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文进了屋子,探头探脑的往外瞧了两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了屋门。

    走到柳锦棠跟前,她双手一摊,竟然滚落下来五块大金锭子,皆是百两一个,这五个足足六七百两。

    柳锦棠吓得直接站了起来,见鬼似的盯着春文:“春文,你从何而来如此多的金子?违法偷窃之事万不可做。”

    春文生怕柳锦棠误会,赶忙道:“这是萧夏给我奴婢的,说是大公子的意思,大公子知晓小姐购买了一批药材,于是叫萧夏派人给小姐送些银两,说大公子也要随小姐一同购买药材,挣得银子与小姐三七分。”

    柳锦棠:“?????”

    “大哥哥怎么知晓我购买了一批药材?”柳锦棠诧异,这事她也没告诉任何人啊。

    但她立马意识到今日在街上碰见了沈淮旭,恐是对方瞧她在街上晃荡,之后派人前去查探了她的行踪。

    看着桌案上的金锭子,柳锦棠无奈。

    这活在人眼皮子底下的感觉可真不好。

    柳锦棠继续坐回凳子上,恹恹趴下,把那几块金锭子扫向春文:“你且拿着这金锭子告诉萧夏,我就是买着玩的,这么多钱若是亏了,我可赔不起大哥哥,让他还回去吧。”

    春文立马道:“萧夏说了,这钱若是买了药材亏了那便亏了,大公子不会找小姐要的。”

    “啥?”柳锦棠再次拔凳而起:“这话怎么如此耳熟?等等!”

    刚才梅娘是不是也与她说过同样的话?

    难不成梅娘与沈淮旭认识?

    柳锦棠只觉后背一片湿凉,但她想起自己与梅娘的初见,似乎并非是刻意为之,何况她猜测梅娘是风尘中人,沈淮旭怎么可能与之扯上关系。

    想了想,柳锦棠还是打消了梅娘与沈淮旭认识的念头。

    目光再次落在桌案上的金锭子上,柳锦棠觉得自个近日财运似乎不错,一个二个争着给她送银子。

    “既然大哥哥信任我,那我自不能扫大哥哥的兴致。”柳锦棠把金锭子扔给春文:“你拿着这金锭子出府一趟,去我今日购买药材的药堂,告诉杨老沈家嫡子沈淮旭,堂堂大理寺卿要在他那里购买一批药材,与我购买的是同一批,限时五日,去吧。”

    春文捧着金锭子惴惴不安:“小姐?你让奴婢自己去吗?奴婢害怕.....”

    “害怕办不好。”

    这还是春文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如此多的钱,近千两的金子,可以买她的命了,若是丢了或是把事情办砸了,那她就是死了都赔不起啊。

    “要不然小姐随奴婢一同去吧。”

    柳锦棠知晓她的害怕,见她小脸都变了色,也没强行为难她。

    “那罢了,你把钱收好,明日我们在出府一趟。”

    一听不用自个去了,春文立马抱着金锭子到了柜子前,把金锭子放进柜子,还仔细上了锁。

    柳锦棠瞧她那猴急模样,失笑摇头,可惜啊,那些金锭子不是她的,锁入她柜子里也是别人的东西。

    把自己那几块铜板收起来,柳锦棠就开始干正事了。

    送给沈淮旭的荷包他似乎不大喜欢,所以她得重新绣一个。

    没办法啊,谁叫她偏偏要巴结沈家最难伺候的人呢。

    在窗前定定坐了近三个时辰,柳锦棠放下手中针线,抬脖子活动时,才发现外面天已经暗了。

    屋中春文不知何时点了灯,柳锦棠起身,春文也正好端着饭菜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