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的,我太了解秦如颜了,她一定是装的!”
谢游拳头狠狠砸在床上,秦羽瑶这才舒服些。
这次是意外,她仍能拿捏得住谢游,他还愿意为了自己去对付秦如颜。
“二郎,或许妹妹无心,瑶儿只希望咱们都不要再提此事,就让它过去好吗?”
太丢人了,她想赶紧翻篇。
“瑶儿,这次是你的小失误,往后不可再这么粗心了,秦如颜狡猾得很,对付她定得多留个心眼,知道吗?”
秦羽瑶难掩失落,谢游到底把责任归结到她头上,半点不提他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秦如颜狡猾?不过是一时让她钻了空子罢了。
她与秦如颜自小一起长大,还不了解她的德行吗。
对付秦如颜,她自己就够了,往后还是让谢游离她远些的好。
“二郎,你重生一世,该去施展大抱负,不要因为内宅小事影响了你。”
秦羽瑶更多几分善解人意,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深情地望向谢游,崇拜快溢出来。
谢游就吃秦羽瑶这一套,满心满眼都是他,对他推崇备至,小女子的爱慕吹捧如春风吹得他熨帖舒坦。
他对秦羽瑶的爱意再次回拢几分,游园宴错过在贵人面前表现的机会,他再争取就是。
“瑶儿,你说得对,离秋闱还有两个月,你等我金榜题名,考取状元回来,往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今岁的新科状元定然是他,要是秋闱前他就能在京都扬名,岂不就有了见贵人的投名状?
谢游眼前一亮,重拾信心,紧紧抱住秦羽瑶:
“瑶儿,你真是我的福星,快些养好伤,咱们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晚间,秦如颜特意吩咐小厨房多做了几样菜,谢亦洲不是不吃吗?
她自己享受美食,乐得自在呢。
吃过了饭,她又吩咐芙桔:“把世子的被褥收拾出来,搬到书房。”
芙桔不解:“少夫人,搬被褥干嘛?”
秦如颜:“书房安静,正合世子心意。”
芙桔不明就里,自然觉得秦如颜是为了谢亦洲好,卷吧卷吧抱起一团被褥去了书房,对谢亦洲道:
“少夫人体贴世子,特让奴婢来叮嘱世子就在书房歇息。”
谢亦洲:......确定没搞错,真是体贴吗?
芙桔铺好床后离开,听风扶谢亦洲躺下,拽着沐雨出去一顿抱怨:
“都怪你!找到那劳什子项链,眼下世子都被赶出来了!”
沐雨一脸无辜:“不是,少夫人不知道那项链的存在啊!”
听风:对哦。
那少夫人怎么同世子闹别扭了?
谢亦洲躺在书房侧厅的卧榻上,远不及寝居的紫檀木床舒服。
可他没嫌床板硬,反而稍稍松了口气。
说实在的,意识到有希望找到清音之后,谢亦洲变得不知怎么面对秦如颜了。
理智告诉他应该与秦如颜保持距离,以免日后伤她更深,
可私心却并不想远离她,甚至现在躺在这里还是忍不住想她。
手心那片月牙已经被他握得发热,书房灯光尽灭,只余朦胧月光倾洒进来。
清音对自己有救命恩情,起码谢亦洲确定,自己做不到放弃寻找清音的下落,那便不该犹豫。
谢亦洲这样想着,呼吸渐渐放轻,任由想象中那缕栀子香气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