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孙韶涵一脸懵逼。
张川道：“如果必须要由我们来调查，那我们最先要接触的，就只有李荣轩。”
“而且......可能要撬开他的嘴，让他给我们一些实质性的证据。”
孙韶涵恍然大悟，却立马眉开眼笑起来，“就这啊，那没问题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杀人呢！”
“我哪敢啊！”张川翻个白眼。
为了帮助你们孙家，老子让自己成为杀人犯。
呵，你在想屁吃！
“说好了，出什么事，你兜着。”
张川道。
“OK，没问题！”
孙韶涵伸出三根如同玉葱般的手指。
很快，张川就和孙韶涵离开了林仲友的办公室，握手告别，走出了林氏公司的大门。
当天下午......
23岁的李荣轩，背着一个双肩背包，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公司大门。
走进停车场，正要拉开自己的车门坐进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是李荣轩吗？”
李荣轩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带着鸭舌帽、黑墨镜和黑口罩的壮汉，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
再睁开眼，李荣轩看到了一间十分逼仄的小房间。
还没有搞清楚眼前状况，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出了在停车场被那壮汉一拳KO的记忆。
心脏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用力扭动身体，他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双手双脚全都被固定在了椅子上。
而椅子的四条腿则是已经和水泥地面融为了一体......
李荣轩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被绑架了。
绑匪会勒索他的家人，要他们用钱来赎自己。
不对......他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出身普通，家里父母都是普通上班族，一辈子攒的钱都不够在帝都五环外买套房子。
那是......变态杀手？
一念及此，李荣轩的脸都绿了。
不过转念想想，自己不可能这么倒霉。
再说那些连环杀手什么的，大多都是小说电影里编造出来的。
现实里哪......
正想着，他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脚掌踩在地上发出来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突兀。
像是肉虫子爬到了身上的感觉，李荣轩浑身汗毛直立。
一道身影缓缓从他身边绕了过来。
穿着黑衣、黑裤、黑皮鞋。
高高的个子，看起来十分的挺拔。
浓密的短发，稍显凌乱。
然而让李荣轩眼睛瞪圆，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的却是......眼前这男人脸上戴着的面具。
一张嬉皮笑脸，有着一颗大大红色鼻头的小丑面具。
“啊！”李荣轩顿时吓的惊叫出声。
身体在椅子上剧烈扭动，试图远离这个恐怖的小丑。
在西方文化里，小丑虽然是通过愚弄自己让观众发笑的滑稽角色，但那是在舞台上。
在现实中，小丑通常代表的是邪恶，狰狞，诡异等等......
不然著名恐怖小说家史蒂芬金大爷也不会写出那篇吓死人的小丑回魂了。
看着眼前那“小丑”缓缓转向自己，面具之后的一双眼珠玩味地盯着自己，李荣轩浑身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无疑，面前这人就是个变态。
接下来，他很有可能会折磨自己，让自己把满清十大酷刑全都品尝一遍，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说不准，还会强迫自己后门洞开，享受整个人被撑满的感觉......
不！
李荣轩裤裆出现一片深色。
他失禁了。
闻到快速散发出来的尿骚味，面具之后的张川眉头就是一皱。
心说你特么的胆子也忒小点儿了。
老子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就尿了？
“大哥，我没得罪过你啊，我真的没得罪过你啊！”
李荣轩开始祈求。
“我有钱的，只要你肯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你很有钱吗？”张川顺着他发问。
“我没有，但我女朋友有。”李荣轩颤抖着，喉结不住的滚动，“我女朋友是林氏集团的老板。”
“小子，你耍我！”张川一把扯住李荣轩的头发，狠声道：“林氏集团的老板叫林大友，是特么男的！”
李荣轩脸色煞白，疯狂摇头，“对对对，就是林大友的老婆，叫叶慧，她很爱我的，你给她打电话，她一定会给你赎金的。”
张川冷声道：“你他妈的当我傻啊，叶慧刚死了老公，身边全是警察，你想套路我！”
“没有没有，大哥，我真没有啊！”李荣轩浑身颤抖，裤裆处的颜色越发蔓延。
张川松开手，若有所思地多了两步，突然道：“啊，我知道了，林大友死的不明不白，你小子就是凶手吧？”
李荣轩闻言，吓的魂都飞了。
“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放屁！”张川怒道：“我听说林大友的儿子也失踪，一定是你，先搞死了人家的儿子，然后再搞死本家，妄想小三上位，是不是！”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李荣轩疯狂摇头，“那孩子是叶慧杀的，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张川心里一动，抬头看了看大门口。
孙韶涵和林仲友正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林仲友双拳紧握，感觉牙都要咬碎了。
要不是孙韶涵拦着，他现在可能要冲进来杀人了。
张川继续道：“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能这么说，当时肯定也在场咯？”
“见死不救，那你也是帮凶！”
李荣轩疯狂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啊，我当时完全没反应过来，是叶慧，是她先反应过来，然后她想哄骗她儿子，让她别把事情告诉林大友，可孩子不愿意，所以她就......”
张川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李荣轩。
最不希望听到的结果，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去。
这让他心中感觉像是堵了一块巨石，呼吸不由变得粗重。
“孩子呢！？”张川一把扯住了李荣轩的衣领。
“咳咳咳.....”李荣轩艰难地咳嗽起来。
他双眼紧闭，眼角甚至都有泪花挤了出来。
“说话，孩子呢！”张川更加用力。
“在，在别墅里......”李荣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