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活活,一圈的检查下来。
“病灶纤维化了,只是简单的流脓而已,抽取就可以!”
最终紧张了一天的李智秀给出了结果,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对,得再找中医看看!”
没想到顾文博特别顽固,非得坚持带着我让中医都给看看。
尸臭!
尸臭原来是这个,感觉梦中说的还是挺准的,本就忐忑不安的我,点头答应了下来。
医院里就有专门的医生。
我在李智秀的带领下,找到一个老中医来给号脉。
他带着眼镜,一看这么大的阵仗,也有点紧张。
“哎呀,你是不是吃了很多中药?”
“是啊!”
最终听到他说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能含糊着答应。
“气血瘀滞啊,烂了中枢,这在中医上叫做十八反!应了十八反了!”
中医说我这是应了十八反了。
顾文博一听还特别信服,当即上前接着询问:“那会怎么样?”
“要是应了十八反,会长满身的疙瘩!”
他说的清楚,并且盯着我打量。
“啊!”
愕然之下的我,赶紧挽起袖子,胳膊上确实有疙瘩,看来这个中医还是有点水平的。
“那又该怎么办呢?”
“好说!两个办法!”
谈到这里的时候,他沉吟了下来,可能是感觉人多不太方便,让李智秀先离开,关上了房门,才接着说道:“第一童子尿,第二个是最好的,找到那种太监,取一点牙齿啊,毛发啊,都能解了这十八反,因为那都是最厉害的药引子,专门扛十八反的!”
“你到底是人,还是?”
徐诗清听到这里,可是纳闷了,忍不住的责问。
都什么社会了,还要找童子尿,甚至太监,难道他是从土里钻出来的?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本来你就是得了癌症的人,而我曾到偏远的苗疆考察过!”
他还说这都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行,我们信你的,一定会去找。”
顾文博还认真的记录,并且进行酬谢。
从医院出来,大家心情都怪异,西医上说我的身体没事了。
中医上居然说是应了十八反。
这回去以后,不用再吃中药了,也算是喜忧参半。
“我想,要是找到老梅树疙瘩的话,就能治,我也是这样的情况。”
路上的时候,徐诗清琢磨了很久,感觉应该这样。
“是吗?”
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我再次心动起来,看来抗癌成功以后,我们确实有共同。
“还是听医生的吧!”
顾文博却坚持自己的看法。
“那你去找,我自己找老梅根!”
听的我心情不舒服,嘟嘟囔囔的,让他去寻找太监,而我自己寻找老梅根。
回到了家,听慕南溪又打来了电话,居然是祝贺。
“祝贺你啊,了不得了,那电影的飘飞一路飙升,咱们这次要翻倍的赚了!”
是电影的事,听的我颇为恍惚,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在这个时候,居然不太在意,那是我拍摄的了。
反正是好事,收入来了。
“对了,我要去南方参加泼水节,听说就能治你担心的那个问题。”
顺便提起了这件事,她当即果然起了莫大的兴趣。
“好,咱们一块,还有那个推迟的同学会,等着回来再办吧!”
好似没事找事似得,她还记得同学会。
那个会提起我是麦芽糖的同学会。
因为江晟的造孽,酒店涉黄以后,就没再提上议事日程,没想到现在再被提起。
“行!”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回到家里,赶紧的网络上查找有关老梅树的事情。
“这时代,大多数的树都已经活不过十年了,二十年以上的树不多,要是超过了五十年,都要成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网络上,有人这么说,听的我颇为悲观。
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时代,发生的是日新月异的变化,而日新月异的话,就跟噩梦一样。
随便的翻腾着,老物件全部成了古董,树木却几乎长不出什么有条理的年轮了。
“唉!”
感慨之下,我躺在床上要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感觉自己真是得了谵妄症,老是倒腾自己无关的问题。
还多愁善感了起来。
“这可不好!”
想着想着,休息了一会儿,等到昏昏沉沉,再没有倦意的时候,才睁开眼睛。
“有了,我给你找到了,还真有一个太监!”
晚上的时分,顾文博撬开房门,神经兮兮的走了进来。
“啥?你还真给我治十八反啊?”
我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念叨。
“后来我又打听了,那个老中医确实只研究疑难杂症,说白了就是咱们这种绝症。”
顾文博倒是也做了功课。
“你又没有癌症,别咱咱的,晦气!”
“我不是替你着急嘛!”
“行,那你能不能找一种中药?”
“他说这是药引子的事。”
针锋相对的一番交锋,我感觉特别膈应。
听他所说的情况,我感觉那就是歪门邪说。
“嘿,楼上的王奶奶都说了,太监是很怪的,身上几乎不长虫子,既然虫子都不长,肯定算是一种平顺。”
太监是很怪的,身上几乎连虫子都不长。
这话听的我头很大,却又疑惑:“你这说,难道还让我吃太监身上的垃圾吗?”
“那倒不是,抽他点血,把咱的十八反给治了,才是关键。”
顾文博说的信誓旦旦,和他当初去远方给我找偏方一模一样。
“抽血?那你说说是个什么人?”
我没好气的询问,可生活无忧以后,对于日常的事,本人反而没了兴趣。
而猎奇一样的神奇,反而...
“唉,那人消失玩溜冰,一下子裤裆端在了冰刀上,和人叠罗汉摔在了一块,还是广场舞的大妈给找的。”
这么一说,我更加无语。
看来中医确实不可信,听上去都不文明。
“你不用管了,看我的...”
想不到的是,顾文博还来劲了,像是非要做出点什么功业似得,心起冲冲的折腾而去。
“这个事,我知道。”
没想到当天晚上,一直沉默的徐诗清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