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耽搁段承巷上课,温时酌把手搭在门把上试了试。

    门没锁,又敲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后,温时酌开了门。

    “段承巷?”

    屋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着,光线透不进来,暗的很。

    “哥?”

    段承巷听出他的声音,压抑住心中的狂躁和破坏欲,哑着嗓子回话。

    “你不舒服吗?”

    段承巷凌晨爬起来发现自己易感期到了,就先注射了支抑制剂。

    所以温时酌并没有闻到很浓的信息素味道,还以为段承巷只是单纯的身体不舒服。

    段承巷明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告诉温时酌自己在易感期,并让他赶紧离开。

    但在感受到那丝缕浅淡的Omega信息素后。段承巷忽然产生了私心。

    一言不发。

    “是发烧了吗?”

    温时酌不知道段承巷的心思,按开床头的台灯后,还伸手探了探这人的额头。

    温度好像是比正常体温要偏高一点。

    “你记得请假,我下楼给你拿点药。”

    既然是发烧那就好办了,别墅里各种发烧药都有,再加上Alpha强悍的体质,估计用不了多久,段承巷就好了。

    段承巷借着台灯暖黄的光用视线描摹些床边人清隽的轮廓,缓缓出声,

    “好,哥去拿药吧,我给导员发消息请假。”

    段承巷没打算趁着易感期做什么,他就是想让温时酌陪陪他。

    等自己控制不住信息素的时候,再让他离开好了。

    温时酌拿了药回来,段承巷也装模作样的没病硬喝药。

    喝完还要装可怜。

    “哥,我不舒服,你能不能陪我待会?”

    小段成了“病号”,说话也委屈巴巴的,温时酌犹豫了下,同意了。

    “我在旁边坐会,你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记得给我说。”

    段承巷能忍着不动,全靠自己的毅力。

    温时酌就坐在不远处,打字不知道在和谁聊天。

    凌晨打的抑制剂渐渐失效,空气中属于Alpha的信息素味道逐渐浓郁。

    段承巷也意识到自己快控制不住信息素了,但觉得温时酌还没发现,那应该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着旁边神色认真的人,段承巷莫名产生了玩笑的心思,出声“虚弱”地喊了句,

    “哥我不舒服,你过来给我看看。”

    温时酌放下手机,依稀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出于医生的本能,还是下意识地起身走了过去,微微俯身。

    “哪里难受?”

    温时酌被Alpha的茶味信息素撞了满怀,一下子就皱起了眉。

    “你信息素收一下。”

    段承巷挂在温时酌身上,听到这话还故意多释放了点信息素。

    人总是这样贪心,不知道满足,

    一开始段承巷想的还只是让温时酌陪他待会。

    为了能让效果更真实,温时酌让000解除了药物带来的痛觉屏蔽效果

    Omega脸上的血色因为疼痛一点点褪尽。

    “段承巷,我难受...”

    段承巷还以为温时酌是单纯被他压到了,起身后却看见Omega惨白的脸。

    “哥?你怎么了?”

    段承巷心下一紧,更控制不住信息素了。

    “我...”

    Alpha的信息素就跟针扎似的刺激着温时酌的神经,疼到几乎失声。

    “哥?”

    段承巷现在根本来不及细想,匆匆给自己扎了两针抑制剂。

    给温时酌拢上了个外套后,抱着人就往外走,怀里的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段承巷手都是抖的。

    最近的医院开车过去也要将近20分钟,温时酌现在的状态显然是不能多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