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盛青松他们命好,到这地步了,还有人花重金为他们辩护。
就为了他们能够自由的恶心自己。
到了法院,盛娇委托的律师,已经和金小姐为盛青松他们请的律师,开始了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
盛娇坐在下面。
目光落在盛青松,还有盛母,以及盛暮北的身上。
两个年纪大的,自然是十分憔悴的,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一副怕被人看到的模样。
盛暮北早早就发现了她。
看到她还是那么冷漠地看自己,他内心很不好受。
他也听说过,盛娇今天打算不来的。
但是因为变故,她还是来了。
她应该是担心他们坐不了牢吧?
“据我所知,被告阮淮枝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因为失眠,还住院过好几次。”金小姐请的律师,开口问盛母,“是这样吗?”
盛母抬眸,眼神略显呆滞,但还是点头了。
“法官,这是阮淮枝过往的病例,她的失眠症很严重,我向医生了解过,失眠者三年内患抑郁症是常人的五倍左右。当时盛妙心是她心灵上的支柱,盛家人选择让盛娇去顶替,也是为了阮淮枝的病,我认为这种情况,是可以酌情处理的。”律师看着盛娇请的委托律师,眼眸冷漠地说。
法官们交换着手上的资料,没有说话。
盛娇的委托律师开口:“被告阮淮枝并没有抑郁症的检测报告,而且还是三年前,程律师这番说辞并不能作为证据,为他们做无罪辩护!”
“可是她有严重的失眠症,三年前也是有病例作为证据的。甚至,她经常去医院开药,医院那边也是有记录的,我这边可以马上调取到,送到法庭上来。”程律师声音高昂。
盛娇想,原来……是从这里下手啊。
难怪金小姐信心满满。
“抑郁症患者,经常被人忽视,特别是一个家庭的母亲。这类女性通常是非常可怜的,产后抑郁症,没有人当回事,在家里操持着所有的家务,包括带孩子,被各种无形的压力给压得喘不过气来,通常孩子是她们唯一的支柱。据我所知,盛妙心出事之前,她跟盛妙心的感情非常浓厚。”程律师继续说。
盛青松后知后觉的明白……他们这是要胜诉了?
盛母一脸茫然。
其实她有没有抑郁症,她自己都不知道。
盛青松看了一眼庭下的盛娇。
虽然内心很愧疚,但是……他还是不想坐牢,于是他开口道:“是的……爱人非常依赖盛妙心,盛妙心做错了事情,我要让她承担自己的过错,爱人还因此跟我大打出手过。”
“所以说,当时盛家选择保护盛妙心,实际是为了阮淮枝。那时候,她的病是不为人所知,但这不代表着,她是不被理解的。所以我认为盛家的人,是情有可原的,可以判他们有罪,但是他们并非完全恶意,他们只是想保护阮淮枝而已。”程律师说。
盛娇听到这里,已经听不下去了。
一审没有结果,便休庭了。
盛娇和委托律师一起从法院出来,律师特别地惭愧:“我没想到,这律师会从这角度来为他们辩护。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一审后就能判了,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事情不怪你,我只要无罪判决书。”盛娇沉声道,“只要保证我是顶罪的,无辜的,就行,所以我希望是速战速决。”
“我这边再准备准备。”律师回答道。
盛娇嗯了一声。
目送律师离开,盛娇打算离开。
程律师这时候从法院里也出来,他身后还带着好几个助手。
看到盛娇,他上前,打量着她:“盛小姐,金小姐让我转告你,若是识相,跟顾瑾说分手,与他断绝联系,不然后面,不仅仅是法庭上的对决,还有其他的。”
“是么,那我很期待金小姐后续的手段。”盛娇冷漠地说完,转身离开。
她是希望盛家的人坐牢,可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对他们赶尽杀绝,很容易引起不好的舆论。
特别是今天的庭审是公开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