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不得罪叶老爷子,也不用拿孩子冒险,两全其美。
“叶老弟,听到了吗?清清不回去了。”
严老爷子摸了摸胡须,笑得得意。
他的曾孙,哪有在叶家出生的道理?
“好吧,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
叶老爷子虽然不太甘心,一心就想接叶清清回家,但怎么着不能独断专行,也要尊重她的意愿,既然她不想回,他也绝不勉强。
见叶老爷子失落的样子,叶清清实在是于心不忍,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她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会回家待三个月。”
两家各待三月,也算公平。
叶老爷子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叶清清郑重其事的点头。
“哎,这…”
严老爷子并不同意,甚至持反对的意见,但是认真想想,这样似乎真的公正一些,不想让人家说,他们严家得寸进尺,他只得默许了。
摆平了两位老爷子的事,叶清清疲惫的上楼了。
在严起的房间门前,她又驻足片刻,望着这熟悉的一切,心一下子就平静了。
“小姐,回房吧。”
她要在这不走,被严老爷子看到了,自己铁定又要倒霉,添香只好催促她道。
“嗯。”
叶清清最后望了一眼,默默从严起的房间经过。
人已经不在了,再看也是徒留伤感。
………
“这是什么大风,把你给吹来了?”
叶子刚刚回到魏家,迎面就撞上魏泽渊。
真是冤家路窄。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他问。
他要是不提醒,恐怕魏泽渊都忘了这一茬吧。
“当然可以,你随便回,我没意见。”
魏泽渊笑得很敷衍,眼底还有一丝狠绝,他警告似的拍拍叶子的肩膀,随即踩着皮靴,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叶子内心十分愤慨,他的双手紧握,指节咯咯作响,恨不得亲手撕烂了魏泽渊虚伪嚣张的嘴脸,但他今天还有目的在身,先不与他计较,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总要报的。
魏家今天还有家宴,虽然来的都是魏家的人,但是因为人数众多,魏家上上下下还是忙做一团,都在为家宴做准备。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他们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自然没人理会叶子,无论他想要做什么,都可畅通无阻。
轻手轻脚来到仓库,发现魏泽渊的警惕性一点都没低,这里依旧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兵,别说走进仓库里面,恐怕只要靠近,都要引起别人怀疑,想要深入内部,计划还得从长计议,他不能贸然的打草惊蛇。
叶子默默退了回去,跟魏家的人在一起,看着他们说说笑笑,他始终是一言不发,默不作声,无论气场还是性格,他都不像是魏家人,倒是个十足的局外人。
“既然回到了家,为什么不说话?”魏泽渊来到他身边,话里话外都是嫌弃,“还是你觉得我们家的人不配跟你说话?”
他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的回来,很让魏泽渊不放心,生怕他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现在他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魏泽渊心里踏实了一些,但却不能终止,他对他的怀疑以及不屑。
要不是他爹再三的坚持,叶子根本进不了这个家。
他就是一个白眼狼,依魏泽渊所见,他早晚要害了魏家,为了未雨绸缪,他必须提防他。
“你如果这样想,那我现在在做什么?”
叶子微微一笑,不声不响的反抗着。
“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今晚都最好老老实实的,要是你敢图谋不轨,我就敢派人去扒了温暖的墓。”要对付他,魏泽渊有一百种的办法,根本就轮不到他得意,“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说到做到,所以你不要妄图惹怒我。”
真把他逼急了,叶子没有好果子吃。
他用最轻飘飘的语调,说最恶毒的话,叶子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敢这样威胁自己,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敢动温暖的一根毫毛,我就让整个魏家来陪葬,我不是你,但我比你更加言出必行。”
魏泽渊平静的眸子里,透着阴戾,“那咱们比比看,谁先食言。”
叶子端着酒杯去往别处,懒得理他。
从白天等到了晚上,家宴终于开始,一向沉寂的魏家也变得热闹起来,大家齐聚一堂,厅里面充满欢声笑语,就连魏泽渊也破天荒的笑了,望着那一张张笑脸,叶子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只是觉得恶心。
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好人,全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和魏泽渊都是一丘之貉,净做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他们在害人的时候,恐怕也是这样笑的吧,叶子愈发想着,心底一阵恶寒,真将他们一网打尽,也算为民除害。
“泽业他这是怎么了?”
在他沉思之际,耳畔传来好奇的声音。
“二叔,您别管他,在重要的场合魂不守舍,那是他的做派。”魏泽渊瞪了眼叶子,带着笑说。
“你们先吃,我去下洗手间。”
现场一片欢声笑语,他们都放松了警惕,眼下正是行动的好时机,叶子交代一声,就悄无声息的离开厅。
他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在走廊上,虽然四周空无一人,但他还是谨慎的很,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就是为了避免意外状况发生,否则他也解释不清,会妨碍计划的进行。
走到仓库的拐角处,他的耳朵微微一动,心下了然,可却没有发声,只是装作不知,继续一往直前。
“站住!”
眼看着他越走越远,差一点就靠近仓库,魏泽渊实在忍不住,在身后急切的叫他。
他今天的行为反常的很,魏泽渊一直都在偷偷观察他,早在他离席的时候,他也跟了上来,想看他玩什么把戏,没想到他打的竟是这个主意,他的心肠如此狠毒,那就休要怪他不气了。
“原来是你。”叶子回头,佯装震惊。
“你不是上洗手间吗?”魏泽渊道,“就是这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