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二婚嫁京圈大佬,前夫气疯了 > 第257章 难受
    肺部因为动作牵扯,痛得像要炸开,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急促,混乱。

    医生带着几名护士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医生脸色骤变,赶紧走过去。

    “先生!立刻回到床上去!”

    医生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威严,说话语气很严肃。

    关棋抬起头,看向医生。

    那双眼睛里,血丝密布,没有任何属于病人的脆弱,只有一种近乎毁灭的执拗。

    “我要出院,现在。”

    他的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带着摩擦感。

    “你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允许出院!”

    医生快步上前,试图将他推回床上。

    “你的内出血还没止住,肋骨需要固定,你最起码身体要好一点才行。”

    关棋猛地挥手,打开了医生的手臂。

    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医生踉跄了一下,旁边的护士赶紧扶住他。

    “放开我。”

    关棋重复,声音低沉。

    他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向门口挪动,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冷汗浸透了他单薄的病号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因为伤痛而紧绷的肌肉线条。

    “拦住他!”

    医生急了,对其他人喊道。

    两名男护士上前,想要架住关棋。

    关棋身体猛地一沉,避开了他们的手臂。

    他靠着墙,胸口剧烈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我说,放开。”

    他抬眼看着试图靠近的人。

    那是一种野兽受伤后,濒临绝境时才会有的凶狠。

    护士们被他震慑,动作迟疑了。

    “先生,请你冷静,我们是在帮你。”

    医生试图沟通,语气放缓。

    “你这样出去,真的会死。”

    “死?”

    关棋扯动嘴角,似乎想笑,却牵动了伤口,表情扭曲了一下。

    “我不能等。”

    “许知意在等我。”

    他丢下这句话,不再理会任何人。

    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病房的门。

    门外的走廊,光线有些刺眼。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他扶着墙,继续向前。

    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欲坠。

    医院的保安闻讯赶来,试图阻拦。

    “先生,你不能离开。”

    关棋没有看他们,只是往前走。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离开这里。

    去明屿岛。

    保安想要强行控制他。

    关棋猛地撞开其中一人。

    动作幅度太大,肋骨处传来无法忍受的剧痛。

    呃!

    他闷哼一声。身体向前扑倒。

    一只手及时伸出,扶住了他。

    关棋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陈景尧。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上没什么表情。

    “闹够了?”

    陈景尧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

    关棋甩开他的手,试图自己站稳。

    身体却不听使唤,再次晃动。

    陈景尧再次扶住他,力道加重。不容他挣脱。

    “跟我来。”

    陈景尧没有多说,半扶半拖着关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医生和护士追了上来。

    “陈先生,他不能。”

    “他的事,我负责。”

    陈景尧打断医生的话,语气淡漠,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医生看着陈景尧,又看看几乎失去意识,全靠陈景尧支撑的关棋,最终没有再阻止。

    陈景尧带着关棋,避开了大厅,从一条员工通道离开。

    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后座车门打开,陈景尧将关棋塞了进去。

    关棋瘫软在后座上,意识模糊,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他只知道,他出来了。

    他要去明屿岛。

    “明屿岛。”

    他喃喃。

    陈景尧坐进副驾驶,关上车门。

    司机启动了车子。

    “她就在那里。”

    陈景尧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沈业国把她带到了明屿岛,岛上守卫森严。”

    关棋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努力聚焦,看向前方的陈景尧背影。

    “送我过去。”

    “你这个样子过去,送死?”

    陈景尧反问,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狼狈不堪的男人。

    “我必须去。”

    关棋咬着牙。

    “现在。”

    “人手武器,船只,都在准备。”

    陈景尧说。

    “按原计划,等你身体稍微稳定。”

    “我等不了。”

    关棋打断他,声音带着一种绝望的急切。

    “沈业国那个疯子,他会对她做什么……”

    他不敢想下去。

    “关棋。”

    陈景尧的声音重了一些。

    “这不是冲动的时候。”

    “我知道。”

    关棋闭上眼睛,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但我必须去。”

    “就算只有我一个人。”

    车厢内陷入沉默。

    只有引擎的低鸣,还有关棋压抑不住的粗重呼吸。

    陈景尧看着后视镜里。那个即使在半昏迷状态下,依然紧握着拳头的男人。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渗出的血染红了病号服。

    “疯子。”

    陈景尧低声说了一句。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改变计划。”

    “准备一艘快艇。直接去明屿岛附近。”

    “对,他一个人。”

    电话那头似乎在质疑。

    “按我说的做。”

    陈景尧挂断电话。

    车子加速,朝着码头的方向驶去。

    关棋靠在后座上,身体的痛苦还在持续。

    但一种更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

    许知意,等我。

    我来了。

    快艇破开漆黑的海面。

    飞溅的咸涩水珠打在关棋脸上,冰冷刺骨。

    他靠在船舷,身体随着船体的颠簸起伏。

    每一次震动,都像有无数根针扎进他的肋骨,扎进他的五脏六腑。

    肺部艰难地工作,吸入的空气带着浓重的海腥味,混杂着他自己喉咙里的血腥气。

    他微微睁开眼。

    远处,一片巨大的阴影卧在海天之间。

    明屿岛。

    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那里是沈业国的巢穴。

    许知意就在那片黑暗里。

    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压过了身体所有的痛楚。

    快艇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引擎的轰鸣声减弱。

    驾驶快艇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陈景尧的手下。

    男人指了指前方一处相对平缓的礁石区域。

    “从那里上去。”

    “沿着标记走。”

    “岛上的验证系统只认沈家血脉。”

    “其他任何方式,都会触发警报。”

    男人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陈述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