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画没想到她才刚点燃了召唤符,下一秒转身乔青璃就出现在她身后,吓得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姐,你这来得也太快了吧。”
原本还以为她过来要一会儿时间呢。
“说事。”
今夜天气极差,风雨摇曳得厉害,乔青璃的嗓音被衬得更冷了,她虽然换了一件衫子,一头长发却来不及打理,她也只能拿起了她桌上的一支笔做簪子,插进头发里。
织画恨不得学着男人那样吹响流氓哨,这也太帅了吧。
“之前你不是说那些人要是联系我了,就燃符召唤你吗?他们今天联系我了,让我今晚两点去城西的仓库碰面。”
织画没说出心中的吐槽,今夜这样的极端谁想出去,他们简直就是不把她当人整。
“那你还不去?”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现在去说不定都要迟到了。
“外面雷鸣电闪的,人家不想去嘛。”织画小嘴一撅,撒娇是她的天性,“姐姐你都不知道那个人可厉害了,打我跟打小孩一样。”
“要我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说好了,姐姐你一定要保护好人家的安全哦。”织画扯着她的衣袖,要她答应才肯走。
乔青璃没有回答,但她给她的眼神已经是肯定答案了。
织画这才满足,拿着伞冒着大雨朝着城南的废弃仓库而去。
等织画赶到仓库时正好两点多一分,她刚走进仓库就感觉到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个浑身裹着黑袍的人站在仓库里,背对着她。
“你迟到了。”
织画甩了一下雨伞上的水,没好气的说:“这样恶劣的天气,我能来就已经不错了。”
黑袍男裹得很厚实,就连声音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织画神色正经了几分,“办得挺好的呀,楼文柏已经带我去楼家见了楼老夫人了,我们现在已经在商量婚期了,就等着结婚了。”
“是吗……”黑袍人冷笑一声,手上萦绕着一团黑红气息,本是在他手上把玩着,这会儿他眼睛眯成另一条缝直接危险的讯息扑面而来。
他直接捏紧了那团黑气,织画原本还嬉笑的脸顿时捂住心脏痛得跪下。
织画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下意识攥紧心口的衣服,企图缓解疼痛,然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该死的,他是什么时候在她身上动手脚的。
“哼,我怎么瞧着你快和他分手了呢,最近这段时间你都没有找过楼文柏,反而是住进了楼蔺宸给你安排的房子里。”
织画心中不仅是疼痛,更多的是震惊,他居然全部都知道,连她住在那里他都知道,说明他岂不是一直都在监视她?
“大人我错了,我也是为了大人的大计着想,楼文柏毕竟只是一个旁支,想要在楼家拿到话语权还是太难了,但是楼蔺宸就不一样了,我要是成为了楼蔺宸的妻子,就能直接待在他身边,成为楼家的家主夫人,就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帮到大人了。”
织画蜷缩在地上痛苦解释,讨好他。
谁知黑袍人一个甩袖,哼了一声,“楼蔺宸能看得上你?”
织画下意识想反驳,可心脏的疼痛让她最后的倔强都焉了。
三爷怎么就看不上她了?
她又不是很差。
等她翻起身,一定要拿他喂蛇窟!
“大人,我知道错了,我听话,我一定会按照您的意思行动,再也不会擅自乱来……”
织画假装示弱,眼神却看向了乔青璃所在的地方,她给乔青璃递个眼神,示意她可以动手了。
只见乔青璃胸前捏起法指,嘴里念着法咒,金光萦绕于周身。
“浑沌无象,一气化生,开朗天地,雷霆运行。阴阳交际,日月奔钦,金鸣异目,离精质明,持诵一遍,雷霆降临,急急如律令!”
天上乌云翻滚,即便是待在仓库里面,雷霆猛地一声响,白光狠狠劈在黑袍人身上。
那黑袍人躲避不急,劈被个正着,张嘴说话时嘴里还冒着烟雾。
他的脸被劈得黢黑,也就眼白还能看了,他瞪大了眼珠子不甘心的吐出最后一句遗言,“天雷咒,怎么可能……”
乔青璃收了势,有些意外。没想到如今还有人认识天雷咒。
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赶紧过去企图审讯黑袍人,探了他的鼻息,奈何黑袍人已经彻底断气了还是死不瞑目。
“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怎么这就死了?”乔青璃也是无语了,早知道他这么不经打,她就不会用天雷咒了。
这下好了,他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肯定和偷盗师父遗体的人是一伙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之前就是很强的,而且我觉得应该是你太强了,姐姐你打他开什么大呀……”
织画也冤枉得很,这人之前明明就很强的。
乔青璃的瞥她一眼,不想和她说话了。
她什么时候开大了。
就是简单使用了一个天雷咒怎么就算开大了?
既然人已经没救了,那她也就只能尝试从尸体上查看有没有可以用的线索。
先前他裹得严实,但如今他已经死了,织画自然三两下给他扒开了。
那是一张扭曲的脸,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满口的黄牙飞起,差点嘴唇都包不住。
正面什么都没发现,织画直接暴力翻身。
“姐姐,他后颈脖上有纹身,这个标识是什么意思,看着怎么这么奇怪?”
织画看着他脖颈上藏在黑发之下的纹身感到好奇。
怎么会有人纹这样的纹身,红色的月亮被一把刀给截断,看着就觉得寓意不是很好。
而且还是纹在后颈上,这是有多想死?
她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看见这个标志后,乔青璃的脸色瞬间风云变幻,眸中神色冷得吓人。
血月门。
这个门派的人不是早就已经灭绝了吗?
怎么还能延续至今。
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清理血月门,师父也不会落下久疾离世得那么突然。
瓷白的手指一根根捏紧,她的眼神也越发晦暗。
师父说过,太真观的弟子需以剿灭血月门为己任,绝不能放任他们危害世人,更不能让他们败坏了太真观的名声。
千年了,血月门居然还敢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