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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伤害黏糕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夜幕已深再加上度假别墅平时几乎没什么人,所以除了外设的路灯,每一栋别墅都是黑漆漆的,巍峨而幽静,像是蛰伏在夜幕里的怪物。

    从车开进来,坐在迈巴赫副驾驶座上的姜时愿,心就不由的紧揪在一起。

    黏糕虽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惯了,但其实胆子小也得可怜。

    待在这样的环境中,它得多害怕啊。

    傅宴修将车停下:“到了,我跟你一起进去找。”

    “好。”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姜时愿也不再有什么担心会给他添麻烦的顾虑了,只是……

    想到曾经还是小学生的方梨,用在她身上的折磨手段,姜时愿在下车前犹豫了须臾后还是开口给傅宴修打了记预防针。

    “估计一会黏糕的样子会不太好看,你要是害怕了就闭眼转身别看它。”

    黏糕那么喜欢傅宴修,要是傅宴修露出害怕或者嫌弃的表情,姜时愿怕黏糕伤心。

    傅宴修愣了一下,从她的提醒中意会到什么:“不管如何,只要还是黏糕,我就不会怕。”

    姜时愿见他应得认真,便也没再多说什么,打开车门一同下了车。

    “这里常年闲置,屋主聘请的阿姨也只是每周四周五会上门负责打扫,平时都没什么人。”

    领着他们进来的工作人员也从观光巡逻车上下来,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为他们打开了十五号别墅的大门。

    傅宴修还想问姜时愿准备先从哪开始找起,就见她仿佛是有什么感应似的,眼睛盯着东侧花园小径的方向,快步狂奔而去。

    “你们就在门口等。”傅宴修吩咐了工作人员一声后,快步跟随赶上姜时愿的脚步。

    花园各种花卉的花粉气息中,姜时愿非常敏锐的嗅到了一股皮毛被烧焦的气味。

    也就是寻着那丝从淡到浓的气息,姜时愿轻而易举的在一棵白玉兰树下看见了那个烧焦得已经看不出具体模样的娇小身影。

    从焦黑毛发糊着的骨头形状,姜时愿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她的黏糕。

    姜时愿滑跪在那片被烧焦的泥土旁,孱弱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黏糕对不起,是妈咪来晚了……”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伸手想去抚摸那团焦骨的时候,还错位落了个空。

    聚积在姜时愿眼眶里的眼泪,在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黏糕小小软软,甩着大尾巴朝或调皮或撒娇的回忆。

    还有……童年时期堪称噩梦的那三年,方梨折磨她的场景。

    姜时愿甚至恨不得是被方梨绑过来折磨的是自己,反正她被折磨了三年也命大的没死。

    但黏糕是被她娇养着长大,唯一吃过的苦就是当年陪沈裴忌遭遇过一场车祸,还被他护在怀里除了受到点惊吓之外,什么伤痛都没有受过。

    这样的黏糕,在受到这些折磨的时候得多痛多怕啊……

    姜时愿伸手抚上那团沾满焦黑毛发的骨骼时,才注意到在四肢跟脖颈部分,都紧紧的缠绕了好几根铁丝,捆得又紧又深。

    她甚至能想象到方梨用铁丝将黏糕这么捆起来的时候,方梨笑得有多丧心病狂,而她的黏糕得有多害怕多绝望……

    多渴望她来救它……

    “黏……黏糕不怕,妈咪来了,妈咪现在就给你解开……”

    姜时愿哽咽的说着伸手想要将那捆绕着黏糕的铁丝解开。

    但大颗大颗止不住的眼泪总是模糊她的视线,平时连手术刀都能掌控得自如的手,此刻也颤抖得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她恨透了自己的无用,就像明明千防万防却还是没能护住黏糕。

    姜时愿抬手想要甩自己一记耳光,让自己镇定下来时,一只大手却用力捏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姜时愿这时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傅宴修。

    阻止了她的动作后,傅宴修在她身边缓缓蹲下,清冷低磁的嗓音格外温柔:“让我来。”

    指骨分明的大手松开她的手腕,没有任何嫌厌的摸上那一堆被焦黑毛发包裹着的遗体,认真而细致的解着那些拴缠成死结的铁丝,动作很轻,像是不想给黏糕造成二次伤害。

    姜时愿安静的在旁等着,摸到还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大外套时,突然想到什么。

    哽咽的与他商量:“傅先生,你这件外套可以给我吗?我之后再给您定做一件一模一样的。”

    傅宴修知道她要做什么,头也没抬的轻点了点,仍在专注的解着铁丝。

    得到傅宴修的应许后,姜时愿才脱下身上的高定风衣外套,铺在地上后,将散落在旁侧的那些烧得焦黑的毛发都小心翼翼的收理在风衣中。

    待傅宴修成功的将拴缚在黏糕脖子上的最后一根铁丝也解开后,四只已经脏得不成样的手,合手捧着黏糕的遗体放在风衣的正中央。

    用风衣将黏糕仔细包裹好后,还流着泪的姜时愿小心翼翼的将它抱在怀中。

    “黏糕,对不起,是妈咪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这么痛苦……”

    “这不是你的错。”傅宴修安慰并提醒她:“我想如果黏糕在天有灵的话,也一定不会想看见你不怪杀害它凶手,反而还不断自责。”

    “我知道。”腾不出手的姜时愿,侧头快速将眼泪抹擦在自己的肩头,吸了吸鼻子认真至极承诺:“伤害黏糕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论是始作俑者方梨,还有偷走黏糕的方梨的经纪人,以及……毫无作为放任这一切发生的沈裴忌!

    这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让秘书联系了宠物殡葬师,他们已经在碧翠苑等着了。”傅宴修沾满黑污的大手轻抚她怀中认真包叠着的风衣:“好好送它离开。”

    “嗯。”姜时愿点头应下。

    带着黏糕,驱车回到碧翠苑时,天边的天色已经渐渐亮起了。

    专业的宠物殡葬师团队,双手郑重的从她手里接过那件包叠得整齐的高定风衣。

    “姜小姐您先休息,傅先生已经让人将黏糕宝贝之前的照片发给我们了,虽然做不到完整的修复,但我们会替黏糕宝贝收理好,下午再联系您核对下葬详情。”

    “麻烦你们了。”姜时愿的眼睛已经全肿了,但目光还是一直看着宠物殡仪师坏怀里的风衣,久久未能移开视线。

    悲伤过度以至于思绪已经全然放空的姜时愿,也没听到宠物殡葬师的那句:“黏糕宝贝有姜小姐跟傅先生这么爱它的爹地妈咪,想必已经很幸福了。”的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