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学渣的痛
“试试把中间四位6改成四位8。”瑾书建议道。
王芸白她一眼：“你跟傅师哥又不熟，又不可能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别指手画脚的尽出馊主意。”
瑾书朝她吐吐舌头，换好舞蹈服，赶着出门。
蓝馨在拨打傅霖琛的电话第n次后，最终决定采纳瑾书的建议。“说不定这电话号码真是错的，那我就试试薛瑾书的主意吧。”
她将中间四个数改成八后，原来刻板的程序化的播报音真的变成嘟嘟音。
三个女孩都惊得屏息凝神。
很快，对面传来一道低醇中带着磁性的嗓音，性感得让人血脉喷张。
“请问哪位？”
“你好。”蓝馨紧张得声音都破了，“是傅霖琛吗？”
“嗯。”
蓝馨惊呆的瞪大眼。
“你是谁？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傅霖琛的质问带着一股压迫感。
蓝馨赶紧解释道：“哦，我们舞蹈系里流传着一张智能专业的学生名单，上面有你们的联系方式。所以我就鼓起勇气给师哥打过来了。”
彼端。
傅霖琛皱起眉头，眼底波涛汹涌。“那电话号码是错的。”
蓝馨道：“哦，我打那个电话号码，一直打不通。所以我的室友提议我修改了几位数。没想到她竟然蒙对了。师哥，你看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你能不能辅导一下我的数学？”
“抱歉。我很忙，没多余的精力分给你。”傅霖琛的回答虽然不失礼节，却也显得难以亲近。
“祝你学业有成。就这样，挂了。”
傅霖琛挂断电话后，蓝馨还在发呆。
舞蹈室。
午休时，别的同学都在休息，要么在睡觉，要么在刷电影，打游戏。可是瑾书却开始了克服眩晕的训练。
她从一开始旋转几分钟，到后来旋转十几分钟。速度从慢到快，慢慢的，她不那么抗拒极速旋转。
门口站着一位面容清冷的姑娘。她静静的望着薛瑾书。
在薛瑾书受挫时，她会摇摇头，露出不屑的表情。
可是当瑾书又爬起来时，她眼里又是浓烈的震惊。
直到她看到瑾书的袜子，已经被鲜血染红，她惊讶的叫出来。
“你的脚流血了。”
瑾书回头，看到她，不由得一愣。
“江渔眠，你好。”瑾书跟她打招呼。
其实她并没有刻意去记同学们的名字，只是这位江渔眠，她是家户喻晓的人物。
她自幼学习各种舞种，多次在大型舞蹈大赛里拿奖。小小年纪就赛过那些艺术家。而且她家境富裕，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在艺术道路上的造诣，她可是舞蹈生的标杆。
江渔眠走进来，将挎包放在地上。
然后开始她的练习。
瑾书也刹那间明白了江渔眠是天赋和努力共存的人。她对她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崇拜。
她看江渔眠的眼神就像小迷妹望着自己的偶像。
江渔眠瞥了眼她：“你是怎么考上清大的？”
“我看过你跳舞，虽然你身体柔韧度很高，可是你基础很差。而且你是文化课专业课双倒数第一。你很丢我们舞蹈生的脸。因为你跳得，可能还不如其他学校的艺体生。”
“是靠关系进来的吧？”
瑾书没有生气，她只是非常腼腆的笑了笑：“我家庭贫寒，没有关系。”
江渔眠很是错愕。
一是错愕于她专业基础如此差，还能进清大。
二是震惊于她如此坦荡的承认自己的贫穷。
她见过很多小镇做题家，总是遮掩自己的贫穷。
瑾书大概是猜到她的心思。又道：“我所谓的贫穷，仅仅是指物质。”
江渔眠忍不住笑出声来。
瑾书却补充了一句道：“我的精神很富有。“
她说这话时，清明的眼睛里荡起山花般璀璨的笑意。
江渔眠看呆了。
她可没有这样没心没肺的笑过。
忽然，她有点嫉妒瑾书了。
她酸溜溜道：“你赶紧练习吧。在清大，尊严是用实力来争取的。”
瑾书怔了怔。
不过她很快就体会江渔眠这句话的深意。
下午的专业课上，老师在快速演示了踏步小五花，掖腿拎手，旁提，各种旋转等基本动作后，便直接要求同学们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被点名的同学，他们都做得非常好。老师的脸色一直很祥和。
直到叫到瑾书的名字，老师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抬起头直接望着瑾书：“我记得你，面试的时候就表现得很普通。可是唐老师极力收你。她说你对舞蹈很热爱，而且有慧根，假以时日，你会大有作为。看在你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份上，你就完成一个简单的动作吧。”然后老师陷入了思考。
江渔眠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其他同学窃窃私语：“她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我天……那她怎么可能学得会这些高难度的动作。”
江渔眠忽然举起手：“老师，让薛瑾书跳旋转吧。昨天她只坚持了五分钟就晕吐了。”
老师震惊不已：“五分钟？薛瑾书，如果你在一个月内不能克服眩晕，我建议你退学。”
瑾书站起来，吐口气。
克服了自己的紧张。
然后走到舞台中央。
“老师，我试试吧。”
老师抬起手腕，望着时间：“开始。”
瑾书开始旋转，老师打着拍子，一开始慢，然后愈来愈快。
“薛瑾书，你还能不能再快点？这速度太慢了。”
瑾书也不知转了多久，她觉得头很晕，整个世界都仿佛在围绕她转。
可是老师没喊停，她也不敢自己停。最后普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等瑾书醒来，她已经在医务室里。
江渔眠坐在她旁边，面无表情的问她：“恨我吗？如果不是我，老师或许不让你旋转。”
瑾书摇摇头：“这本来就是我的课业。你应该只是好奇我的潜力有多大吧？也不知道我让你和老师失望没？”
江渔眠浅浅的笑了：“你晕倒后，老师黑着脸走了。不过他没有批评你。”
“那你呢？”瑾书也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渴望得到江渔眠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