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颜拿他没法子,无奈道:“世子,你喝醉了。”
谢亦洲蹙眉,脸上带了愠色,翻身扣住她:“你又叫错了!”
秦如颜抬手想把他推开,可男子力气极大,根本纹丝不动,她只好又唤他夫君。
谢亦洲极满足地“嗯”了一声,哑声道:
“你今日很好看,夫人。”
说罢,极轻地叹了口气,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先是蜻蜓点水的一下,紧接着又猛地贴近,薄唇紧紧覆住她整个下唇,继而动作加大。
秦如颜猝不及防,闭上眼想要躲闪,谢亦洲却紧追不舍。
唇间如狂风席卷,她说不出话来,只喉间发出低低呜咽。
谢亦洲忙撤身离开,眼眶仿佛盈了一层薄薄雾气,像淋过雨的小狗。
“对不起。”他突然出声道歉。
秦如颜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透露着委屈,索性环住他脖颈,主动又吻了上去。
此时不索取,更待何时?
果然他在那方面还是有需求的。
秦如颜整个人更投入了些,一不做二不休,回府就与他生米煮成熟饭!
车在侯府前停下,秦如颜意犹未尽,先行下了车,对听风道:
“世子醉了,扶他回房休息吧。”
寝居内芙蓉帐暖,谢亦洲躺下,秦如颜打发下人都出去,咬咬牙,伸手扯住他衣襟。
欲待下一步动作,手腕却突然被死死扣住,“你要干嘛?!”
谢亦洲警觉如猎豹,手做砍刀状抵在她脖子处。
定睛一看是秦如颜,才又松了劲。
秦如颜愣住,试探问道:“夫君酒醒了?”
谢亦洲蹙眉,冷冷道:“你喊我什么?”
秦如颜:不是,翻脸不认人啊!
谁刚才缠着她要她喊夫君呢?
这叫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谢亦洲醉得快,醒得也快。
秦如颜不知该说他不胜酒力呢还是夸他海量呢。
“没什么,我喊听风沐雨进来伺候。”
谢亦洲手还捂着衣领不放,警惕地望着秦如颜。
秦如颜简直无奈,明明先主动的是他好嘛!
现在倒搞得像她想非礼一样。
看在他酒还没完全醒的份上,就不与他计较了,但等他清醒了必须把这事放到明面上说一说。
毕竟是夫妻,又都有需求,莫非要一直这么下去?
晚间,谢亦洲沐浴出来时,秦如颜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她闭眼先唤了声“世子”,谢亦洲“嗯”了声。
她又唤“夫君”,谢亦洲顿时沉默。
秦如颜睁开眼来,冲他浅浅一笑,像只逐渐往他人领地靠近的小兔子,
“往后我便唤你夫君可好?”
谢亦洲微皱了皱眉:“为何。”
秦如颜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醉酒时让我这么叫你,你忘了吗?再说你本来就是我夫君啊,哪有什么为何?”
谢亦洲:“女子对心爱之人情意真切,才会唤作夫君,不然只是个名头罢了,你喜欢我吗?”
秦如颜被他问得更摸不着头脑。
这什么歪理。
真心喜欢才能唤夫君?那她必然是说不上喜欢。
她只想与谢亦洲合作,在侯府立稳脚跟,至于喜欢,她前世试过了,那东西太危险,碰不得。
谢亦洲摇摇头,又是一句道歉:“对不起。”