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坑被挖好,张启灵双指一个用力,拔出一块砖来。
“软管。”张启灵说道。
无三省左右看了看,最后在无邪身上看到张启灵的背包,他眯起眼睛打量无邪一眼,走过去翻出软管递给张启灵。
濡雨一开始还不知道软管是什么东西,现在看到张启灵手里那被卷起来的东西,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身体。
缠绕在张启灵肩膀上的身体不安的蜷缩起来,张启灵不明白,他伸手拍了拍濡雨的身体。
结果濡雨勒的更紧了。
张启灵有些疑惑,扭头正好看到濡雨那有些惊慌的小眼神。
“怎么了?”张启灵出声问道。
“?”
另外几人以为张启灵在问他们,疑惑的看过来。
濡雨警惕的看着张启灵,往后缩头距离他远了一些。
低头看向张启灵手中软管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张启灵若有所思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软管,抬手把软管凑近濡雨面前。
“不是蛇。“
张启灵把软管拉开让濡雨看,略微生疏的解释。
濡雨见张启灵这样子,更加不相信这人了,它往四处看了看,缠在张启灵身上的身体开始爬动,像是准备离开。
解释就是掩饰。——这是来自黑瞎子对它的教导,濡雨记得很牢,看着张启灵的眼神也变得奇怪。
张启灵有些无措,突然想起来队伍里有一个话多的人,他看向无邪。
无邪这时候被无三省拉在一旁,无三省正在审问他为什么带着张启灵的包。
无邪就是不说话,这可是他打响靠近濡雨的第一枪,可不能被三叔这个糟老头子破坏了。
见张启灵看过来,无邪忽视无三省黑沉的表情,指了指自己。
张启灵:点头。
无邪顿时眉开眼笑,动作快速的冲到张启灵旁边,这才发现这一人一蛇似乎闹矛盾了。
无邪小眼神不停的往神秘霸气的黑蛇身上瞅,嘴里抽空问道,“张爷,您叫我来是?”
张启灵抿了抿嘴,“它生气了。”
无邪眼珠一转,黑蛇生气了,这可是机会啊,他这时候趁虚而入,用温柔体贴的态度俘获黑蛇的“蛇”心,然后就不用花费一分钱就可以得到一条漂亮神秘精致的蛇。
天呐,他真聪明。
无邪努力压制嘴角的幅度,大致了解情况后,濡雨和他对上视线。
濡雨朝着无邪吐了吐舌头,眼神探究的打量无邪。
这人不会是张启灵叫来的帮手,准备把它做成那个“软管”的吧。
“小蛇……”
“濡雨。”
张启灵出声打断,无邪一愣。
濡雨觉得这人似乎很开心,对它更加热情贴切,濡雨有点不好意思凶他了,别扭的收回舌头。
这边濡雨接受无邪的知识洗礼,那边张启灵趁着这个时间开始动手。
软管插入墙里,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液体顺着软管流到刚才挖出的坑里,张启灵拿着软管,看着墙壁的情况。
大奎和攀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攀子问道,“张爷,这是?”
“机关。”
几人又等了一会儿,见张启灵没了个下文,又疑惑的看向无三省。
无三省深吸一口气,见无邪和一条蛇聊的热闹,也没了计较的心情。
“这是古人一种针对盗墓贼的机关,原理是……”
他心中腹诽,这个环节不应该是张启灵表演的时候吗?
怎么又是他?
无三省心道幸好他知道标准答案,不然一会儿还真不好收场。
伴随着无三省的解答声,软管排出的液体越来越少。
张启灵收回软管,示意无三省可以继续动手,他走到旁边,无邪也跟着走过去。
经过几分钟的知识洗礼,濡雨打消了对张启灵的怀疑。
看着那软管,低头打量自己,果然自己才是最好看的。
无邪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看来这个张爷也不是全能的嘛。
“笑什么笑,走了。”无三省走过来拍了无邪一巴掌,瞪了他一眼。
哪怕看到无邪和张启灵交好是他所期待的,但是表面功夫总要做好。
濡雨歪头,看着无三省,它总觉得这人很假,让蛇不喜欢。
它看了无邪一眼,觉得这个人真是可怜,有一个这样的家人。
濡雨回想自己的家人,啊……
好像忘记了,无所谓的吐了吐蛇信,贴在张启灵脖子上看着这些人干活。
张启灵感受着脖领处传来的一阵冰凉,压制住下意识抬起的手,平静的看着几人的动作。
濡雨这么喜欢贴着人的脖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张启灵抿嘴,脖子这个位置太过重要,除了他和黑瞎子,应该不会有人让濡雨这么贴了。
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哗啦——”
一个洞口被打开,里面是一片漆黑,无邪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他明白,只要进入这个洞里,他的人生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场的几人神色各异,在最后面的张启灵发现濡雨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缠绕在肩上的身体动了动,张启灵回想刚才濡雨的样子,明白这并不是濡雨觉得害怕,而是……有点激动?
张启灵不太确定。
濡雨眼神热切的盯着那处洞口,见这群人不动,准备下去自己先进去。
里面有香香。
它已经闻到了。
濡雨安抚性的用尾巴拍了拍张启灵的背,瞅准机会就准备往地面爬。
爬到一半被张启灵捞起来,濡雨扯了扯自己的身体,无奈的回头看向张启灵。
人,你想做什么?
“别乱跑。”
张启灵提醒道。
濡雨无奈,软成一条任由张启灵把它盘起来挂在身上。
“挂好。”
那边无三省已经做好准备工作,朝着张启灵说道,“张爷,已经可以进去了。”
张启灵点头,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濡雨,长腿一迈,然后弯腰从洞里钻进去。
“三叔!”
无邪看着里面的大鼎和一个棺材,瞪大眼睛看向无三省。
至于攀子和大奎,早就进大鼎里面去了。
张启灵静静地看着他们,他不太明白,大奎也就算了,看出来不是老手。
那个攀子不是跟着无三省做过很多事吗?怎么表现得这么像青头?
而且……他们不知道越久远的墓,里面的大鼎越要抱有敬畏之心吗?
张启灵想了想,难道这是南派和北派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