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棠惶恐福身“狼亲这是哪里话,女儿不敢,女儿只是思忧祖母心切这才说错了话。

    “哦,还有就是如今大哥哥,爹爹都不在家,若是祖母出了什么事,女儿怕大哥哥,爹爹责怪母亲,毕竟母亲也知晓,大哥哥与祖母的感情深厚,祖母出了事,大哥哥定是生气。”

    柳锦棠这话说的沈氏的黑沉脸色更加难看,因为她说到点子上了。

    沈淮旭若是回来,瞧见沈老夫人身子垮了,定会怪她照不周.

    今儿这戏台子她虽说是借着给沈老夫人解闷的名义搭的,可私心还是因为她自己在府中实在无趣。又怕眼下时局不妥,不敢找戏班子在自己院子唱戏,只得说是孝敬老人,把戏台子搭在了慈安院。

    这沈老太婆本来是不愿意的,还是顾及她腹中孩子这才松了口,结果听了没一会就说不舒坦进了屋子闭了门。

    她这戏台子搭都搭了,岂能再拆,就算今儿这天塌下来她都得听完咯。

    怕柳锦棠坏了自己好事,她没在阻拦柳锦棠,一开始就知晓这死丫头要给她找事所以特意避开了她,结果这死丫头还是前来膈应她了。

    沈诗语适时在旁当和事佬“嫡母,五妹说的对,我陪五妹一同进屋瞧瞧祖母吧。”

    沈氏柔和看她一眼“还是你懂事。”

    说罢又剐了柳锦棠一眼,阴阳怪气说了句“不像有些人,良心被狗吃了。”

    良心?

    柳锦棠差点笑出声来,她没有说话,在沈诗语奇怪的眼神中转过了身往主屋而去。

    沈氏说的没错,她的良心确实被狗给吃了。

    对沈氏,她若还有良心,那她便白活了这一世。

    沈诗语有些为难的看了沈氏一眼,毕竟这种场面被她全部听见瞧见,她怕驳了沈氏的面子。

    朝之柔柔说了声“嫡母别生气,妹妹想来也不是故意的,我前去劝劝妹妹。”

    沈氏嗯了一声,沈诗语便追着柳锦棠进了屋子。

    柳锦棠进屋后,沈诗语便也后脚跟了进来。

    “五妹。

    沈诗语唤住她。

    柳锦棠看她一眼,往榻边走去“二姐无需多言,我不想听。”

    她此话说的决绝,半点没有留余地,沈诗语想要劝慰的话堵在嗓子里,她眼睛往屏风后瞧了一眼,眼神微变道“我知晓五妹与大哥哥关系亲昵,但那样与嫡母说话确实不妥,要不五妹还是与嫡母道个歉吧,我瞧嫡母很是伤心呢。”

    柳锦棠步子顿住,眼神变得危险,幽冷的瞥向沈诗语。

    沈诗语还是第一次瞧她这个眼神,有些吓着了:“五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不爽的意思呗。

    在祖母的屋子里对着她说这话,她什么心思她自个清楚。

    “二姐说错了,我与大哥哥的关系只是一般,大哥哥照顾我是因大哥哥心善,与我今日所做之事没有半点关系。”

    “我娘做什么都无错,我皆支持,可她拦着我见祖母,就是于理不合,我也只是说了两句实话罢了,想来我娘身为沈家当家主母还不会小心眼子的与我计较这点小事,二姐放宽心便是。”

    “咳咳,咳咳。”沈老夫人虚弱咳嗽声自里屋传来:“谁在外面说话?”

    听这声音,似乎才睡醒。

    柳锦棠与沈诗语一同噤了声,然后难得的默契开口。

    “祖母,可是孙女打搅到您了?”

    沈老夫人听出她二人声音,又咳嗽两声道:“原是二丫头,五丫头,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