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兄萧不眠的卧房。
杨辰一开门便看见了坐在床榻边上的七师兄。
“七师兄,你好些没!”
萧不眠见杨辰来了,心里很开心,原本手里苦涩的药,也不那么难喝了。
“师弟,你来啦!”
如果说,师兄师姐七人里面,谁最喜欢杨辰,那肯定是萧不眠。
作为天元宗最小的弟子,萧不眠做梦都想当师兄,想让宗主再收一个徒弟。
不过以宗门目前的情况,收徒弟不太可能。
直到,杨辰成为天元宗的弟子,他终于也成为了师兄。
只不过,这个师弟年纪比他大,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杨辰会叫他师兄。
萧不眠很开心,十分的开心,他的师兄对他都是极好的;
所以他也要对杨辰好,只因杨辰叫他师兄。
杨辰走到萧不眠身边,神秘兮兮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里面有三颗极品疗伤丹药。
是杨辰偷偷带出来,特意留给七师兄的。
“师兄,这丹药是灵武境的,你凡武境每次服用半颗足矣。”杨辰说着将瓷瓶赛道萧不眠手中。
看着手中的瓷瓶,萧不眠原本倔强的模样,只觉鼻尖一酸,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师弟,呜呜,呜呜。”萧不眠一边哭着哽咽,一边用手去擦眼睛。
终归是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杨辰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岔开话题问道:“怎么没看到四师兄,他没来照顾你么。”
话音刚落,杨辰变听身后响起四师兄略带憨厚的声音:“我一直在屋里。”
杨辰连忙扭过头,赫然看见四师兄就站在屋内的柜子旁,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柜子旁边,竟然毫无违和感地与柜子融为了一体。
杨辰在心里感慨,不愧是自带隐匿的四师兄啊。
脸上确实一脸的尴尬,陪笑道:“对不起四师兄,实在是没看到你,不是有意忽视你的。”
刘伟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显得不太开心。
萧不眠实时插嘴道:“师弟,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修炼天元段体术。”说完,萧不眠心念一转,对着刘伟说道:“四师兄,要不你帮我测试一下修炼完天元段体术之后,我的肉身强度。”
刘伟没有拒绝,开口道:“那我将境界压制到灵武境三重,打你一拳,你感受一下。”
杨辰想了一下,灵武境三重,如今自己不过灵武境一重,但肉身传递给自己的感觉,灵武境九重应该也能抗住。
“师兄,你直接将境界压制到灵武境九重吧,我觉得我能扛得住。”
刘伟闻言,连忙摇头道:“天元段体术我们都修炼过,最多只能越级抵抗五个小境界。”
杨辰摆了摆手道:“没事,四师兄,你来吧,我有信心。”
刘伟闻言,倒也没有在坚持,让师弟吃点苦头,知道跨境界的差距,也免得日后出去吃了亏要好。
“师弟,你准备好!”
说罢,刘伟一拳轰在杨辰的腹部。
杨辰周身灵气游走,硬抗这一击,随即便只觉气血翻涌,有些难受。
不过还好,强压下翻涌的气血,杨辰这才缓了一口气说道:“不愧是灵武境九重,若是多来上几拳,我肯定扛不住。”
抬头看向刘伟,就见自己这四师兄,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向自己。
“师兄,你怎么了。”杨辰问道。
刘伟喉咙滚动了一下,一脸震惊的开口道:“师弟,同样是天元段体术,你肉身怎么这么强。”
杨辰闻言,嘴角上调,很臭屁的说了句:“可能,这就是天赋上的差距吧。”
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杨辰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师兄,罗洪哥哥的事,你怎么解决的。”
先前有太上长老盯着,杨辰没有询问刘伟,只想着既然四师兄回来了,事情肯定已经解决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有些好奇,四师兄是怎么摆平对方的,居然没有来找麻烦。
刘伟挠了挠头,有些憨厚地笑了笑,只说了五个字:“我去堵他了。”
听刘伟描述完,他的处理办法,杨辰终于明白大师兄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四师兄憨厚,但绝对不老实,因为老实人做不出半路堵人这种事。
罗洪的哥哥叫罗潮,和杨辰想的一样,在得知自己弟弟被打成了废人,罗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集结无相宗内门弟子,准备来天元宗找事。
当然罗潮没有蠢到勇闯天元宗,罗潮选择堵在天元宗外,伏击进入天元宗的人。
只可惜一连几日,罗潮没有等到进入天元宗的人,只等到了神出鬼没的四师兄。
被四师兄盯上,杨辰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事实也的确让人毛骨悚然,无论罗潮带多少人来,都找不到蹲守自己的四师兄。
反而是只要落单,便会被突然出现的四师兄一顿毒打。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你永远找不到我,但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在接连数日的折磨下,罗潮疯了,切切实实地疯了。
精神和肉体受到了双重折磨,疯了。
听完刘伟的讲述,杨辰倒吸一口冷气,不禁对刘伟竖起两根大拇指。
从七师兄的卧房离开。
杨辰刚准备回到自己的住所,便看到一妇女,拄着一根树杈,托着只有半条的右腿,一脸木讷地走了过来。
杨辰皱了皱眉,天元宗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妇人。
走上前,杨辰仔细打量妇女,蓬头垢面,一脸的木讷,木讷之下是痛苦至极的绝望。
身上粗布麻衣破烂不堪,几处黑褐色的血迹已经干涸。
大腿小腿消失,空荡荡的裤腿随意摆动。
“你是谁,来天元宗有什事么?”
杨辰开口问道。
那妇人无神的双眼看了一眼杨辰,张开干裂的嘴唇说道:“我找天元宗宗主。”
“找宗主?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我是天元宗的真传弟子。”
杨辰自报身份,并不担心妇女有歹念,这里毕竟是天元宗,没有人会蠢到在此时,在天元宗刺杀自己。
当然,如果真的这样的人,那想来对方的实力,也绝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
女子气息平平,并不像是修炼之人。
女子闻言,无神的双眸盯着杨晨,足足是多面,浑浊的眼泪才顺着女子脸颊滑落。
“求天元宗为我丈夫,孩子报仇。”
妇女说着,丢掉树杈,整个人直接跪倒在地,一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