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侍女应下后,有些不甘心的咬牙道:“可惜了,那凤家主临时有事出了府,今夜人不全,不然今夜便也是个好机会了。”

    尤净月淡淡道:“他在不在都无妨,今夜我本来也没打算动手,只在第一日罢了,先逐一做好探查,总得有个数才好动手,今夜他不在,明夜后夜总能在了,有的是机会。”

    侍女闻言,垂下眼眸道了句:“小姐想得周全,只是少君那边催着,还是尽量这两日处理好才妥当。”

    尤净月想了想,道:“那就明夜吧,且看今夜喝参汤的情况,若有不喝的,我明日还能有时间想对策,这凤家的人啊,若不能一次铲除,就遗祸无穷,我必得更加周全。”

    侍女这才没说话,在尤净月看不见的地方松了口气,鄙夷的目光瞥着尤净月,也扯出了一抹讥讽的笑。

    蠢货。

    尤净月毫无察觉,继续去给凤家其他人送参汤。

    。

    被醉骨寒毒折磨了半个晚上,齐宁长公主生不如死,但依旧没有松口。

    这还挺让徐立意外的,他了解这个女人,自幼受宠,不管是父母还是兄长宇文拓,都十分娇宠她,她很娇气,受不得半点苦,连喝药是苦的都不乐意。

    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却这样有毅力,能熬得住第一波醉骨之毒的折磨。

    不过这个时候,她说不说,也没什么作用了。

    因为,他已经有所猜测。

    他虽然这些年对楼家松懈,但在很多年前,也安插了人在楼家的,只是这十多年楼家被凤重华打压得收敛了,看着没什么用,他就没让人仔细盯着。

    但人还在,也一直在蛰伏静待,还是能起用的。

    具体的打探不到,但粗略的还是能探查出来的。

    楼家少君年少时,和嫁去凤家的尤家女似乎有过私情,原本楼家还打算提亲的,但还没提亲,尤家就和凤家定了亲,俩人也断了往来。

    这件事鲜有人知道,他的人到底在楼家多年,有所耳闻。

    还有,楼烬还和尤家少主交情不错,只是自从尤家女嫁去凤家,便断了往来,但他的人连夜探查到,二人只是明面上碍于家族立场断了往来,但暗地里一直交情不错。

    所以,显而易见的。

    正好因为凤老太太的死,凤大夫人冼氏病倒,凤家内权落入了尤氏手里,当下的丧事,还是她做主料理的。

    所以她才能有机会害凤家全家。

    知道了这些,齐宁长公主肯不肯说已经不重要了,但现在不好杀了她,徐立直接把人弄晕,之后再看怎么处理,或许还能有用呢。

    一番权衡之后,做了些安排,天亮之前,徐立做了伪装,悄然离开了齐宁长公主府,去了恭王府。

    姜媃天亮醒来,就见到了屏风后的人影,以为是婢女,可叫了一声,人影走出来露了个侧脸,她才看清是徐立。

    吓了一跳。

    徐立没看她,只走出屏风露了个侧脸让她看见,便回了屏风后面,往外面去。

    姜媃缓过劲了,忙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出了外间,果然徐立在坐着等她。

    她迟疑着上前,小心翼翼的问:“您……有什么事么?”

    徐立也不赘言,掏出一封蜡封好的信给她。

    “你今日上午,亲自去一趟凤家,以为凤老太太吊唁之名是可以进去的,进去后,想办法单独见你姐姐,将此信给了她。”

    听言,姜媃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景安君果然和姜婠关系匪浅,就是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