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猛的打了个哆嗦，扭头一看，顿时惊住了。
“这不是阿凝领队吗！没想到我们被分开后还能再见面。”
说完这句话，王胖子就后悔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还有一种他觉得阿凝不会活着的意味在里面呢。
阿凝狠狠瞪他一眼，枪口移动对准王胖子，“你算计我们？”
麻溜举起双手，王胖子表情诚恳，“哪能啊，领队你是想多了吧。”
濡雨收回看向他们的视线，头搭在张启灵臂弯上享受张启灵的擦鳞片服务。
蓝皮人身上好香啊～
濡雨不由得用头蹭了蹭张启灵，等他擦的差不多了，小黑蛇扭动身体从张启灵的袖口钻进去。
没了皮衣的遮挡，凉悠悠的鳞片贴上温热的皮肤，濡雨循着香味最浓的地方爬去。
“你们不是一队的？”
阿凝还在质问王胖子。
“当然了！您右边那位可是道上的北哑，胖子怎么可能有钱请他出手，这都是刚好我们分散后我碰到的队伍。”
王胖子举起右手发誓，“领队，要是我有一句假话，以后下地摸不到好东西。”
阿凝余光瞥见那个中年人旁边的伙计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只好压下心中的情绪。
“那那个北哑玩蛇也是正常的？”
阿凝想到自己队友全军覆没，语气生硬。
“蛇？！”王胖子也惊住了。
无邪出声打着哈哈，“那个，张爷确实有一条蛇，不过它很乖的。”
正在缠着张启灵转的濡雨停下来，想探头出来看看是谁在夸它。
张启灵低头，看自己身前的衣服这里鼓起一块，那里鼓起来一块，抬手拍了拍，示意濡雨安分点。
阿凝面色难看，看着他们几人围成一圈，也没上前加入的想法。
甚至还远离了张启灵所在的位置。
不过这倒也正常，毕竟阿凝现在孤身一人，而这几人算得上是一个队伍的，要是产生了冲突，她肯定会吃亏。
哪怕她手里有枪。
“嘶嘶——”
濡雨停在香味源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张启灵身体微僵。
他突然想到抹在身上的血是从粽子那儿“借来”的。
修长的手指微动，张启灵垂眸，看着衣服里鼓起来的一圈，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他想把濡雨拎出来，那血是能随便舔的？
难道不会生病吗？
濡雨舔了两口就放弃了，太少了，而且只是闻起来香香的，舔起来也没什么味道。
小黑蛇放松身体，任由身体自由下落，然后挂在张启灵的裤腰带上。
圆头从衣摆处探出，濡雨看向九头蛇柏的方向，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要不它还是去那儿？
“还是得看我们北派的，你们这群大老粗！不知道以前糟蹋了多少好东西。”
王胖子的声音传来，濡雨重新钻进张启灵的衣服里，随后从张启灵衣领处钻出来，直接挂在上面看向那几人。
那个胖胖的人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然后那个石头盒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濡雨吐着蛇信，对那里面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
那个香香闻起来只有一点香味，还没有旁边的大树诱惑大。
濡雨不感兴趣的半眯起眼睛，却见张启灵拎起了手边的黑金古刀。
濡雨：？
人，你要去做什么？
黑瞎子半蹲在洞口，眼尖的瞧见张启灵的动作，明白快要到下一步了。
转身重新回到墓道里，给迷路的“游”指明方向。
“要结束了吧。”
黑瞎子伸手捶了捶佝偻着的腰，这条路走的真是累人。
——
张启灵直起身，左手托着濡雨的身体，避免小蛇直接从衣服里落下来，不然到时候他还不知道怎么哄蛇。
阿凝在张启灵拎刀的时候就警惕起来，直到她看到从甬道里走出来的“人”。
见张启灵直接提刀砍过去，阿凝慌了，“等一下！”
握着的手枪直接抬起对准张启灵，又被旁边飞来的投掷物打中手臂，那一枪直接打歪。
“嘶嘶嘶——”
濡雨猛的从张启灵衣领处探出头，直勾勾的盯着阿凝，冰冷的视线让阿凝只觉得后背发凉。
不对劲，阿凝这样想到，她经过了多次训练，从野兽手里死里逃生的次数不在少数，早就练就了一身本事，怎么可能会怕一条小蛇？
张启灵手一顿，反手握着刀，用刀背将来者抡飞，位置正好在阿凝旁边。
随后一个用力将刀直接插在地上，空出手来把濡雨顶起来的衣服拉下去。
张启灵低头，感受着濡雨紧紧缠绕他的力道，还有那僵硬的身体，抬手摸了摸。
“别生气。”
濡雨吞吐蛇信，想把阿凝的气味记下来，但是呼吸之间全是张启灵身上的香味，差点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
张启灵摸得这两下让它回神，仰头看着张启灵，随后朝阿凝的位置伸头。
人，我们去那里。
张启灵伸手按住濡雨乱动的头，侧头看着那边的人。
阿凝半跪在那人身边，她的手紧紧的握着那人的手。
濡雨微微眨动眼睛，本来高高仰起的蛇头有些无措。
蛇还没做什么，怎么那个人就哭了。
小黑蛇往张启灵怀里缩了缩，迟疑的看向阿凝的位置，那……蛇还要记住她的味道吗？
“砰——”
濡雨打了个哆嗦，快速扭头埋在张启灵身前。
张启灵感受着腰间突然加重力道的束缚感，低头看着身前鼓起的一大坨。
算了，孩子还小，害怕很正常。
“无邪你抖什么抖？”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濡雨动作迟疑但不失快速的探头，借着张启灵肩膀的遮挡，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蛇：看热闹。
无三省的手刚从无邪后脑勺处收回来，一脸的怒其不争，“这一路你什么东西没看过，现在在害怕什么！”
无邪：……
青年抿嘴不语，他只是，呃，同情阿凝？还是同情那个因为盗墓知识不过关而死亡的人？
无邪不知道，因为这一路死的要么是鬼怪粽子，要么就是作恶的人，现在看到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人死在他眼前……
“行啦三爷，小天真这是第一次，有这种反应很正常。”
王胖子插进二人之间打着哈哈，大手摸着无邪后脑勺，像是在顺毛。
濡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像是学到了什么，视线往上看向张启灵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