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卜司里这么多怪物你还不知道,你究竟是在外面摸了多久的鱼啊?”即便时间紧迫,也不耽搁三月七质问青雀。
“不、不应该啊,虽然太卜她老人家身高不济,但有她顶着,太卜司应该也塌不下来才对啊。”青雀见状也有些慌乱,毕竟她只是个看理书库的文职,没有云骑军那样的力量。
“大家小心!”
面对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的敌对生物们,瓦尔特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身前,他的瞳孔泛起了微微赤红色的光芒,他要出手了吗?
哗啦!
在踏出大门的瞬间,那些生物的躯体就如同散落的积木一样碎落了一地。
“喔!”列车组两小只发出了惊呼。
这就是成熟稳重的成年人所拥有的实力吗?
即便是对瓦尔特的实力信任颇深的三月七,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手段,简直帅呆了!
“杨叔,我要学这招!”星开始踊跃报名。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学。”瓦尔特推了推搭在自己鼻梁上的、没有一点度数的眼镜,眼中微红色迅速消失。
虽然想要在一瞬间解决这群生物这种事,他认真起来也能做到,但这一次,无疑不是他出的手。
“雲浩,下一次开门的时候,可以不用搞出这么大的场面。”瓦尔特无奈的对着门后的雲浩建议道。
“这不是听你们外头催的紧嘛。”
太卜司的大门被彻底打开,雲浩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看我干什么?出发啊。”星表现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态度,企图和先前的自己撇清关系。
“走吧,大门附近已经被我给清理干净了。”
众人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地上的碎片,鱼贯而入的经过了太卜司的大门。
“太美丽了,每一块碎片的切口,竟然都如此整齐、光滑...”走在最后的停云,在途经一地的生物碎片时暂且停下了脚步,对着地上的碎片点评道。
在大门被打开的瞬间,她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发动了攻击。
所以这一切都是在大门被打开之前完成的。
仅在一瞬间就杀死了它们的身体,并且直到大门被打开,继续向前冲出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杀死的事实......
真是一种有趣的死法呢。
“停云小姐,快点跟上来,别忘了你老是容易吸引怪物的攻击,要是这附近还有游荡的怪物没有清理完就糟糕了。”
见停云掉队,雲浩饱含善意的提醒立刻从太卜司内传来。
容易吸引怪物的攻击?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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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迟早要将那团垃圾和把那团垃圾送给自己的家伙一起处理掉。
“符卿,进展如何?”
在太卜司的最深处,没有遭到魔阴身以及失控造物侵扰的穷观阵阵心处,符玄正在与景元的投影进行对话。
“涨落在乾、震之间。行有告,无攸利。”符玄掐指一算道。
“符卿,说人话,请。”景元叹了一口气道。
符玄这孩子,干啥都好,有能力、有理想,如果能少些急躁的话,便是景元颇为看好的接班人。
但只有一点令人头疼,那就是说话老喜欢拽一些别人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咳咳、大祸临头——这就是太卜司今日的运势。”符玄清了清嗓子,再口解释道:“穷观阵停转,符箓暗淡,司部内有星核邪祟未除。我欲恢复阵法,却无可用之兵。”
“如此境地,还要处理将军交来的星核猎手,可不是大祸临头?”
其实还有一件坏消息符玄没有开口诉说。
那便是在窥视了雲浩片缕过往以后,她额间的法眼直接运转过负,暂时无法动用。
这也就导致,即便穷观阵恢复了运转,她也难以轻松驾驭穷观大阵,以此计算卡芙卡的过往。
理论上,像这种重要的讯息,她应该立即告知将军。
但这要她如何说出口?她因为没有听从将军的提议,好奇看了雲浩一眼,最后导致自己的法眼和穷观大阵不知道哪个能先修好?
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再说了,不就是主持穷观大阵嘛,虽然会麻烦了一点,但就算没有法眼,她也会让所有人知道,为什么她才是太卜司的太卜大人。
“哈哈,在我眼前的可是人称未卜先知,法眼无遗的符卿啊,趋吉避凶不是你的看家本领么?”景元对着符玄奉上了一句马屁。
只是放在以往,就算嘴上不说,符玄的心里也会有几分受用,可现在嘛,就......
不久之前,才因为好奇心导致自己的法眼停转,如今再听到有人吹捧自己‘未卜先知,法眼无遗’,符玄只感觉到了几分刺耳。
“这盅鸡汤就不必灌了吧,将军。运势涨落是天理之常,再者,想要巨无遗细的卜算出一切,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呢?”
她虽在卜算一道颇有天赋,但打小便不愿相信,这世上的命运只有一条道路。
可是她还发现,不论如何预防,她所勘定的结果终会到来。
不论何时,每一次......
如今,她已然信服‘命运从来只有一条道路’这句话。
而她所能做的,就是在既定的命运中选择出更为正确的道路。
然,凡人之力终有极限,自信满满的她在雲浩身上受挫以后,也不禁在想,命运的确只有一条道路,可谁又能保证,自己看到的那条道路就是正确的。
倘若这世上真有什么存在能够做到这件事,或许就只有博识尊了吧。
“符卿你...莫不是是在卜算一道上遭遇到了意外?”景元一眼就能看出符玄此刻的不对劲。
比起往日那副‘凡事尽在掌握当中’的模样,现在的符卿变得更加...谦卑了。
这看上去好像是一件好事,但罗浮要想平稳且长久的运转下去,可不能少了那位自信满满的符卿啊。
“将军,你!...”心中暗藏的心绪被瞬间摸透,这让符玄的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羞燥之意。
有时她甚至怀疑,景元是否也掌握了卜算之道,否则又如何能屡屡摸透人心?
“现在的符卿,可当真不像符卿啊。”景元悠悠开口道。
“将军怕是老糊涂了,本座若不像本座,那还能是谁?”符玄的小嘴一点不饶人:“既然老糊涂了,那不如就将将军的位置交给我,省的错下判断,坑害了罗浮。”
“语气像了,可心态不像。”景元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继续道。
“往日的符卿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对自己的卜算毫无疑虑,符卿你...可否恢复一下?”
人话翻译过来就是‘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麻烦恢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