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方俊倚着门框抛玩U盘，里面存着里面这位张局长的多项罪证。
也多亏了张凯留下的这个u盘，才能让审讯张大彪如此顺利。
“怎么样？多亏了我帮忙吧。”
他笑眯眯的看着韶梦蕊。
“你怎么知道他以前干过这些事？”
韶梦蕊好奇的问到。
“男人的直觉。”
方俊急忙转移话题。
方俊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太好了，我这还有十几个搁置多年的悬案，发挥发挥你的直觉呗。”
韶梦蕊也当真是大胆，在警局这边就敢直接贴了上来。
眯着眼睛像是一只小狐狸，紧紧的盯着方俊。
胸前那对峰峦更是压迫着方俊的身体，让他受用十足。
“咳咳，我这直觉也是偶尔才有作用。”
消毒水的气味在VIP病房里凝成粘稠的雾，刘国伟半倚在床头，手背上青筋随着吊瓶滴答声微微抽动。
窗外铅云低垂，雨丝斜斜划过玻璃，在男人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细密阴影。
“吱呀——”
门轴转动声惊醒了假寐的刘国伟。
方俊单手插兜踱进来，皮鞋在地砖上敲出懒散的节奏，另一只手随意抛接着银色U盘，金属外壳折射的冷光刺痛了病床上人的眼睛。
“刘部长这病来得巧。”
方俊停在床边三米处，
“医生说您这是急火攻心？我这有一个独家秘方，专门治这种病的。”
刘国伟喉结滚动，输液管跟着颤动，似乎想要骂人，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只是一声长叹。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枯槁手指攥紧被单，
“没想到我刘国伟纵横半生，最后栽在你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明明是你没做好事，怎么还怪我了。”
方俊拉过陪护椅坐下，两条长腿随意交叠。
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与病房压抑氛围格格不入的慵懒里藏着刀锋。
“您说反了，是您自己把刀柄递到我手里的。”
他指尖轻点床头柜上的平板，监控画面里刘伟正被押上警车。当镜头扫过韶梦蕊冷艳的侧脸时，刘国伟瞳孔骤然收缩——那是连他都请不动的市局铁娘子。
“张大彪什么都招了。”
方俊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您猜这些够判多少年？”
输液架突然剧烈摇晃，生理盐水袋撞在金属杆上发出闷响。
刘国伟额头暴起青筋，浑浊眼底翻涌着困兽般的凶光，却在触及青年眼底寒芒时骤然熄灭。
“你要什么？”
嘶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器。
方俊后仰靠上椅背，修长手指在平板划动。
王黛蓝蜷缩在警车后座的画面定格在屏幕上，苍白脸颊挂着泪痕，破碎衣领下隐约可见青紫指印。
“第一，别再碰她。”
他屈起食指敲了敲屏幕，钢化玻璃发出清脆声响，
“第二，明天组织部要给安监局发一份文件，对我进行嘉奖，对齐初平则是批评——您亲笔签发的那种。”
刘国伟眼睛等的刘元，因为愤怒突然剧烈咳嗽，氧气面罩被扯得歪斜。
方俊这分明是打算利用这个机会，拿捏自己。
想自己堂堂一个县组织部部长，何曾受过这分气。
监视器发出刺耳鸣叫，护士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方俊不紧不慢起身整理袖口，在医护人员冲进来的瞬间凑到刘国伟耳边，“您最好祈祷王姐平安。”
病房门缓缓闭合的刹那，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与瓷器碎裂声同时炸响。
暮色漫进落地窗时，王黛蓝正对着梳妆镜将珍珠耳钉嵌进耳垂。
镜中倒影忽然晃动，方俊倚着门框的身影被夕阳拉长，黑色高陇中装衬得肩线愈发凌厉。
“方主任擅闯民宅？”
她指尖微颤，镶钻耳钉在妆台上蹦跳着滚向桌沿。
方俊却是箭步上前，掌心稳稳截住坠落的珍珠。
温热的体温顺着耳垂游进血管，王黛蓝看着镜中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自己脖颈，在那些未愈的淤痕上轻轻摩挲。
“我来收诊金。”
低哑嗓音混着雪松香萦绕耳际，方俊指尖勾住她真丝睡袍腰带，“上次治病只收了一半——”
天鹅绒窗帘突然被风掀起，王黛蓝在失重感中跌进床榻。
方俊膝盖顶开她并拢的双腿，腕表金属扣贴上肌肤的刹那，她忽然翻身将他反压在下。
散落的长发垂落成帘，红唇咬住他松开两粒的领扣：“小狐狸崽子，真当姐姐是吃素的？”
方俊闷笑着任她扯开领带，却在王黛蓝咬上喉结时猛地翻身。
床头灯在激烈动作中扫落在地，黑暗里响起布料撕裂声。他掐着细腰将人抵在落地窗前，高空下是星河般璀璨的街灯。
“看清楚。”他带着她的手按在冰凉的玻璃上，“从今往后，能碰你的只有我。”
王黛蓝在眩晕中仰起脖颈，整座城市的灯火都在战栗的瞳孔里碎成星屑。方俊带着薄茧的掌心游走过战栗的脊线，在腰窝处烙下滚烫的印记。
晨雾未散，安监局大厅已挤满探头探脑的人群。红绒布覆盖的公示栏前，齐初平死死盯着嘉奖令，而对自己则是严正的批评。
一个嘉奖一个批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末尾龙飞凤舞的“刘国伟”签名，更是让他手中保温杯咔咔作响。
“方主任到——”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潮水般向两侧分开。
方俊单手插兜踏进旋转门，晨光为他镀上淡金轮廓。藏蓝西装前襟别着崭新的党徽，每一步都踩得赵曼曼心头狂跳。
“恭喜方主任！”
行政科长老远就伸出双手，“组织部嘉奖令都下来了，要我说副科级就是委屈您——”
方俊虚握了下对方汗湿的手掌，目光扫过面色铁青的齐初平：“都是组织培养。”
他故意抬高了声音，“对了赵组长，上个月安全生产大检查的报告——”
赵曼曼一个激灵站直：“已经按您指示重新核查，查出来三家企业资质有问题！”
她捧着文件亦步亦趋，“您看什么时候安排约谈？”
人群响起压抑的抽气声，谁不知道那三家企业都是齐初平的“关系户”。
方俊随手在文件签下遒劲有力的批注，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齐初平手里的保温杯终于#34砰#34地炸开，枸杞红枣洒了一地。
“齐副主任这是？”方俊挑眉。
“手滑。”
齐初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时把楼梯踩得咚咚作响。
方俊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在众人簇拥下走向会议室。
坐在会议桌首位的刘文涛，看着方俊的眼神明显也不同了。
那副表情好像在说，小子，你有这层关系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