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舞鲜艳欲滴的唇瓣,已贪婪的吻了上来。
香吻如雨点般落下。
浓烈的情欲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她的主动和疯狂,令姜若虚都有些情难自禁,双手在那雪白的娇躯上游走。
眼见就快图穷匕见时,姜若虚身上的紫纹龙佩,忽然一颤。
他瞬时清醒过来,看着纱裙已被自己撕碎,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秦蝶舞,抓住她的手腕,催动混沌万象诀。
青玉媚体内的阴火,瞬时被他吸走大半。
意乱情迷的秦蝶舞也随之恢复理智,她疯狂的动作稍稍停顿后,竟然又做出迷乱的模样,贪婪的亲吻起来。
玉手也慢慢抓住了不该触碰的地方。
眼见她越玩越大,姜若虚只得阻止道:“别装了,我知道你好了。青玉媚体的阴火一日没有化解,你就绝不能合体双修,否则必受反噬。我若把持不住,你这条小命就要没了。”
“喔……你真坏!”
被揭穿的秦蝶舞登时霞烧双颊,眼睛都不敢睁开,又羞又急道:“还不都怪你,把人家害成这样,怪你,都怪你!”
她方才情难自已,虽然是因为青玉媚体的缘故。
也是完全放下心理防线,故意将错就错。
阴火反噬固然可怕,但对抬手就能打爆法相境的姜若虚而言,未必就是一件难事。
就算真的遭到反噬,也有姜若虚救治,未必就会出事。
这是一次豪赌。
若真的遭到重创,甚至伤及性命,她也只好认了。
总比现在这样,时不时备受阴火焚身之煎熬,痛不欲生要好的多。
事实上,秦蝶舞差点赌对了。
若非紧要关头紫纹龙佩的打扰,二人恐怕已将生米煮成熟饭。
青玉媚体的阴火虽然厉害,但对姜若虚而言,也算不了什么。
只是会消耗姜若虚的本命精元。
本命精元是修士之根,十分珍贵。
姜若虚可不会轻易便宜她,毕竟和她不熟。
“不管怎样,今次还是要感谢你。”
姜若虚已转过身,晃了晃装着灵石的储物戒,“你体内的阴火,已经暂时压制了。日后若有机会,我会想办法替你彻底化解。”
言罢,也不理会倒在花丛中的秦蝶舞,飘然离去。
秦蝶舞喘着粗气,慢慢睁开妙目,看着一片狼藉的花丛,方才的疯狂一幕再度浮现眼前,竟又有些心痒难耐。
她的右手兀自保持着虚握的模样,自言自语道:“哼!这个坏人,他自己不是也动心了吗?”
“虚公子……姑奶奶倒要看看,你到底虚不虚!”
“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道侣……”
她慢慢整理着衣服,绝美俏脸上的媚笑,绝世妖娆。
然后,秦蝶舞忽然脸色微变。
“糟糕,我方才竟未看清楚,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
紫纹龙佩上的消息,当然是司马玄清发来的。
令他探查害姜小鱼的凶手,已经有了眉目。
出了府邸,姜若虚拿出一张司马玄清特意炼制的传送符,将之捏碎后,直接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已到太玄峰顶。
传送符的定位显然不够精准,姜若虚抬头看看四周,距离峰顶大殿尚有数十丈的距离。
他正要过去,一道惊诧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姜、姜若虚?你怎么在这里?”
少女一袭红裙,姿色上等,却是神火部的朱妙妙。
她神色倨傲,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姜若虚,仿佛抓到了一个贼。
朱妙妙也得到瑶台镜开放的消息,一番犹豫后,还是壮着胆子来到太玄峰,欲恳求太玄宗主给一个修炼资格。
谁知刚到这里,一眼就看到了左顾右看,鬼鬼祟祟的姜若虚。
“怎么哪儿都有你?”
姜若虚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
虽然取走她的雪木道种,姜若虚仍对此女没有半点好感。
“我还奇怪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朱妙妙冷笑着,忽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来打理灵药圃的!也对,你一个卑贱的外门弟子,若是没有得到号令,给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到宗主修炼的太玄峰来。”
太玄峰顶有一块灵药圃,里面种植了各种珍稀灵药,需要专人精心照料。偶尔人手不够,也会从外门调派。
姜若虚懒得理她,转身便走。
“站住!”
朱妙妙却拦在他的面前,冷斥道:“乱闯什么?灵药圃在那边呢!这可是本宗重地,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当心你小命不保!”
姜若虚皱眉道:“与你无关,让开!”
“当然和我无关,就你这种废物外门弟子,怎配和本圣女有什么?”
朱妙妙冷嘲热讽道:“只不过你阴魂不散,我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实在惹人厌烦!姜若虚,我警告你,我们的婚约早已作废,你再敢痴心妄想,我绝不会对你气!”
“混账……”
便在此时,一道怒斥声传来。
司马玄清三步并作两步,满脸怒火的低吼道:“你这个愚……”
话没说完,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因为姜若虚向他摇了摇头。
司马玄清凭借当了多年宗主的高超智慧,立即硬生生的改了口,“你这个御风殿圣女,呃……不对,你是神火部圣女朱妙妙!太玄峰顶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尊上的意思,一定要拼尽全力去落实,这是他如今行事的至高准则。
他现在总算明白,尊上为何要取走此女的道种了。
这个蠢猪,竟敢对深不可测的尊上如此大放厥词,真想一巴掌扇死她啊。
这蠢包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尊上慈悲为怀!
朱妙妙慌忙跪下,恭恭敬敬的道:“回宗主的话,此人鬼鬼……”
司马玄清毫不气的打断她:“废话休要多说,本宗主问你,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弟子是听闻,瑶台镜……”
“瑶台镜?”
司马玄清根本没有耐心听她说完,冷然道:“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你。不过,你要先替本宗主照料凤尾灵根七日,以观诚意。”
“凤尾灵根?”
朱妙妙登时俏脸色变。
凤尾灵根,乃是珍稀的二劫仙药,堪称灵药圃第一珍宝,是宗主从别处花了大代价移植而来。
此仙药的培育难度其实不高,但十分繁琐麻烦。
每隔一月,就要以灵泉水浇灌。
浇灌要持续整整七天七夜,昼夜片刻不歇,每次一滴,间隔六十息后再浇一滴,无限循环。
整个过程不仅十分枯燥无聊,而且不准出半点差错,否则必受宗主严惩。
曾有一名弟子因为滴灌期间不慎打了个盹,耽误了不到盏茶时间,导致灵根枯萎了一段。太玄宗主震怒,直接废其修为,逐出宗门。
如此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连外门弟子都不愿做。
何况她是堂堂圣女?
“怎么,你不愿意?”
司马玄清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愿意,弟子愿意。”
朱妙妙脸色再变,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且不谈进入瑶台镜修炼成与不成,万一触怒了宗主,可不止被罚照料凤尾灵根那么简单。
朱妙妙灰溜溜的钻进灵药圃,一股潮湿的热浪席卷全身。
心情顿时更加烦躁和郁闷。
尤其是有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令她生出一股极度不妙的预感。
为什么在宗主驾前,那小子看上去仍然毫无礼节,宗主却丝毫也不责怪于他?
特别是方才离去之时,宗主好像……跟在他的身后?
难道宗主如此惩罚自己,是因为那小子?
“我在瞎想些什么!那小子算什么东西,宗主怎会按他的意思办!”
“他没有跟到灵药圃来,可见连为宗主照料灵药的资格都没有!姜若虚,你们全家都是卑贱的外门蝼蚁,过去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朱妙妙重重甩了甩脑袋,将这不可理喻的猜测抛诸脑后,脸上露出一抹恨意,“若不是碰上你这扫把星,宗主怎会罚我照料凤尾灵根!宗门大比之后,我一定要你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