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走进那山洞一瞧,发现一个大护罩。
护罩之下,站着的,不是女帝又能是谁能呢。
看到了女帝,周阳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
之前他的内心焦急如焚,只是未表现出来。
现在,他就放心多了,内心的焦急也少了大半。
毕竟,女帝是他在地府里最重要的人。
周阳走了过去,道法一出,直接破盾。
而后,两人也是终于,真正的再相见了。
“刚才我已与五方鬼帝大战一场,他们都被我击败了。”
女帝听着,点头沉思了一会儿,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镜。
这枚铜镜就相当于地府的监控器。
只要女帝想看,她可以看到地府里所有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事。
女帝用手施了法,铜镜便开始幻化着影像,正是周阳与五方鬼帝大战的全过程。
五方鬼帝是如何设下道道关卡,捉捕周阳的,全都暴露无遗。
女帝看完后,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没想到,他们谋反之心竟烈到这个地步。”
“我知道他们正在策划谋反之事,但我尚未掌握确切的时间。”
“大意之下,直接便也就被他们,囚禁到了这里。”
“但还好有你,谢谢你,周阳,为我守住了地府。”
女帝想到周阳为自己做的一切,十分感动且高兴。
因为这也许能说明,周阳心里有自己。
纤阿喜欢周阳,但身为女帝,她不能表现出来。
只能当作一种秘而不宣的情愫,深埋心底。
周阳看着女帝,认真道:“没让你失望吧。”
他平日里冷静如峻的面庞上。
竟扬起一丝孩童邀功的天真神色。
女帝瞧着,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没有,你没有让我失望,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今时之日,女帝信赖周阳的心坚如磐石。
倒是周阳有些不好意思了。
伸手摸了摸鼻子。
女帝的眼睛一下瞟到了周阳的手臂。
他的小臂上面有一朵彼岸花盛开了的纹样,颜色红艳欲滴。
“呀!周阳!你的手臂是怎么弄的?”
女帝惊呼了起来,她一眼就认出,这不是普通的彼岸花纹样。
而是下了用童子魂魄炼就的死咒,尤其对于生魂来说,就算周阳再厉害,也不一定能承受这样的凶象。
一直都在战斗,周阳都没空瞧过自己的手臂,女帝提出来后,他才低头看见自己手臂上的彼岸花。
“这个位置,好像是刚刚跟地火化做的火蛇战斗时,被咬了一口。”
“他们太狠了,把死咒藏在了攻击你的地火中。”
女帝的眼睛开始变得犀利,浑身升腾起一股威严之气,愤怒的烈火在她心里熊熊地燃烧着。
她定要让五方鬼帝受到应有的惩罚,尤其是中央鬼帝。
看着女帝为自己愤怒的表现,周阳些许感动。
随后,其也是关注起了死咒本身。
这玩意儿,以前的他不会破。
但现在,破起来,却真的是简单的很。
割下咒诅人的头发一缕,即可解咒。
女帝还在愤怒,周阳却不当回事地拉住了她手,安抚道。
“没事,不用生气,我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了。”
“是吗?”
不过周阳从来不对女帝撒谎,他说是就是,所以她渐渐打消了疑问。
而且她能感觉到,周阳的法力在慢慢提升,现在的周阳,也许比她还厉害。
整个地府,真的能与周阳打的,一个都没有。
“相信我,而且我们现在该走了,该去处理中央鬼帝了,要给他们五方鬼帝一个最后的审判!”
周阳和女帝一前一后飞离刀山,前往雾洞所在地。
一落地,周阳便瞧见了脱落在地的龙筋绳。
中央鬼帝竟还不死心,还在垂死挣扎,竟使用了缩骨法脱离了龙筋绳。
“哈哈哈哈哈哈,周阳,没想到吧,我竟能从这龙筋绳下逃脱,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比如,今天是你的死期。”
中央鬼帝赤身裸体地抡着大棒,朝周阳捶打而来。
周阳让女帝去到安全的地方待下。
这气势已去大半的中央鬼帝,让他来解决就可以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中央鬼帝的头发。
周阳拿上太虚幻真剑。
反向躲过中央鬼帝的锤杀。
再轻轻一割中央鬼帝的头发,一缕银发飘然落地。
而后,那之前被下的死咒,便也就不复存在了。
而连死咒,这偷藏的东西都没了。
真打起架来,中央鬼帝也就更不是周阳的对手了。
周阳开始采用更加暴虐的手法追打中央鬼帝。
中央鬼帝感觉到了周阳的瞬时变化。
内心一边觉得不可思议。
一边深深体会到自己的法力已耗尽得差不多了。
他用最后的一点法力抵挡住了周阳的一击,便转头朝奈何桥的方向跑。
在忘川河上渡河,在奈河桥上行走的亡魂们,都看到了周阳和中央鬼帝的大战。
亡魂们都害怕不已,有的胆小早就昏倒在桥上,或掉进忘川河里了。
他们只是想投个胎,哪成想遇上这么刺激的场面,实在是令人头大。
各鬼差、判官就更不用提了,他们早就抱在一团,一边观战,一边瑟瑟发抖了。
亡魂还能离开地狱去投胎,他们这些鬼差、判官能去哪里,地狱就是他们永生永世的家啊!
秦广王还算是见过一些场面的,他只是紧紧抱胸,伫立在一旁,沉默不语。
孟婆想到了一个歪点子,她为了安抚自己的恐慌,正不停地给自己灌孟婆汤,希冀可以忘掉这一切。
无常小白则害怕地跳到了小黑的身上,而小黑又反手将小白抱住,他们从未像今天这个时刻,如此强烈的依赖对方。
但是谁都没有预料到中央鬼帝会往奈何桥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