酸的眼泪。直到背后的两人一切都结束,她才擦干了眼泪,转过身看着已经入睡的菁菁,才将钰吾揽进怀里。
这一夜,她再也无法入睡。她知道怀里的钰吾也是一直没有睡着。半夜她打开了卧室的大灯,告诉他自己想要个孩子。不管菁菁将来如何,如果完全康复了,她会让菁菁把他还给自己,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们两人应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并一直将菁菁照顾下去,她不怕别人的闲言闲语,万一不行他们还可以离开这里,她这次去广州,还到珠海去了一趟,发现那是一个好地方。人们的消费水平也高,他们可以在那里开一个女人馆,在那里定居,过着完全属于自己的自由自在的生活,那里城市环境优美,气候宜人,能闻到大海的气息。不像这上海车水马成龙,一天到晚人声鼎沸,充斥着都市的口音,完全没有海滨城市的感觉。
钰吾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