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产期的临近,易淑菁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脆弱,每当大家都上班走了,她就不知觉的情绪低落下来,金娘这个仆人也在外面租了房,白天也经常看不到人影,好像越来越忙。
这天中午,金娘陪她吃了饭,告诉她下午有事晚上可能晚一点回,人走后,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她感到自己难以忍受这份空寂的感觉,不由得拿起电话拨通了钰吾的手机。他在医院,她听到电话里的嘈杂声音,似乎他旁边有几个人,所以她什么都没聊,只说自己没事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半个小时后,钰吾便赶了回来,她高兴得泪水都下来了,说:“你回来干嘛?我知道你工作很忙,我跟你打电话是无聊,我想你要是在办公室没事就和你说说话,有事就算了。”
钰吾上前吻过她之后,说:“我知道你产期快到了,也许我应该把工作放一放,多陪陪你。”
她说不用,但看到他回来了自己非常高兴,钰吾扶着她到沙发前坐下,心痛的摸着她的大肚子,她高兴的掀起裙子,让她听一听腹中胎儿的动静,这两天她经常出现阵痛,她估计就要生了,尤腊梅建议她去紫公山医院待产,可金娘说不用去,自己在家中就可以给她接生,现在金娘又经常不在家,所以她有一点担忧。
钰吾听了胎音,便给好捏肩,按脚,她突然发现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很甜美,情不自禁的什么都不想就是想撒娇。钰吾给她按摩之后,劝她中午休息一会,虽然已到了秋天了,气温仍然很高,俗称秋老虎,已有几个月身孕的她应该多休息。
她说:“休息可以,但你要陪我一起睡。”
钰吾又用温水给她擦了一遍身子,才将她送到床上,当他帮她垫好枕头,她突然咬住他的耳朵,说自己突然想尝尝他这个肥耳垂的味道。
咬了之后,又说自己突然想起,虽然他们已结了婚,孩子也快出世了,可他从没有正式向她求过婚,那种庄重而又浪漫的求爱仪式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可她发现那个男人并不是他。她真想在现实中看到他跪在自己的面前对她说爱她,发誓永远忠诚她,就算他娶一百个女人都不可以冷落她,并取下手上的戒指,让他演一把求爱的戏,要认真投入,就像她是一个漂亮迷人的还没打算嫁给他的女孩,他要用最美丽的词汇夸奖她,用最诚恳的请求打动她,让她下决心嫁给他,一辈子跟随他,无怨无悔。
为了讨她的欢心,钰吾认真严肃的按她想像的那样把这个求爱方式演了一遍,她如痴如醉的陶醉在仪式中,仿佛今天才实现了这个梦想,随后,她又幻想自己是一个清纯无邪的少女,把自己清白纯洁的身子献给他,仿佛现在就是她的处子之夜,他要演得像真的,不要使她感到有丝毫的踞,就当这是他送给自己的最美的礼物,她没有在现实生活中体会到这一切,希望能在他的世界里找回这一切。即使她现在腆着一个大肚子,不能尽兴的疯狂的拥有对方,她还是省掉任何一个环节,忽视任何一个细节,尽管她现在足足有一百五十多斤,她还是希望他像抱起一个羞涩的新娘那样,从厅将她抱进洞房,再抱到床上,为她宽衣解带,用热烈的吻,憧憬的激情得到她。然后静静的躺在她的怀里,让她慢慢感受这一切。
然后她说:“我想希望你是我的一部分,因为我为爱分娩,才有一个独立的你,所以你是我的夫君,同时也是我的孩子,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她不停的轻抚着他脸,他那宽大的背,然后继续说:“正因为这样,我才希望尤腊梅,程芙蓉还有常雁姿常雁翎,吴新秀真心爱你,和我一起拥有你,不介意你和她们同房,把生命种子献出给她们。因为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时常想到你回到了我的体内,然后我生孩子时把你们父子一起分娩出来。你就是我的爱,世界上最无私的爱,可以和很多一同分享的爱,只要她们真心爱你,我可以是你的妻子,也可以是你的情人,也可以是你的母亲,只要你需要。”
她还想说下去,突然感到肚子痛,哎哟一声叫了起来,钰吾发现不对,立刻起床穿衣抱她下楼,开车送往医院。
尤腊梅她们晚上回到家中,才知道易淑菁已经生了,大家顾不上吃饭就赶到了紫公山医院,到了病房,钰吾,靳雪妮,常雁翎都在,易淑菁生下了男婴,医务人员正在照料,靳雪妮正在安慰她,恭喜她给钰吾生了一个儿子。多亏易淑菁今天给钰吾打了电话,否则一个在家就危险了。
靳雪妮知道大家都没吃饭,尤腊梅,程芙蓉看望易淑菁时,她让人通知食堂准备饭菜,不一会常雁姿抱着孩子与姑姑,小姑子也赶来了。靳雪妮安排饭菜,安排了今晚的值班医生,便对常雁翎说:“我晚上还有事,你跟她们熟,就留下来招呼她们吧。”说完与钰吾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靳雪妮上了车之后,突然想到很久没有见到曹玉兰了,于是拨通了曹玉兰的电话。曹玉兰说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很无聊,靳让她一起出去吃饭,曹说不方面,让靳到自己那去。
靳雪妮思索了片刻,这个时候也没心思回家便开车去了元宝山。
她到了曹玉兰的办公室,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办公室里灯火通时,走进去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曹玉兰,她不解这办公室怎么弄得像病房一样,也不知曹是哪里不舒服。
曹玉兰指着床边的椅子说:“就坐这!”
靳雪妮问她:“怎么啦,怎么躺在床上?”
曹玉兰说在打消炎针,靳雪妮问她干嘛打消炎针,她说做了点手术,靳雪妮揭开被单发现曹玉兰全身都有缝合的伤口,才知道曹玉兰做了全方位的整形。
曹玉兰说:“明天做完面部的手术就全完了。”
靳雪妮大惑不解,这曹大美人好端端的整形干嘛?是谁给她做的手术,她说是钰吾,靳问她知不知道易淑菁今天生了,人现在还在紫公山医院,那一大家人都在那里。
曹玉兰已经听下面的人说了,常雁姿和吴新秀扔下医院的事就赶回去了,靳坐在那突然感到两人之间有了距离。食堂给曹玉兰送晚餐时,曹玉兰让对方再给靳院长送一份来,两个吃了饭,才打开了话匣子。
靳雪妮把饭盒放到一边说:“我现在才发现,我们都让钰吾利用了。”曹玉兰说:“有一点。”靳雪妮接着说:“你看看现在,医院上下到处都是他们家族的人,他们恨不能把医生专家都换成家人,我们两个院长实际上也是什么事都必须为他们着想,否则你任何人都指挥不动。他们不过是利用我们而已。”
曹玉兰:“这是正常的,虽然我们是股东,是董事,实际上我们是为他们家族打工,为他们打工就是为他们服务,你不为他们着想为谁着想,只要他们讲信誉,把该给你的给你就行了。”
靳雪妮:“这一点我放心,他钰吾没那么大的胆子,也不敢那么想!你发现没有?”靳神秘的说:“她们集团所有的人都把钰吾当主人,好象所有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
曹玉兰知道,因为只有她和钰吾的办公室是套间有休息室,常雁姿,吴新秀把他的办公室当作自己的家一样,中午在那里休息,还经常把孩子在里面睡,钰吾来给曹玉兰检查伤口时,她们也常跟着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那吴新秀看着钰吾,眼睛就发亮,新婚蜜月中的情人也没那么多情。
靳雪妮问曹玉兰对将来有什么想法时,曹玉兰才讲实话,她准备去北京,元旦时她儿子要回国,可能要在北京发展,又赶上那个扒灰公公过80大寿,她前夫跟以前那个保姆生了二个都是女儿,对外一直很低调,让儿子转话给曹玉兰希望今天糟老头的大寿她能去北京。这是一个好兆头,正是因为如此,曹玉兰才下决心给自己彻底改头换面,他们之间已有二十所没见面,她不希望对方看到的是一个半老徐娘,尽管这次手术免了160万的费用,只花了20万,也是出了血本,这几乎是她所有的存款,虽说院长收不菲,这一年又买房又买车,都是提前消费。
靳雪妮没想到曹玉兰有了破镜重圆的打算,问她:“那李庆和怎么办?”
曹玉兰:“其实你比我更清楚,李庆和这么多年才是真正的在利用我,我当年走投无路,以为这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会真心实意和我结婚,没想到被他晾了二十年,他外表看起来是憨直没有心机,其实他心深得很,那十个钰吾也抵不上。我和他交往后是骑虎难下,若是又被他甩了,你说我哪还有一点身份,和破鞋有什么区别,为了拢住他我是百般讨好,表面上对他不太气,但他着想的,该为他办的事,我何时怠慢过,我以前是真不了解他,以为他是一个一根筋的人,不知道转弯,想给自己嫁个人,躲过外人的风言风语,确实是小瞧了他,后来有一次他带我去参加他们局领导孩子的婚礼,有一个男的不知道我是李庆和带去的,那男的曾与李庆和共过事,无意中讲到了李庆和,说他刚进机械厂时,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为了巴结领导,在厂里样样工作都装积极,连工作外的厕所卫生这种事都肯干,同事都反感他,可领导总是表扬他鼓励他,还让他入了团,为了攀关系,还认厂长的老婆做干娘,又跟厂党委总督装了一只假眼的女儿谈恋爱,等他当上团委总督,老总督退休后,又去追厂长的女儿,把老总督气死了,所以厂长退休后让李庆和当了厂长,也不敢把女儿嫁给他,怕把恩怨扯到自己身上。我当时听了这事差一点昏倒,生怕李庆和叫我,让那男人知道我是李庆和现在女朋友,借口上厕所就溜走了。我一直没把这事告诉李庆和,他回家问我,参加婚宴怎么中途跑了,我找个了借口说当时身体不舒服,就去了医院。”
靳雪妮真没看出这李庆和竟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曹玉兰认为,人被人利用并不是坏事,就担心你这个人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就怕遇到李庆和这种人,只要弄清楚了这个问题,就会明白被钰吾他们家族利用是一件好事,该给你的一份都不少,他们开医院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安置家族的人进城,何况他钰吾还经常给支付不起医药费的穷人签免单,他钰吾签一个免单,她曹玉兰就要给病人的家属叮嘱无数人,千万别告诉他人钰董事长会为穷人免费,这个名声传出去那不要半年这医院就要破产,曹玉兰还跟门卫的甲丁说了,看起来像穷人的就别让他们进医院,这不是穷人可以进得起的医院。那个甲丁非常精明,说平的人他通常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人。
另外,曹玉章还告诉靳雪妮,李庆和的问题还不止这些,他们机械厂上次从银行贷了三千万可以被挪用了,为了还款,他和张副行长他们又从银行里贷了几千万,用新贷款还旧贷款。这事多少与她两有点关系,曹玉兰让靳雪妮有空与吕冒新见面时问一问是不是吕冒新帮的忙,李庆和最近对婚事热情很高,还向曹玉兰透露他已在香港办了,随时都可以飞走,这也是曹玉兰对李庆和不放心的原因,自己好坏也有一份事业,去了香港自己可能就一文不值了。
正是因为如此,曹玉兰才决定下个月去北京见一面前夫,如有可能,公司去北京投资时,她就和钰吾商量争取去北京,反正儿子将来也在北京,就算去做女人馆或是到北京未来的整形医院当个副院长也不错。曹玉兰早就听说觉氏集团总部将把北京的项目都交给易淑菁姐妹两负责,自己若去北京大概只能排在她们之后,第三的座位上,放弃这个位子虽然有点可惜,权衡利弊,自己更看好北京。
至于自己走后靳雪妮一个人支撑在这里,曹玉兰建议她还是在钰吾身上下点功夫,要学会利用钰吾,要说利用人,靳雪妮是高手,但这个该下功夫的对象,靳雪妮功夫还不到位,这世上没有几个女人的智商可以和靳雪妮比,况且他纯朴得像农夫,既看不到智慧也看不出什么手段,没有比他更好打交道的男人,靳雪妮既爱色又爱钱,又爱权,搞定他就都有了保障,是一举三得,受益无穷,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