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巍没有反驳老娘的话,而是若有所思,他也的确对这个女儿的耐心越来越少了。

    别人儿子女儿这个年纪活泼好动,他自己女儿,生下来八年,就断断续续病了八年,这些年他攒不下钱的原因,可不就是全都花在了女儿的医药费上吗?

    不外乎女儿被叫做赔钱货,果然来他家里就是赔钱的。

    他今年都三十六了,不说有个儿子吧,他也只想有个健康的孩子,儿女皆可,实在不想每天回家都见到那个头发枯黄,一脸病态离不了人的女儿。

    吴巍看着他妈,声音也低低的:“妈,我考虑好了,你那边怎么说?”

    钱莲花闻言一喜,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好好好,好孩子,你早该这样想了,就她们这娘儿俩败家的,也幸亏我们家人好心善,否则早给离婚赶走她了。”

    “离婚的时候你可一毛钱都不能给她啊,这些钱都有大用的,给你介绍的是隔壁村寡妇,去年男人在工地上摔死了,赔了一大笔钱,人家嫁过来有嫁妆,腰杆子硬,咱家也不能家徒四壁的让人拿捏。等时间长了,处出感情了,你我母子俩能拿捏她了,再将她的钱给拿过来一起管着,一家人钱分到两处像什么样......”

    钱莲花嘟嘟囔囔的说着,还没影子的事情在她口中仿佛已经发生了一样。

    吴巍对这样的日子也期待起来,有钱有老婆,将来还有孩子,再在城里买个房子定居,他就不比其他人差了。

    “这要是让她娘家兄弟知道怎么办?他年轻的时候可是个混不吝的,现在在镇上开店,近的很,要是知道咱们折腾这些,肯定要上门找麻烦......”

    钱莲花一边说一边眼睛瞥向吴巍,指望儿子能拿个主意。

    吴巍脸上很是笃定:“妈,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这件事,肯定就有办成这件事的办法!”

    一晃三日过去,潘琼花坐在弟弟潘飞云的理发店里不断抹着成串掉下来的眼泪,一遍又一遍的跟潘飞云解释:“飞云,姐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一觉醒了就和刘二虎睡在一起了......”

    潘飞云今天关了店面,坐在店里一边抽烟一边皱着眉头说:“睡就睡了,哭什么!他吴巍以前也不是没睡过女人,他能睡我姐凭什么就不能睡了!有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别慌别怕,天塌下来还有我给你顶着,大不了你离婚回家,我养着你们娘儿俩。”

    听了弟弟这样说,潘琼花的心总算没那么急了:“这件事总不那么光彩,我......”

    潘飞云:“不就睡了个男人,什么光彩不光彩的,这些年了,你和吴巍都没避孕也没给彤彤生一个弟弟妹妹,肯定是他不行,要是他行的话,哪还有别人什么事!”

    潘飞云就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他是他姐一手带大的,甭管这件事是他姐真的冤枉,要真是他姐做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姐他了解的很,胆子小,一直循规蹈矩,绝对不会做这出格的事,这样看来肯定是那刘二虎想占他姐的便宜了。

    潘琼花脸上有些不自然......“我......”

    潘飞云再抽了一口烟后,将烟屁股压灭在了烟灰缸里:“姐,你告诉我,你还想和吴巍过不,我可听说他老娘一直挺不安分的,暗搓搓的还想给吴巍介绍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