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我走吗?好...好吧。”

    事情没像这医生想象的这样发展。

    他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还是出去了。

    听说沈少爷家里也是搞医疗的,把温少爷交给他们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

    医生三两句说服了自己,收拾好东西后转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轻轻把门带上。

    “我就说会生病吧,都怪那什么白,什么苏的,要不是温时酌把外套给他了,肯定不会受凉感冒。”

    寇谷一屁股坐在小沙发上,不满地哼哼。

    天知道,他刚交完测试卷打开手机就看到温时酌发的“不舒服”的消息时有多慌。

    一瞬间,所有不好的结果都在脑海里闪过了。

    这位平时温时酌是不会给他发这种消息的。

    所以寇谷下意识以为这人已经病重了,急吼吼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连板凳都带倒了。

    起初沈嘉玉和季乐生还以为寇谷又是日常发神经。

    但在看到同样的消息后,两人的反应和寇谷没什么差别。

    边对着手机屏幕打字,边往教室外面走。

    台上地中海还在讲课呢,写个板书一扭头,班上就少了三个人。

    不过,这群大少爷也不归他一个秃头数学老师管,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了,

    赶来的路上,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打字。

    却没得到任何回复。

    人生一帆风顺的大少爷们也终于懂了什么叫心急如焚的感受。

    一路上都在催着司机开车来快点。

    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压缩到了八分钟。

    三人在卧室各自找地方坐下。

    沈嘉玉还专门起身调慢了点滴的速度,把小加热器夹到了软管上面。

    药液直接输入身体会让人觉得发凉,夹上加热器之后就会好很多。

    医生应该是走的太着急了,加热器放在床边没弄上去。

    “真是的,我要不还是调查下那个姓白的吧,我总觉得他不像好人。”

    寇谷还在一旁喋喋不休。

    季乐生眉头拧成“川”字,冷冷一句,

    “话多,闭嘴。”

    沈嘉玉则是采取了更温和的说法,

    “寇谷,小酌现在需要休息,你一直说话会打扰到他。”

    寇谷挠挠头,老实闭嘴。

    他可不想为了多说几句话害得温时酌无法休息。

    寇谷闭嘴之后整个卧室都清静了下来。

    三人各自找地方坐下,一言不发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视线时不时从昏睡的人身上扫过,迅速移开后还要默默地问一遍“怎么还不醒”。

    很快,一瓶点滴就见了底。

    温时酌面上的红晕似乎也开始消退。

    被喊上来的医生重新测体温,

    “37°9,还是有点低烧,再输一瓶吧。”

    见底的药瓶被换下。

    听了医生的话,忧心忡忡的三人情绪也缓和不少。

    看来真的只是小感冒而已,输个液应该很快就好了。

    新的一瓶药液换上,原本守在床边的沈嘉玉被季乐生换了下来。

    这么大个人就缩在一个小凳子上,看上去着实还有些可怜。

    床头柜上的水是每隔十分钟就要换一次的,确保温时酌醒来的时候能喝上不冷不热的温水。

    季乐生守在床边的时候没有做别的事情,就是默不作声地盯着床上的人看。

    神色认真,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就在季乐生锲而不舍的盯守下,床上的人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