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二婚嫁京圈大佬,前夫气疯了 > 第260章 地下室
    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拿什么来救你?”

    关棋的呼吸变得粗重,肺部的灼痛感加剧。

    他知道老人说的是事实,但他无法接受。

    他能想象出地下室的场景。

    阴冷,压抑。

    许知意可能被绑在椅子上,或者更糟。

    那个老疯子站在她面前,用言语,或者用更直接的方式,摧毁她的意志。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突兀地从下方传来。

    很轻。

    却像鞭子一样抽在关棋的心上,是什么声音?

    关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强迫自己冷静分析,不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更像是某种东西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许知意!

    关棋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愤怒和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想冲下去,不顾一切,但他仅存的理智死死拉住了他,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他们两个都死在这里。

    “还是不说话?”

    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某种兴味。

    “看来,需要给你加深一点印象。”

    又是一声啪,比刚才更响亮一些,紧接着,是细微的电流滋滋声。

    关棋的额头青筋暴起。

    他能清晰地听到,他甚至能想象出那是什么东西,那个老混蛋在用电击!

    许知意依然没有发出声音,连一丝压抑的痛呼都没有。

    这比听到她的惨叫更让关棋心碎。

    他知道她的倔强,她是在用沉默对抗。

    用身体硬扛下所有的折磨。

    “关棋教你的?”

    “这份骨气,倒是随他。”

    老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毒的快意。

    “不过,他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到时候,我会让你们好好‘团聚’。”

    “我会让他亲眼看着……”

    后面的话,关棋听不清了,不是声音变小了,是他耳边开始轰鸣,血液冲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的伤口,血再次渗出来,他必须做点什么。

    现在,立刻,他不能再等下去。

    每多等一秒,许知意承受的痛苦就多一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翻腾的情绪。

    动作必须快,而且要有效。

    他观察着下方,石阶似乎快要到底了,隐约能看到一点微光,从某个转角透出来。

    那里应该就是地下室的入口。

    他需要悄无声息地接近。

    然后怎么办?

    他手里只有那个微型工具包里的几样东西。

    一把简易的多功能刀。

    还有几根细小的金属丝,对方有多少人?

    除了那个老疯子,还有没有守卫?

    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必须下去。

    他再次迈开脚步。

    这一次,他更加小心,身体的重心压得极低。

    每一步都落在石阶最靠墙的位置,那里苔藓相对较少。

    痛楚已经麻木。

    此刻驱动他的是一种近乎燃烧的意志。

    啪!

    第三声。

    伴随着更强的电流声。

    还有,关棋听到了,极其微弱,几乎被电流声掩盖,是牙齿用力咬合,骨骼摩擦的声音。

    是许知意!

    她在用这种方式忍耐!

    关棋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再也无法忍受。

    去他妈的冷静!

    去他妈的计划!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想要加快速度。

    就在这时,他破损的鞋底踩在了一块松动的石块上。

    咔哒。

    一声轻响,石块向下滚落了一级,声音在狭窄、死寂的通道里显得异常清晰,下方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老人的话语,抽打声,电流声,一切都停了,死一样的寂静。

    关棋僵在原地。

    手电的光束因为他身体的瞬间僵硬而剧烈晃动了一下。

    他屏住呼吸。

    冷汗,或者说混杂着血水的汗液,从额角滑落,滴在石阶上。

    嗒。

    又是一声轻响,他暴露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

    咔哒的回声在石阶通道里反复冲撞,最终消弭于无形。

    死寂。

    比之前的任何时刻都要彻底的死寂,连带着下方那折磨人的啪、滋滋声响,也一同消失了。

    关棋整个人钉在原地,心脏像是要撞碎胸骨,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回响在耳腔。

    他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冲刷血管壁的细微震颤。

    暴露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锥刺入大脑,额角滑落的液体带着铁锈味,是汗,还是血,他分不清。

    嗒。

    又一滴落在脚下的石阶,声音微弱,却在此刻的寂静中无限放大。

    他强迫自己压低身体,紧绷的肌肉发出细微的抗议,肺部的灼痛提醒他需要呼吸,但他不敢。

    下方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一步一步。

    踩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正朝着楼梯口走来。

    关棋的视线疯狂扫视周围,手电的光束因为手的颤抖而摇晃不定。

    墙壁。

    潮湿的石壁,布满滑腻的苔藓,没有可以完全藏身的地方。

    只有几处因为石块剥落形成的浅浅凹陷,不够,完全不够。

    脚步声更近了,已经到了楼梯底部。

    关棋猛地向后缩。

    将身体死死贴在最阴暗的一处墙角凹陷,那里勉强能容纳他侧着身子挤进去,冰冷粗糙的石面紧贴着他的脸颊。

    他屏住呼吸,连心跳都试图用意志力压制。

    一个身影出现在下方楼梯口。

    逆着从地下室透出的微光,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比想象中要高大一些。

    不是那个施虐的老疯子,是另一个人。

    关鸿生,这个名字瞬间跳进关棋的脑海。

    虽然他从未见过,但某种直觉告诉他,就是这个人。

    关鸿生停在楼梯口,侧耳倾听。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老派的谨慎。

    “谁?”

    声音低沉,带着询问,回音在通道里扩散。

    关棋一动不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皮肤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冷汗浸透了后背。

    关鸿生没有得到回应,他抬起头,向着黑暗的上方望过来。

    关棋的心脏骤停,他似乎能感觉到对方审视的视线,尽管那里一片漆黑。

    关鸿生往前走了两步,踏上了第一级石阶,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不是手电,像是一盏老式的煤油提灯。

    昏黄的光晕向上蔓延,驱散了一小片黑暗,光线在他藏身的凹陷边缘晃动。

    再往前一点。

    只要再往前一点,他就会被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