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二嫁禁欲掌权人,前夫他跪求当小三 > 第二十九章 我不想等了
    黏糕下葬后,姜时愿婉拒了傅宴修跟周伯让她继续住在碧翠苑的提议,回到了实验室附近的房子。

    待到晚上九点,从手机连接的监控中,看着沈裴忌将方梨带回别墅后,她借口要购置一些重要的实验器材明天就要用为由,将别墅里值班的那名佣人支往隔壁市出差。

    凌晨十二点,才换上一身不起眼的黑色运动装,带着准备好的工具回到滨海五号别墅。

    远程操控的将别墅内的所有监控都关掉后,姜时愿走近别墅后还能从开着窗的主卧那隐隐听到男人的低喘跟女人的娇吟声,张扬又放荡。

    大概是知道今天别墅里没其他人,所以刻意在寻刺激。

    那种熟悉的反胃感再次袭来,姜时愿强忍住想作呕的冲动,打开房门目标明确的走向厨房。

    做完一切后,姜时愿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退出别墅大楼,来到别墅最外围坐在入口处装饰的石鼓上,仰视着在夜幕下的三层小别墅。

    她要亲眼看着曾经温馨的别墅崩塌,也要亲眼看着沈裴忌跟方梨下地狱!

    ……

    一个半小时后。

    刚从酣畅淋漓的欢愉中抽身的沈裴忌,将头埋在方梨香汗淋漓的颈窝,进入贤者时间的不愿动弹。

    方梨用食指推了推沈裴忌的头,娇嗔的撒娇:“裴忌哥哥,起来啦,你好重。”

    “好。”沈裴忌嘴上应着好,但埋贴在方梨颈窝的头却半点也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但嗅着嗅着沈裴忌突然感觉方梨身上那股馥香花的味道,突然觉得有些刺鼻。

    沈裴忌不禁怀念起姜时愿身上那股总是干干净净的,未经任何人工香精干预的体香。

    虽然这种怀念的念头,仅在沈裴忌的脑海里仅存了两秒,但他还是微皱着眉头立即抬头起身坐到离方梨稍有些距离的床的另一侧。

    方梨并未注意到沈裴忌的动作,只是突然鼻息里突然嗅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裴忌哥哥,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方梨坐起来,仔细的嗅了嗅:“有些刺鼻。”

    沈裴忌从烟盒里拿了支香烟叼在嘴里,听方梨的话还戏谑的坏笑:“还能有什么味道,肯定是你身上的sao味呗。”

    “哎呀,裴忌哥哥!”方梨一副羞红脸的娇羞样,但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却抬眼去蹭沈裴忌紧实的腹肌:“你不就喜欢人家这样吗?”

    “是喜欢,不过我觉得你的香水可以换一下,现在这个……”

    沈裴忌从枕头底下摸索出打火机,跟方梨的提议还没说完,就在他‘啪’的一声点燃火苗的瞬间“轰——”的一声爆炸巨响,火焰以燎原枭杀之势,侵占着别墅的一切。

    “啊——”

    别墅院门前,姜时愿听着沈裴忌跟方梨惊慌的尖叫声,看着燃起的熊熊大火,仿佛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

    身上那些老师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替她修复好的肌肤,那些曾经血淋淋的伤疤像是一瞬间全钻了回来,当时的疼痛密密麻麻的爬满她的肌肤,侵占欺骗她的知觉,让她痛让她惧。

    姜时愿紧攥着拳头,强迫自己看着别墅里燃起的那满天火光,感受着她空气中蔓延而来的灼热气温。

    在无法呼吸的姜时愿近乎窒息时,一个身影疾步走到她身后,面料硬挺的宽大西装外套将她整个人从头罩住。

    视线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吞噬,姜时愿还没来得及惊慌,鼻腔里刺鼻的浓烟气息就被那股熟悉淡淡的白刺玫气息取代。

    因为恐惧而紧绷僵硬的神经躯体,竟然被这股白刺玫的气息温柔抚平。

    虽然头被外套罩住什么也看不见,但姜时愿立刻就意识到,来人是傅宴修。

    “别怕,是我。”

    漫天的火光下,傅宴修出声表明身份,随即从背后将姜时愿护在怀中,一声:“跟我走。”就将姜时愿带上了停靠在别墅院门前不起眼的黑色大众。

    将姜时愿带上车后座,车门一关傅宴修立刻冷声命令前面驾驶座的二助:“林深开车,回碧翠苑。”

    车辆启动,升起隔音挡板后,傅宴修低磁的嗓音冷得渗人:“你就是用这样莽撞得近乎愚蠢的方式,想杀了方梨给黏糕复仇?”

    傅宴修是……在生气?

    意识到这点的姜时愿,小心翼翼的将罩在她脑袋上的西装外套拿了下来,真真切切的看到那张冷得能掉冰渣的俊美面庞时,才确信自己没判断错。

    原来总是细心绅士不疾不徐的傅宴修,也是会生气的。

    虽然还没摸清傅宴修为什么会生气发火,但意识到这点的姜时愿,不自觉的连坐姿都端正了些,像犯了错拘束坐在老师面前的小学生。

    她诚实回复:“我不想等了。”

    在将黏糕下葬前,宠物殡仪师跟她说,黏糕四肢的骨头全断了,肋骨跟头骨之类的地方也有好几处的粉碎性骨折。

    而且根据痕迹推断,都是死前造成的。

    姜时愿光是在脑海里想着黏糕在被捆起来活生生的烧死前,还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她就一秒也忍不下去,只想要方梨偿命,到地府去向她的黏糕赎罪。

    将黏糕下葬后,她能忍到半夜。

    将近十个小时。

    于姜时愿而言,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

    毕竟这十个小时,比姜时愿前面渡过的十年还要漫长难熬。

    傅宴修的怒意失了控,紧抓着姜时愿的双臂,逐字质问:“因为不想等,所以你要拿自己的未来,去换那种杂碎的命?”

    “你是觉得这样的置换值得?”

    “还是太把你丈夫的出轨对象当回事,不顾一切只想要他们的命?”

    震耳欲聋的质问每一句都重重砸在姜时愿的心头,让她无法做出任何反驳。

    做的时候她的确没考虑过自身的后果,也不曾在意。

    但现在细想下来,方梨也好,沈裴忌也罢,都不值得她搭上自己未来前途跟一生。

    方梨作恶多端,只要她手里掌握到足够的证据,放出去就一定能让她身败名裂。

    姜时愿动了动唇,还在犹豫要不要认错时,左手手掌却被傅宴修猛地抓起。

    深邃的桃花眼看着她的掌心,连浓墨般的俊眉眉心都紧蹙起来,问她:“手心怎么了?”

    经傅宴修提醒,姜时愿才发现自己手心那面全是血,仔细一看掌心几个月牙形状的伤口有些伤口的血色中隐隐泛着白已然是见骨了。

    应该是她直面别墅的大火时,因为恐惧等原因自己掐破的。

    与姜时愿而言没什么好在意的。

    但傅宴修的态度……

    姜时愿看着眼里脸上都是掩不住心疼之意的傅宴修,眉心蹙起,眼里也升起了先前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防备。

    傅宴修不会是……真喜欢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