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修建新别墅的事,蔺霭又在工作群里发信息,[我回来了,明天开会。]

    早就从房部得到消息的员工噼里啪啦发迎接表情包,情绪价值给的十分到位。

    琂妄从厨房过来,放下手里的果盘,抽纸巾擦擦手,“修别墅的事说完了?”

    “说了,要求也提了。”蔺霭拿起一颗蓝莓,将获奖的事分享给他,好心情溢于言表。

    琂妄:“古生物化石群那边呢,怎么样了?”

    “化石研究站和生物研究所同时在建,第三期工程等过完年回来也会接着动工。”

    “那还不错。”

    “嗯哼。”

    蔺霭喜滋滋吃着蓝莓,在二楼等家政公司收拾完院子,下去把人送走。

    进屋前她打开门口的邮箱,琂妄的询问信还在,干姐姐没有就体型能否改变的问题给出回应。

    果然如此的叹口气,蔺霭回别墅点了份外卖和琂妄吃晚饭。

    不清楚是不是惦记王镓辛惦记的有点多,她睡前收到王镓辛的信息。

    [你看看这条蛇是不是你跑出来的?]

    蔺霭点开他发的视频,一条看起来很健壮的眼镜王蛇,背部纹路有些淡,乍一看像纯黑色,但仔细一看还是有环纹,她馆里没有这个特征的眼镜王蛇。

    [不是。]

    王镓辛回:[不是你那跑出来的,我就先留我这了啊?]

    蔺霭看那体型超标,问道:[可以,不过这蛇哪来的?]

    王镓辛:[说出来你不信,这条蛇今天就出现在我助手的家门口,被一个放冰箱的大纸壳子装着…]

    蔺霭:[黄豆擦汗。]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们也不信,但这条蛇就是出现了,七米二二,不比你那条差多少,我们团队刚测量完,这蛇毒腺被切了,我怀疑是谁养的。]

    蔺霭:[……好,好事,你们先研究吧,我这条也一切安好。]

    王镓辛:[成,我就跟你说一声,不是你那逃跑的蛇就行。]

    蔺霭连回三个小黄手ok,放下手机,拉开窗户朝楼下喊,“琂妄。”

    琂妄手臂上挂着白天晾干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回收,闻声抬头往二楼主卧看。

    蔺霭扶着栏杆,朝他招招手,“你来。”

    “衣服还没收完。”

    “快一点,上来有事。”

    “一分钟。”

    琂妄加快速度收衣服,上楼就听蔺霭说,“王镓辛那刚出现了一条七米的眼王,毒腺被切了,找不到来源,我怀疑是干姐姐放的。”

    琂妄挂衣服的动作停下,“因为没有让我压缩体型的方式,所以干脆弄一条没毒的眼王转移视线?”

    蔺霭:“对,就是这个意思,除了王镓辛,外界一直以为你还是六米四,能弄来这么大的眼王,除了干姐姐不会是别人。”

    就如同她馆内其他来源不明的大蛇,这些蛇真要追根溯源根本找不到从哪来,蔺霭只能想到蒲山。

    可蒲山没有巨型湾鳄,蛇还能硬往蒲山凑,那鳄鱼呢?

    她再次思考起从前想过的那个问题,馆内的巨蛇还有巨鳄压根不像这个世界能长成的大小,它们到底从哪来?

    蔺霭问,“你说会不会真有异世界?”

    琂妄:“…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我认真问你呢。”

    “我答不上来,我都没研究透自己,哪有心思研究异世界。”

    蔺霭长长的啊出一声,琂妄好似看到有口气从她嘴里飘出来往上空飘,仿佛魂儿跑了。

    “别想了,大不了明天就去蒲山看看,回来前不说去我的民宿么。”

    “明天要开会。”

    “后天去。”

    “后天要巡检馆内情况。”

    “大后天。”

    “大后天要和那些古生物学家还有设计团队讨论投影影像的具体可行性。”

    “大大后天。”

    “大大后天要把这段日子救助的野生爬行动物放归,无毒的都被分出来了,为了正确科普放生知识,我会跟着一起去。”

    “…你就说哪天有空跟我回山里。”

    “这个嘛…”

    蔺霭给他投喂一颗草莓,“待定。”

    琂妄吃下草莓:“事情安排的真满。”

    “不满,就白天忙,过了闭馆时间我就轻松了。”

    “那你看时间吧,有空了咱们就去。”

    蔺霭应下来,帮他把衣服挂好,关灯睡觉。

    大年初七。

    在年节的最后一天,爬宠馆依旧火热。缺失的上班族被放寒假的学生党补足人数,家庭旅行是主要出行方式。

    蔺霭下午开完会,经过后馆解救走人群里的琂妄,带他一块往异宠专科去。

    琂妄臭脸重现,“好疯狂,感觉他们想吃了我。”

    蔺霭:“没那么夸张,一个多月没见你了,大家想你。”

    琂妄:“你多想想我就行了。”

    “你注意下场合。”蔺霭推开异宠专科的大门,“张大夫,我来了。”

    张为颜看看她,“你是不是黑了点?”

    蔺霭:“知道就行,咱不说这个,你叫我有什么事?”

    “过来看这个,你这段时间不活跃,没人治那群乱放生的缺德玩意儿,这是好心人送来的几只龟,花龟,草龟,杂交的巴西龟,这些龟的龟背全被刻了划痕很深的名字。”

    蔺霭脸当即就拉下来,拿起一只刻着人名和生辰八字的杂交巴西龟。

    张为颜手里的水笔点下龟背,“这只背甲还被穿了两个孔,我听说刻字是为了不让人抓,证明是放生龟,有功德在身。”

    “有怨气在身还差不多。”

    琂妄也拿起一只腐甲的火焰龟,钱有图的破动物园都没把这种好养活的水龟养出大毛病,这个刻字却惹了不少麻烦,真够可以的。

    蔺霭放下手里杂交巴西龟,“一群蠢货,说了那么多遍龟甲是肋骨演变出的肋板,底下连着神经,不知道拿刀刻龟甲就和在骨头上刻字一样么。”

    “起码送来的那几个知道。”张为颜说,“是研学活动来过咱们这的学生,说是你带他们给乌龟搓过背,知道抚摸背甲它们有感觉,会很舒服,跟我说也不知道拿刀刻得多难受。

    我安慰他们说水龟换甲频率高一点,要是陆龟不知道得背这些晦气名字背多久,我让他们过几个月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