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白趁着他生气的空档,抬脚便往他身下撞去。

    男人反应极快,一把就控制住她刁钻得腿。

    她的腿光滑细腻,没半点疤痕:“都好了!”

    “是啊!不然怎么敢出来睡男人!”

    睡男人……

    这三个字瞬间就戳中了陆崇明的点,他好不容易止住的怒火又重新燃起。

    顾夜白真是服了他,今天订婚,晚上就敢和她乱来。

    她从未想过,陆崇明是这样的人。

    亏她还觉得这人人品不差。

    “喂,你疯了!你不会去找你未婚妻,来这做什么!”

    “来这除了你还能是谁!”

    男人看到她眼中明晃晃的失望,只觉得一颗心都给那失望绞碎,他瞬间发了疯,半点也不想看她此刻或沉静或微笑或不屑的表情……

    这样的女人,完全不属于自己。

    “你有病啊!”

    “是的,我有病,你有药嘛!”

    “神经病!”

    “你能治嘛!”

    顾夜白破口大骂,这老掉牙的梗,一点也不好笑好不好!

    她只觉得这牵扯不明不白,想推开他,手却被扣住,她真想一口咬死他:“陆崇明,我们已经分开了。”

    突然悬空,她怕摔,只能抱紧他的脖子……

    男人微微一笑,斐然潋滟的眸子开心地眯着,似乎很愉悦。

    外面冰天雪地,冻得很,华伦天奴的裙子是纱质的,又透又仙,飘逸得很,但冷风一吹,顾夜白冷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地往热源凑……

    顾夜白看着钻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笑着揶揄:“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男人又抱着她离开,阖上窗户,隔绝了外面的风雪。

    “你喝酒了!”

    男人看着那边剩了一半的红酒,脸上的表情带着点恐怖:“我好像警告过你,不准你当着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的面喝酒!既然你不听从劝告,那我就好好陪你喝一次好了!”

    他起身,西装革履衣衫完好的男人,优雅从容地就着高脚杯开始倒酒,那淡漠宁和的样子,半点也没有刚才的迷离和旖旎,他很平静,平静而冰冷。

    他倒了一杯酒,轻轻一抿,笑得华丽又潋滟:“这酒,味道不错。”

    顾夜白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男人拿着酒瓶和酒杯走了过来,顾夜白就想掐死眼前的男人。

    “不是喜欢喝酒吗?来,哥哥喂你!还是温的呢!”

    顾夜白喝酒的时候绝对比在床上清醒,便恨恨地问道:“陆崇明,你到底想怎样?”

    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凌…辱她。

    她觉得痛心不已,只觉得一颗心死了又死,算是彻底看清了这男人了,伪装得一副绝世好男人模样,其实就是一恶魔。

    最恨地还是她现在身体未曾好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他惟所欲为。

    他衣衫完好,她全身赤…裸,绝不是适合谈判的好时候,但他兴致不错,微笑着说:“我想做什么?唔,我想包养你!”

    “不可能!”

    顾夜白咬牙切齿,她绝不是那种会卖身的女人。

    “别那么矫情啊!只要我想,什么时候不能上你!”

    顾夜白只觉得今夜简直是毕生之耻,她发誓今晚之后一定要逃离这里,然后呆在顾英或者楚遗墨身边。

    “滚!”

    陆崇明冷冷威胁。

    顾夜白知道,这男人就是个疯子,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变态!”

    她恨恨地骂他,昂过头,不理他。

    这副恨恨的模样,叫陆崇明又厌烦又痛恨……

    一夜,混乱。

    天蒙蒙亮的时候,陆崇明才从窗户里爬下了楼,离开。

    自始至终,监控都没监控到这男人的到来。

    陆崇明那从练出来的潜伏技术,这时候倒是派上了大用场,他没惊动任何警报器,异常潇洒地在冰天雪地里离开。

    她以为那仇恨在他提出分开的刹那就已经烟消云散,原来……是她太天真了。

    那男人居然是如此恶毒,想尽手段折磨她。

    她知道决不能这样下去了,一定得找个人保护自己,而墨星月家里虽然有保镖,但绝不是陆崇明的对手,更何况,那些保镖的重点是墨星月。

    等她好起来,一定得去找楚遗墨。

    如此想了一番,便又继续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