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面对男人炙热的目光,桑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仓惶将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那棵大树上。

    “很晚了,我····”

    不等桑榆说完,她整个人就被司谨延一把搂在怀里,男人长臂一伸,力道微微加重,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下巴搭在她肩膀处,呼吸间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沐浴露味道,是淡淡的玫瑰香,很好闻,甜甜的却不腻。

    “你放手。”

    桑榆惊呼一声,下意识开始挣扎,却被男人扣住双手,将她整个人抵在树上,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堵上那张诱人的唇瓣。

    “唔······”

    司谨延感受到她红润的唇瓣,心下微动,吻的更加用力,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入腹中。

    他念了四年的人,那晚滋味销魂,只要一看到她,他就蠢蠢欲动,不自觉勾起那晚纠缠的画面,迫使他吻的更加用力。

    桑榆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喘不过气,看着按着自己不放的男人,张嘴在他唇角重重咬了一口。

    司谨延吃痛一声,将人放开,可握着她手腕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跟她十指相扣。

    男人唇角被咬破,渗透的鲜血沾染到桑榆的唇瓣上,司谨延望着这一幕,眼眸变得幽深一片,直勾勾盯着她,好像要把人吸入眼中的漩涡里。

    “放手。”

    桑榆眼眸湿漉,好像蒙着一层薄纱,朦胧感十足,透露着几分神秘感,清澈的嗓音也变得娇娇的。

    一如那晚被折腾到痛时,哭着求饶的神态,勾的司谨延喉结滚动,一股热意直窜脑门,可到了最后他理智战胜,他将人松开。

    “晚安,明天见。”

    司谨延一脸爱惜,大掌撑在她后脖颈处,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桑榆不知道怎么回的卧室,一路上浑浑噩噩,司谨延亲吻的感觉霸道粗蛮,就连味道也跟那人的相似,可她不敢问,万一那天的男人不是她,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桑榆只觉得心烦意乱,余光瞥见桌上的玫瑰花,她心中懊恼,她刚刚居然把花也带来了。

    桑榆没有搭理,径直走去浴室洗澡,美美的睡一觉。

    另一边,京城的司家,灯火彻夜未眠,厅内气氛严峻,最中间跪着一个女人,是宁晚晚,她脸色惨白,双颊红肿不堪,还有几道鲜红的手指印,头发乱糟糟,就连身上穿的吊带睡裙也布满褶皱。

    她一边低声抽泣,一边解释:“肯定是有人陷害我,说不定就是司家的对手,不想看见我们好,说不定跟杀害我们儿子的人有关。”

    “逾白,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你忘了我们之前是怎么恩爱的吗,孩子真的是你的,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对了,一定是桑榆,她回国了,一定是她,逾白,你要相信我。”

    宁晚晚哭的泣不成声,跪到顾逾白身边,无视身边佣人鄙夷的目光,试探性的握住顾逾白的手。

    却被后者一把甩开,宁晚晚惊呼一声,被惯性朝后摔去额角砰一声,直接磕到桌角,顿时鲜血顺着额角缓缓流下。

    “你还敢骗我,我要是没有证据还用得着跟你闹吗,还想把脏水泼到桑榆身上,宁晚晚,我怎么没察觉你心思居然这么恶毒。”

    顾逾白说着就将一份文件直接砸在她面前,纸张摊开,有两张纸,其中一张是顾逾白跟孩子的鉴定结果。

    根据检测结果,排除父亲与孩子之间的生物学父子关系,亲权概率为0%

    宁晚晚看到这张纸眼中除了慌乱,更多的是不甘,直到现在她都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第二张纸上写着楚临川三个字,结果却和顾逾白相反。

    “怎么可能,逾白你相信我,事情不是这样的。”

    宁晚晚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她自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那你告诉我是哪样,你惯会用这张楚楚可怜的脸骗人。”

    顾逾白一想到跟她睡了这么多年,她的身体还被别的男人碰过,他就直犯恶心。

    他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有多少人想看他的笑话,这四年他居然顶着绿帽,还给别的男人养了两年孩子,想到这些,顾逾白就气的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女人。

    “逾白,我爱的只有你,当初高考以后我找不到你,我四处打听,最后打算去乡下你的家乡找你,可等我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我碰到了两个混混,是楚临川救了我。”

    “我以为他是好心,没想到他对我图谋不轨,给我下药,我没想怀他的孩子,事后我也吃了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怀上他的孩子,逾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宁晚晚这么多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害怕过,这么多年她顺风顺水习惯了。

    当年高考结束后,她从楚临川口中得知顾逾白的赌鬼父亲找到他,向他要钱,顾逾白不给,最后被赌鬼父亲关起来,不给吃不给喝。

    宁晚晚当时利益心太重,觉得顾逾白已经靠不住了,她要选择更优秀的男人。

    她没有错,择良木而栖,但凡是个人就会这么选择。

    恰好楚临川出现,她以为楚临川好拿捏,却没想到他在那方面居然是变态,还喜欢玩一些折磨人的手段,那晚过后给她精神方面也造成打击。

    她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为了躲避楚临川,她来到京城,只有在京城,她攀附的权贵会更多,成为豪门太太的机会也更大。

    只是没想到楚临川紧追不舍,不过他还算有点用处,在她牺牲色相之后,楚临川带她打开权贵入场券的门票。

    她本以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是低估了楚临川的占有欲。

    后来得到消息,顾逾白是司家的孩子,她一方面为了摆脱楚临川,另一方面为了豪门太太的梦,给顾逾白下药,让他占了她。

    直到怀孕那天,她算清楚日子,才知道孩子是楚临川的,伙同孕检医生,开了假证明,大闹宴会,让顾逾白娶了她。

    只是没想到才过去四年,事情就败露,一定是桑榆,不然怎么这么凑巧,她刚回国,自己的事情就暴露。

    “榆白,你再信我一次,肯定是桑榆陷害我,想破坏我们的关系。”

    听着宁晚晚的话,顾逾白眼眸微眯,斜睨着跪在面前的女人,眼底划过几抹深思,还有几分隐隐的怒气。

    “你说她回国了?”

    顾逾白声调不自觉放大,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他冷静下来,语气凉薄:“不要把她想的那么坏,最恶毒的就是你,当初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桑榆只会是我的。”

    顾逾白轻嗤一声,看着面前的女人,越想越气,如今能在司家有一席之地,全靠他自己,这个女人半点帮不上忙,现在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让他成了京城的笑柄。

    听着顾逾白的话,宁晚晚瘫坐在地上,低头间,眼底划过浓浓的怨恨。

    望着顾逾白离开的背影,宁晚晚冷笑一声,表情变得狰狞恐怖:“顾逾白,你要是知道有别的男人抢占了桑榆,还会不会要她。”

    次日一早,桑榆睡了一个好觉,刚醒就看到有一连串陌生未接来电,她沉思片刻,直接选择删除,并没有回的意思。

    昨天司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光是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给她打电话骚扰她的人只会是顾逾白。

    毕竟是她让他成为京城人的笑话,估计又是宁晚晚吹的耳边风,她懒得理会。

    桑榆刚下楼,就听到桑父桑母的声音,她脚下停顿几秒后,直接冲楼下跑去:“爸,妈。”

    听到喊声,桑母猛地回头,就被桑榆紧紧抱住。

    “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多年,怎么也不知道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每次都是你哥出国才会有你的消息。”

    身旁的桑父看着张开的宝贝女儿,表情故作严肃的说了几句,言语中带着浅浅埋怨,眼中却含着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