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喜欢,怎容得她为了别的男人胡来。

    杜韵然冷笑:“就算他心里有人,关你要改错什么事?你又不是非要走进他心里去,你要做的是改过,是补偿,不是得到他的心好吧?”

    姜婠:“我知道啊,可便是只为补偿,不为他的心,那也得在不给他造成困扰的情况下讨好他吧?可他心里有人,还厌烦我的靠近,我这还算什么补偿?”

    这倒也是哦。

    “四叔怎么会心里有人?那你可知是谁?”

    杜韵然可太好奇了。

    姜婠道:“我猜测是安宜郡主,容月说当初我和他的事儿之前,他和安宜郡主要议亲,还是你跟我说过的,他这样的人,若非心悦,怎会同意议亲?”

    杜韵然惊讶,怎么会是安宜郡主?

    当初议亲,也不是谢知行点头同意的啊,是长公主多番上门提及此事,老太君觉得安宜郡主不错,有这个打算,都还没问过谢知行的意思呢。

    她刚想说,姜婠却拉着她可怜兮兮道:“谢知行这里我是不指望了,你能不能帮我劝说老太君,让她同意我去找珩儿和瑾儿?”

    杜韵然锁紧眉头,很是为难。

    “祖母是真的很厌恶你,这事儿可不好劝,先前我先斩后奏带你进安乐堂,带瑾姐儿和你出去,祖母骂了我一顿呢。”

    她不是不愿意帮姜婠,实在是愿意也没法子啊,老太君很固执的。

    姜婠道:“实在不行,我去老太君那里长跪不起的求她?”

    可转念一想,她又自己否决了:“还是算了,我便是豁得出脸面尊严,这样也是让老太君难做,传出去可不好听,倒显得我在胁迫她了,只怕她更恼我,觉着我卑劣下作。”

    那种自己长跪不起逼别人让步的事儿,是很上不得台面的。

    杜韵然冷哼:“你倒是还知道分寸。”

    她要真敢去长跪胁迫老太君,自己非得抽死她个没脑子的蠢蛋。

    姜婠讪笑。

    杜韵然道:“罢了,我想法子劝劝祖母,也让母亲帮我劝劝,母亲素来心疼珩哥儿和瑾姐儿没亲娘疼着,若你真心要疼爱孩子,她是了解清楚的。”

    姜婠立刻拉着杜韵然的手臂,笑容谄媚:“就知道你最好了,不会不帮我的,那我就先谢谢你,也谢谢大夫人了哈。”

    杜韵然傲娇冷哼,对她那辣眼睛的模样嫌弃的很,却没撇开她的爪子。

    。

    午时刚到,谢知行拒绝了皇帝的留他用膳的好意,匆匆出宫到了明政院。

    可平日里这个时候已经送来的食盒,却并未见到。

    他只好埋头忙活。

    可又忙了好一阵,依旧没到。

    午时都过了,紧闭的门从外面推开,他抬头看去,是候命在外李山,李山手里却没有东西。

    谢知行眼睑微垂,唇角抿紧,捏着笔的食指骨节略微泛白。

    李山请示道:“四爷,今日不见容月姑娘送来食盒,只怕是没有了,您怕是也饿了,属下去院中的膳房那里让人给您备膳?或是去附近酒楼买些?”

    谢知行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淡淡道:“不必太麻烦,让人随便备点能果腹的就行。”

    李山垂眸:“是。”

    李山退去,谢知行稳着心绪,继续落笔写东西。

    。

    下午,关雎阁一片静谧。

    吃的做了也没法送去给孩子吃,姜婠打算自己亲手给两个孩子做衣服,她女红不算好,更不会做衣裳,便派人找来了绣娘从旁指导。

    绣娘很会教人,教了也就一个时辰,姜婠已经会了基本的裁剪和缝制,只是功底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