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了，以茶代酒吧。”张川拿起酒杯。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孙柯迪也不勉强，和张川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妹，他不喝，你来点儿？”孙柯迪又看向孙韶涵。
孙韶涵挪了挪酒杯，“行，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喝闷酒啊，是不是？”
“就是就是。”孙柯迪笑嘻嘻的，指挥服务员给孙韶涵倒酒。
三人就这么喝着聊着。
孙柯迪似乎是怕招惹妹妹，后续一直在说自己的事情，只字未提临江张家的任何事情。
紧紧结束，他才拿出手机，想要和张川互换联系方式。
张川倒也没推辞。
不过一个手机号码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走吧。”孙韶涵起身第一个宣布酒宴结束。
孙柯迪立马相应，“行，我送你们。”
“气了大哥，都是自家人，礼仪用不着这么周到。”孙韶涵道。
“是啊，总这么气，反倒显得外道了。”张川配合着说。
“行行行，这不是第一次安排你们吗，肯定要正式一点儿，以后就好了，都是家常便饭。”孙柯迪笑道。
离开阅江楼，回到车上，孙韶涵就道：“把你的朋友圈清理一下。”
张川猛醒，心中不由一阵恶寒。
刚才自己还觉得交换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忽略了朋友圈的问题。
“没事，我平时不发朋友圈的，还是三天解锁。”
张川道。
孙韶涵翻个白眼，“算你够机灵，怎么样？觉得孙柯迪这人怎么样？”
“确实如你所说，精的一批。”
“他老爹没什么本事，纨绔子弟一个，要不是我爸从小带着他，他不会有今天。”孙韶涵道。
“怪不得。”张川点点头。
孙柯迪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事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酒会上，他对张川毕恭毕敬，一句错话不敢说。
余碧华对他的态度也可见一斑。
“越是这样的人，野心就越大。”孙韶涵继续道：“他巴结你，表面上是重感情，实际上，是在给自己找机会。”
“他不想错过任何一次和大人物认识的机会。”张川降下车窗，点上一支烟。
“没错，如果他知道你不是张鑫和的儿子，只是我请回来的群演，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孙韶涵道。
张川知道，生意场上像孙柯迪这样的人简直多如牛毛。
费尽心思地想要往上爬。
表面看起来忠厚老实，实际上却随时保持着能够一刀两断的空间，方便大难来时各自飞。
“那个顾烨，也是这样的人吗？”张川问道。
“顾烨？那就是头猪。”孙韶涵白眼翻的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你看他整天买豪车的样子，就是个狗肚子装不下二两油的货。”
“也是个纨绔咯？”张川笑道。
“说他是纨绔，简直都侮辱了纨绔这两个字。”孙韶涵道：“要不是因为顾家生意做得大，他早就被人撞麻袋推海里去了。”
“这么招人恨吗？”
“那可不！”孙韶涵嘴都要撇到耳朵后面去了，“你是不知道，津港想弄死他的人有多少，就光是被他戴绿帽子的，就有多少。”
“啧！”张川眉梢一挑，“这种货要和你结婚，你父母还同意？”
“那怎么办？不同意还能怎么办？难道看着家族受损失吗？”孙韶涵道。
“也是啊。”张川叹口气。
古代的女人，不说帝王家的，就算是个普通地主家的姑娘，选择夫婿大概率都是邻村身份财富相当的地主傻儿子。
现在女人的地位提高了，女人貌似得到了更多的尊重。
可那是普通人。
真正的上流社会，利益联姻从来就没断过。
灰姑娘穷小子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故事，那都是作家笔下才会发生的天方夜谭。
正聊着呢，张川就接到了褚英子的电话。
“喂，你俩在一起呢吗？”
褚英子开门见山。
“嗯，怎么了英姐？”张川问道。
“你看。”褚英子道。
张川急忙打开，立马看到褚英子发来的一张照片。
背景明显是一家夜店，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是顾家大少爷顾烨。
“顾烨！”孙韶涵眉头一皱，“这是百乐门，英姐，他今晚会有动作吗？”
“嗯，他今晚约了两个嫩模，川儿，你应该可以去找找机会。”
张川没有立刻回话。
反倒是被褚英子的能量惊的有些害怕。
原来除了自己，褚英子在顾烨身边还布置了眼线。
看孙韶涵的意思，她应该知道，但不多。
好可怕！
不愧是千亿身家的女总裁。
张川这一刻才明白，什么叫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英姐，既然都知道他约了嫩模，一会儿拍照不就好了。”张川问道。
“那不够。”孙韶涵直接道：“没有实际行动的照片根本没用。”
“那还想怎么样？”张川不懂。
褚英子道：“你现在就去百乐门，想办法跟上顾烨，摸清他今晚在哪过夜，看看能不能排到视频。”
“对，只要有视频，就等于掐住了顾烨的命门。”孙韶涵道。
“英姐，要拍照这个人直接做不是更方便吗？”张川道。
“不行。”褚英子道：“这人和顾烨认识，太容易暴露了，而且他也是津港人，一旦失手全家都完了。”
“这样啊，那行吧。”张川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计划了。
跟踪偷拍，还要不雅视频，谈何容易啊！
谁干那种事的时候会不注意私密性？
窗帘都得拉的严丝合缝。
“别紧张，不一定非要一次得手，安全第一。”
孙韶涵突然善解人意起来。
“我知道。”张川点点头，拉车门下了车。
“加油，搞定之后，姐奖励你！”孙韶涵道。
“什么奖励？”张川问道。
“什么都行，只要你要，姐什么都给你。”
孙韶涵笑的十分妩媚。
这话也透着诱惑。
张川却搓了搓鼻子，心说我想让你帮我搞死秦子昂，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到。
“行了，我走了，等我消息。”
张川双手插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