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的想法在最近很频繁地摇摇欲坠。
乔樾不仅开始反思这样坚持下去究竟值不值得，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挺坏的。
“诶，咋还叹气呢。”芷柔侧着脸，“看你保养得多好，还跟十八岁小姑娘一样水灵，不像我，婚姻让我操碎了心，才二十多岁就熬成了黄脸婆。”
乔樾想到郭奕舟已经两天晚上都没有回来了，而且不是在出差。
小家伙又在念叨她这个妈妈的各种不是。
她无端在想，是不是只要放手，就可以成全很多人。
要是和郭奕舟离婚，昭昭肯定会选择跟他爸爸，而不是她。
乔樾微笑：“男人其实都是犯贱的生物……”
她欲言又止，因为对上了小哥哥投过来的目光。
怪怪的。
芷柔：“你继续说，别管他，他是聋哑人，听不见我们说话的。”
乔樾很诧异，难免看多两眼这个长相清秀的小哥哥。
“他完全听不见吗？”
“对啊。”芷柔说，“我就是今时的股东，这里的技师都是另一位股东在聋哑人学校挖掘过来的。”
她顺便解释：“我不参与管理，只出钱，偶尔会过来放松。”
乔樾愣了愣。
“白鑫这个人你认识吗？”
芷柔摇头：“我哪会记名字，连编号我都记不住。”
这里的规模看着也不小，员工应该不少。
……
与此同时，邻房。
房间里光线昏暗，西装革履的男人坐着沙发上，长腿交叠，一线光影落在他英挺的眉眼。
女人酥软的声音响起：“究竟什么风把郭律吹来我这里？”
“我猜，是春风。”
她媚眼如丝地勾着男人。
“你比以前更帅了。”
女人从小床下来，接过小哥哥递来的浴袍，在他面前慢条斯理穿上。
郭奕舟的目光垂着，并未放在她身上。
小哥哥出去后，女人坐到郭奕舟身边，翘起一边腿，用脚趾夹住男人的西装裤腿，摇了摇。
“你说的事，刚好我也是受害人，我可以帮你的。”
郭奕舟莞尔：“那就麻烦苏总了。”
“诶，别走呀。”女人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扯过他的黑色领带，卷在手里，“我帮你，是有条件的。”
“请说。”
女人靠近，气息喷洒在他喉结，指尖一点一点向上，靠近他的唇。
“我在马累有个项目，你陪我出差几天呗？”
郭奕舟视线从她眼睛再到手，然后提醒：“苏总，你现在官司缠身，不方便出境。”
苏妍的手还未碰到他的唇就被一手抓住。
她撒娇道：“不方便也就是可以咯。”
郭奕舟冷冷：“我不方便。”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苏妍站起来，同时按住男人的肩膀，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里面的春光乍现。
“那你说的事情，我可能也就不方便帮你咯。”
苏妍一根手指挑衅意味地勾起男人的下巴。
“这么帅，不是我的，太可惜了。”
郭奕舟哂笑：“苏小姐心真大，组织卖.淫可是大罪啊，严重的一般都是十年起。”
苏妍脸色微变，“你胡说什么，这里是正规的地方。”
“是吗？”郭奕舟反问。
“是啊。”苏妍快递绑好腰带，“不信你可以问芷柔，她是我合伙人。”
郭奕舟不跟她浪费口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你认真想想。”
苏妍眼看他就要离开，忙不迭去拉住他的胳膊。
“我可以帮你，你千万别报警。”
郭奕舟淡淡道：“穿好衣服，跟我去警局。”
门打开了。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乔樾。
乔樾更是没想到。
两人面面相觑。
也才两天不见。
乔樾就觉得好像过了好久，现在看这个男人都觉得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影子。
郭奕舟单手抄在西装裤里，冷冷清清的视线深深地锁在她脸上。
“我是满足不了你还是怎么，郭太太大白天要来这种地方找乐子？”
乔樾不甘回怼：“这里的小哥哥比你年轻，比你帅，比你大，比你久，总之什么都比你好，确实蛮不错的嘛。”
她对于他这两天不回家有很大怨恨在心上。
郭奕舟走近两步，高大的身躯倾压下来，低声道：“郭太太这样说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乔樾后退半步，她当然知道，嫖.娼可是会被行政拘留加罚款的。
PC不分男女。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乔樾反问，“你该不会是转行了吧？”
她又后退了几步，“啧啧啧，现在律师行业如此不景气吗？”
“郭律，我看你好像也还行，什么价呀？应该不贵吧？”
正想跑，可来不及了。
郭奕舟一路拽着她走出会所，把她丢上车。
乔樾冲他吼：“放开我，你这是家暴！”
男人坐了进来，车门砰一声被关上。
“乔樾，我看你是长脾气了。”
乔樾根本反抗不了。
郭奕舟压制着她，重复着她的话：“比我年轻，比我帅，比我大，比我久……乔樾，活腻了？”
乔樾放弃抵抗：“你报警抓我吧。”
反正她什么都没做。
芷柔也说了，这里面都是绿色服务。
要查也查不出什么。
“你以为我不敢？”
乔樾活猪不怕开水烫：“你确实不敢。”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笃定这男人不会这样对她。
可能是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吧。
郭奕舟淡淡一笑，放开了她。
“乔樾，你在撒谎的时候，特别有气势。”
乔樾冷静了会，捻着手指，“你身上女人的胭脂水粉味这么重，我看你是怕我报警抓你吧？”
郭奕舟正在整理被她扯乱的领带，不疾不徐道：“警察来了，也只会当家事处理，我怕你什么。”
“你身上其他女人的味道可不是我的！”乔樾瞪向他，“你这两天在外面玩得挺花呀。”
忽然有人敲了一下车窗，乔樾看过去，是一位气韵成熟的女人。
她坐上了副驾座，郭奕舟跟着下了车坐上驾驶座。
苏妍看向后座：“这位是？”
她说话的时候，手肘碰了一下男人的手臂，怎么看多少都有些暧昧。
郭奕舟语调冷淡：“妹妹。”
妹妹？
乔樾黑下了脸。
苏妍笑问：“情妹妹吗？”
郭奕舟系上安全带，望向车内望后镜还待在车里的女人，“娇气妹妹，能不能有点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