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胭脂瞪他:“你才呆了呢?”
霍启圣挑眉:“你明明已经好了,还整天待在医院里,不是呆了是什么?”
叶胭脂本能地回答:“我这是为了……”韩烁!
她只是想就近照顾韩烁而已。
不过这话就算说出来,霍启圣也不会懂的。
“不关你的事。”
她偏过头去,懒得跟他再废话。
霍启圣慢悠悠地开口道:“其实你被绑架那天,我也派人去救过你。”
叶胭脂瞬间一震:“你说什么?”
霍启圣竟然也派人来救过她?
难道她跟韩烁逃出那个仓库的时候,有两拨人在那里枪战,其中一拨正是他的人?
霍启圣遗憾地摊手:“只可惜我派的人,遇到另一拨人的阻拦,要不我应该能比韩烁那小子,先把你救出来!可惜啊,这么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竟然被那小子抢走了。”
叶胭脂眯了眯眼:“你知道阻拦你的是什么人吗?”
霍启圣表情正色:“终于开始关注正题了?”
叶胭脂不爽地反驳:“我怎么不关注正题了?”
霍启圣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给那小子当保姆,把那天你被人绑架之事都抛诸脑后,不管不顾了。”
叶胭脂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做我当保姆?是韩烁救了我,我照顾他不是应该的?”
霍启圣不以为然:“我刚才说了,那天是我派人先救得你,韩烁那小子不过是捡了个漏而已,这你都要亲自照顾他,你怎么不过来伺候我啊?”
叶胭脂直接黑脸。
就知道跟霍启圣这种人,简直没道理可讲。
他这人就是天生的不讲道理。
她别过脑袋,无声抗议。
“这就生气了?看来这小子最近把你迷惑的不浅,果然是大明星,这张脸就是可以迷惑女人,成功让你降智,连追杀你的人都不理会了。”霍启圣无比讽刺道。
叶胭脂一愣,瞬间转回脑袋:“什么追杀?”
霍启圣嘲弄:“我说你降智了吧?你不是到现在都没发现,你一直在被人追杀?”
叶胭脂恍然回神。
像是瞬间想起来什么。
她跟韩烁出了仓库,就听见两拨人枪战。
如果其中一拨人是霍启圣派来救她的人,那另一拨人是什么人?
她跟韩烁一直被人追踪,最后滑下那个山坡,韩烁还被人射了一枪,又是什么人对他开的枪?
还有后来追来村庄里,一路将他们逼至山崖的,又是什么人?
“难道那些人,不是莫宇洲的人吗?”她不禁反问。
至少在此之前,她一直都认为那些是莫宇洲的人。
霍启圣饶有深意地挑眉:“据我所知,莫宇洲已经被警方逮捕关押了起来,警方讯问他的口供里,他只承认是他自己策划绑架了你,并没有同伙。”
叶胭脂表情说不出的震惊:“你是说,还有另一拨人在一直追杀我?”
霍启圣嘲笑她:“要不我怎么说你降智呢?有人要杀你,你居然都没发现。”
叶胭脂脑袋一时间有些乱。
“你让我静静。”
霍启圣:“你慢慢想,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叶胭脂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凝重。
若非今天霍启圣过来提醒她,她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以为那些追杀她跟韩烁的人,都是莫宇洲的人。
可若是莫宇洲只绑架了她,那些要杀她的人又是什么人?
是受谁的指使?
闺蜜车雪莉再次过来医院看她的时候,叶胭脂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车雪莉整张脸也变得紧张起来。
“到底什么人想要借刀杀人?”
这个刀自然是莫宇洲。
“看来我得亲自去见一见莫宇洲了。”叶胭脂眯了眯眼,做出决定。
只是莫宇洲现在已经被关进了看守所。
正在等待法院择日宣判。
想要见他一面并不容易。
但车雪莉还是帮她找律师,托了关系。
让叶胭脂终于有机会,可以跟莫宇洲再面对面地见一次。
叶胭脂见到莫宇洲的时候,他一如既往的憔悴忧郁。
与他往日里高大健硕的形象,相差甚远。
她差一点都没认出他来。
“你那天绑架我,有同伙吗?”
叶胭脂看见他就问。
莫宇洲吊儿郎当地笑:“警察都问了我很多遍了,我也回答了很多遍了,我没有同伙,只有我一个人,怎么你还不信了?”
叶胭脂眸光紧紧地凝视着他:“那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那天绑架我?”
“没有。”莫宇洲毫不犹豫地说道。
叶胭脂:“你确定?”
莫宇洲神情不耐:“这有什么不确定的?我绑架你之后,就只给我哥打过一个电话,那电话内容你也知道……”
叶胭脂追问:“那后来呢?你去了哪里?”
莫宇洲烦躁:“我去喝酒了不行吗?”
那天他挂了莫寒洲的电话后,就知道自己输了。
他还是没有莫寒洲狠。
莫寒洲可以不顾自己老婆的死活。
但他还做不到真把他老婆怎么样。
可毕竟自己输了,心里上总归不好受。
莫宇洲没有马上释放叶胭脂。
只想让她多受点苦,再记恨莫寒洲。
也算他间接报复莫寒洲了。
谁知道他一下子喝多了,后来好像发生枪战了。
但具体怎么回事他真的不知道了。
“你去喝酒的时候,就没跟其他人联系吗?”叶胭脂又问。
“我……”莫宇洲本能地想要回答。
突然想到什么,他又迅速改口:“没有,我没有联系其他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闪烁,本能地心虚。
被叶胭脂细心地观察到了。
莫宇洲在撒谎。
说明那天他喝酒后,的确有人联系过他。
而这个人莫宇洲明明已经想起来是谁了,却不愿意说出来。
“好,我知道了!”
叶胭脂敛了敛幽眸,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转身就想要离开了。
莫宇洲却叫住了她。
“叶胭脂!”
他脸色晦暗不明。
努了努唇,最后还是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知道,那天本是他跟莫寒洲的恩怨。
实在不该绑架她,将她牵扯其中。
是他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