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庐的顶层包厢几乎不对外开放,仅供他们关系好的几个朋友相聚。
周旻一进包厢门,看到程池、今牧野、江司白以及赫连岑这个工作狂全都悉数到场了。
何宴清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兄弟,我可想死了你了!”
“……”周旻像甩大鼻涕一样把他甩开。
都是大老爷们儿,贴一起恶心死了。
自从周旻选择回国后,他和何宴清两个人逐步“友好分家”。
前者带着一小部分资源,几乎算是净身出户,转而入主家族集团。
后者也将事业重心慢慢转移回国内,目前京沪两城奔波,也是为了爱情。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以前何公子不屑,现在各种跪求。
他们这几个关系好的朋友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家世显赫,且在各自领域里都很出色。
程池毕业之后去专职打了几年篮球,因伤退役后改行做了教练。
现在在某俱乐部挂职总经理,以火爆脾气和高颜值、好衣品著称,英年早婚,夫妻感情甚笃,已经快要升级成奶爸了。
谁曾想,当初这个潇洒不羁没心没肺的大男孩,竟然是节奏最快的。
今牧野是H三代,年少从戎,金戈铁马。现在已经是南部军区最年轻的少将了。
为人刚正不阿、一身正气,但在感情上始终少根筋,身边连个雌性蚊子都没有,母胎solo.
而江司白出身医学世家,也是他们这群人里最年长的。
他从小就被家庭环境熏陶,很自然就选择艰苦卓绝的从医之路,从国内到国外,宝剑锋从磨砺出。
江司白也是不久前才回国,常驻港城。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无国界医生经历,这次回来是为了接掌家族私立医院,顺便和从没亲眼见过的相亲对象,完成家族联姻。
在场的几个男人,只有赫连岑是通过周旻的关系,后面才与大家结识的。
周旻和其他几个人打了招呼,便脱了西装坐下,永远是英挺规矩的坐姿。
在场除了军人出身的今牧野,属他最板正了。
何宴清打趣,“阿旻和阿岑,啧啧,两个冰块儿焊死在一起的感觉如何?”
周旻和赫连岑各自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何宴清这句话的嫌弃。
何宴清:“听说你俩最近都为情所困?”
赫连岑冷笑一声:“谁不是呢?”
何宴清:“……”
赫连岑其实算他们三个人里最“幸福”的,虽然名分上不清不白,起码实实在在吃上肉了。
那俩,路漫漫其修远兮呢!
“顶级男团”聚在一起,边喝边聊,生意脉络也顺便打通了。
朋友们好不容易相见,都敞开了酒量,没设底线,一直在喝。
大家各有各的所成,也各有各的烦恼。
酒过三巡,原·情场浪子·何宴清拎着一瓶路易十三哭着发表感言:
“唉……这个世界怎么不卖后悔药呢?她真的,我哭死!”
“过来人的建议啊,如果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她,一定要把握住啊!”
“呜呜呜……还是要有所取舍的,就像以前阿旻一心扑在事业上,而我曾经是个大玩咖,总是向往所谓的自由,最终痛失真爱。”
“我想浪子回头……可回头一看,没有人在原地等我了。”
何宴清如泣如诉,悲恸万分。
周旻听得心里直难受。
而且,怎么感觉越听越不对味儿呢?
什么叫“痛失真爱”?
他的真爱还健在!
只不过不爱他了而已……
想到这一点,周旻下意识捂住胸口,心塞得要死,憋闷得他快不“健在”了。
何宴清激情开吼:“阿旻,我可以cue到她的名字了吗?你脱敏了吗?!”
周旻:“……”
程池立马给何宴清比了一个大大的“叉”,别往兄弟心上扎刀子了,自己捅自己得了呗。
其他人一头雾水。
今牧野那时已经离开京城去当兵,江司白也早早出国,时间线上刚好错开,而赫连岑那时候还不认识这些人呢。
周旻表面很平静,心里却没底,“我……在试图挽回。”
何宴清难以置信,“所以你现在天天两点一线,过得跟清修似的,就是你挽回的方式?”
周旻沉默地抿了口酒,“……还有其他的,慢慢来。”
何宴清忽然抱头,哀嚎得更大声了:“对,对对,以前你们最大的问题是异地,是你忙,现在你在尝试着解决这俩问题,对对对,你还有机会挽回!!我都脏了……我犯了原则性错误,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周旻:“嗯。”
程池:“虽然,但是,几乎不可能了。”
今牧野:“你没机会了。”
江司白:“是。”
赫连岑:“不然呢?”
何宴清:“……”
哭得更伤心了。
“得,癫了一个。”程池总结道,“所以你们这些还未修成正果的朋友们,要引以为戒,并且加油努力啊!”
大家:“……”
程池抬腕看了看表:“我今天也算来打完卡了,你们这些孤家寡人继续,我要回家陪老婆了~”
某些人的观陈述,就是某些人心中的“凡尔赛”。
被扎心的众人:“……”
看程池那张洋溢着幸福的嘴脸,“母单”今首长率先忍不住把他踢了出去。
接下来,除了何宴清一个人在抱酒发癫,其他人还是正常聊他们的。
赫连岑并不是八卦的人,他没有主动问周旻他的‘前度’究竟是何许人也。
其实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大概心中有数了。
哦,最近他还知道了自己的“相亲绯闻”事件。
好一个腹黑的周狐狸!
赫连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