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环儿好,环儿都记着呢。”赵姨娘给两人盛饭。

    三人用膳,说完封赏之事后唠家常,赵姨娘岔开话,提到了秦家。

    “环儿,东府那怵头鳖跟老太太说,秦家退婚都是因为你。”

    贾环不解。

    他公务繁忙,没闲情搭理这些事。

    去年年末,宁国府没有如期举行成亲,大抵是退婚了。

    王熙凤想得通透,瞅了贾环一眼,启唇道:

    “秦营缮郎听说东府跟环兄弟结仇,怕殃及女儿,这是咬牙做了抉择,宁可舍弃国公府富贵,东府那爷俩气得火冒三丈,误以为是环兄弟从中作梗。”

    贾环面色如常。

    再敢蹦跶,找个时间将爷俩怵头鳖拘进诏狱。

    赵姨娘来了兴趣,压低声音说:

    “环儿,娘见了秦氏一眼,相貌绝了,脸蛋身段无可挑剔,就是不知性情如何。”

    见她又绕到婚事,王熙凤嗔笑道:

    “说了多少遍,环兄弟无意娶妻。”

    赵姨娘白了她一眼,说出自己的想法:

    “秦家得罪了东府,以那爷俩的性子,保不齐要暗中报复,环儿你看啊,家里这座宅院也是秦营缮郎一手设计,过年还送来了礼品。”

    “娘想聘请秦家女为府中教习,教娘织绣手艺,这样东府就不敢为难秦家了。”

    说完看向贾环,征求儿子的意见。

    作为娘亲,看到生得绝美的女子,就想让其跟儿子亲近。

    当然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这座漂亮宅子,欠了秦家一个小人情。

    “随你。”贾环点头。

    王熙凤扯了扯唇角,倒也没说什么。

    临至傍晚,赵姨娘去了贾母院子。

    “子时,等我。”贾环净手之后,回自己暖阁。

    “呸!”

    王熙凤暗啐一声,脸色有些发烫,摆着腰肢离开膳厅。

    半夜,后院熟悉的房间里。

    借着微弱的光芒,贾环取出几本不正经的小册子,还有惟妙惟肖的插画。

    花样百出,污得美艳,污得新奇。

    “嫂子,照着上面来。”贾环低声细语,这是几年前在黑市悄悄购置的,少年慕艾,人之常情。

    王熙凤登时羞恼了,咬着下唇训斥道:

    “下作腌臜,还要不要脸皮?我可不会依你!”

    她摆出端庄雍容的仪态,作势就要撕碎插画,简直脏了她的眼睛。

    “嫂子,莫要食言。”贾环躺在软榻,轻笑道:

    “有劳王命妇了。”

    王熙凤狠狠剜了他一眼,别过脸纠结好一阵子,这才偷偷瞄了一下插画。

    “先伺候着。”贾环翻身。

    “对长辈毫无敬重,对嫂子呼来喝去,也不嫌臊得慌,我王熙凤何时伺候过别人!”

    王熙凤挪起脚步,慢慢坐在他背上,俯下美艳绝伦的脸蛋,轻轻扭动腰肢,想到这龌龊的花样,她简直想一口咬死这坏胚子。

    翌日,天蒙蒙亮。

    林黛玉拎着礼物来到贾环宅子。

    途经王熙凤的院子,见平儿搀扶着王熙凤走路,一瘸一拐的。

    “凤姐姐,你怎么了?”林黛玉快步走来,很关心地问道。

    平儿抿了抿樱唇。

    王熙凤脸颊红润有光泽,不假思索地说道:

    “昨儿个得到八品命妇,实在太高兴,不小心扭到腰了。”

    林黛玉确实细心,观察到凤姐姐双腿都在打颤,蹙起眉头说:

    “好像很严重,要不要服药?”

    “无碍。”王熙凤连忙推脱,丹凤眸里盈满笑意:

    “你这丫头就别操心了,我多休息两天就能好转。”

    见她气色很好,林黛玉也就放心了,转头去了隔壁宅院。

    暖阁里,晴雯叫醒了贾环。

    贾环穿衣洗漱后走进房。

    “环哥儿,你早出晚归,只能打搅你的清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