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川听到褚英子要临时放鸽子，先是一愣。
心里还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不过随即他就暗骂自己一句。
踏马的张川，在家看三年孩子，你是越活越回旋了。
连面试个工作也要别人陪着才行了是吗？
“没关系英姐，我自己OK的。”
张川善解人意地点点头。
褚英子道：“你不用紧张，之前我和你说那个副总是我姐们，我都打过招呼了。”
“不过我提醒你一点，她嘴有点儿毒。”
“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就当没听见。”
张川：“.......”
褚英子的毒舌闺蜜？
想想也不奇怪。
褚英子的闺蜜，连锁餐饮公司的负责人。
顶着这两个标签的中年女人，要是脾气再好，那不就是仙女了吗？
“行，英姐，我记着了。”
“你先忙，回头结束了我给你电话。”
张川比了个电话的手势。
送走褚英子之后，张川整了整衣服，又弄了弄发型，长出口气，迈开大步走进了写字楼大门。
他要应聘的是策划部的岗位。
褚英子和他说过，现在是餐饮业的寒冬。
各方面竞争都堪比世界大战。
而这方面，曾经做过自助餐饮品牌的张川，经验比刚毕业的大学生自然要丰富很多。
21楼。
张川走出电梯，迎面就看见了无比宽敞气派的接待前台。
后面高大的背景板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千惠餐连锁餐饮有限公司”的字样。
穿着ol制服，带着黑框眼镜的前台小姐姐看到张川，立马笑着站了起来。
“先生你好，有什么能帮您的？”
她身体微微前倾，态度恭敬得体。
“我来面试的。”
张川道。
“面试吗，好的，麻烦您说一下您的信息。”
“我找孙总，是褚英子董事长推荐我过来的。”
小姐姐就是一愣。
褚英子她当然知道。
幕后大boss，怎么可能不认识！
她态度立马又恭敬了三分，点头哈腰道：“好的好的，您稍等，我给孙总打个电话。”
另一边。
总裁办公室里。
千惠连锁餐饮有限公司女总裁孙韶涵，正站在落地窗前，和闺蜜褚英子打着电话。
她身高一六八，身材匀称，没有十分夸张的前凸后翘。
白衬衫完美勾勒上围轮廓。
包臀裙黑丝袜还有脚下的黑高跟，让她高冷之中又不失性感。
御姐范十足。
“新鲜啊，就看你这样子，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人长什么样了。”
她对着手机，表情戏谑地调侃。
电话里，褚英子的声音传了出来，“还能什么样？一个脑袋两条腿，难道还三头六臂不成？”
“你要是能把哪吒给我找来，那可真行了。”
“滚滚滚，我没功夫和你扯淡，着急回去和狗男人掰头，我告诉你，张川是辰珏救命恩人，你给我态度好点儿！”
褚英子警告一翻，便挂断了电话。
“嘁，还救命恩人，我还不了解你？”
孙韶涵翻个白眼，放下电话。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门一开，张川出现在门口。
“孙总您好，我是来面试的。”
“张川是吧，快进来。”
孙韶涵招招手，笑的很甜，也很假。
张川心里稍安。
感觉孙韶涵的态度挺亲和的。
把资料轻轻放在办公桌上，张川又后退一步，道：“孙总，这是我的简历。”
孙韶涵没看，眼神一直在张川身上打量着。
心想，怪不得褚英子会这么上心，那么卖力气的给自己安利。
这颜值是真的能打啊。
既有小鲜肉的俊朗，又具备小鲜肉没有的成熟韵味。
极品！
绝对的极品！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样子货。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靠脸吃饭的小白脸，可过不了老娘这关。
想到这，她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收敛了起来。
随意翻看了一下张川的简历，道：“你以前做过餐饮业？”
“对。”张川点头，“真味坊，最好的时候有四家分店，旗舰店当时在金鹰，独立门面。”
“这么棒啊？那后来怎么倒闭了呢？”
张川无语。
突然怀疑这女人是在故意找茬。
“没办法，这几年餐饮业就是这样。”
“贵公司之前的负责人不也被迫改行了吗？”
孙韶涵歪嘴一笑，“嘴茬子倒挺厉害的，不过说实在的，你并没有打动我。”
“之前的负责人离职，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们两个都是失败者。”
“对了，你有总结过自己失败的原因吗？”
“别总说什么口罩问题，强者从不抱怨大环境。”
张川抿了抿嘴唇，心里有点儿不爽。
要是前阵子的他，现在应该已经抬屁股走人了。
装什么逼呢！
出来混，谁不知道机遇比能力重要？
孙韶涵要真的那么牛逼，能一直甘心给别人当副手？
然而现在，张川却忍了。
求职遭遇的连番挫折不说，就养家糊口这四个字，就足够逼着他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了。
清了清嗓子，张川整理思绪，开始输出。
值得一提的是，褚英子已经预判了孙韶涵的一些动作。
列出了几条有可能会出现的面试问题，让张川提前做了准备。
所以此刻，张川的应对就显得游刃有余，金句频出。
听得孙韶涵连连点头，不住赞同。
“很好。”
孙韶涵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张先生对薪资有什么要求吗？”
张川心里一松，知道自己第一关大概率是通过了。
“薪资倒是没有太多要求，按照公司规定就好。”
“OK。”孙韶涵往后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
张川注意到，她腿上穿的是巴黎世家。
字母款。
耐撕！
“严格意义上说，你的各方面条件都不符合公司的预期。”
“但你是褚董推荐来的，我就给你开个绿灯。”
“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要努力工作，别让我，也别让褚董失望。”
孙韶涵淡淡地说着。
张川嘴唇动了动，反驳的话都到了嘴边了，又生生咽了回去。
“我明白，多谢孙总。”
最后，张川鞠躬，表示感谢。
走出办公室，张川长出一口气。
一切顺利，周四上班！
到时候合同一签，自己就又是一名光荣的上班族了。
“喂，英姐，我这边结束了，你那边......”
张川立马给褚英子打去了电话。
褚英子声音明显很急，道：“好的川儿，我这边在忙，回头再......”
“褚英子，我和你说话呢，你打什么电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钱了，连父母都不放在眼里了。”
电话里，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强硬地盖过了褚英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